我有事要问,事关重大。”罗仁寿真是怕了他,又怕他在姨娘面前扯些陈年旧事,便摆摆手起身叫他一同去书房。

    路上偶尔会有下人经过,都好奇的看他们一眼,极少见老爷和三公子走在一块儿,今天太阳像是打西边儿出来似的。

    到了书房,罗舒钰一改之前的镇定:“父亲,您今天上朝可听到关于三皇子的什么风声?”目前,罗仁寿和罗舒钰还不算真正的撕破脸皮,罗仁寿对三皇子和他的婚约还是有所忌惮。

    罗仁寿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听到什么?三皇子怎么了?”罗舒钰未答只问道:“三皇子今天可有上朝?”“他向来时来时不来,阴晴不定的。”罗仁寿总算看出罗舒钰情绪不对了,“你到底想问什么?”罗舒钰直说:“他好像出事了。”“出事?”罗仁寿一听,抬了抬眉,“出什么事?”现在的罗仁寿虽然在朝中运筹帷幄,但还是相对低调,罗家能跟皇家结亲他也沾沾自喜好些日子,现在就期盼着罗舒钰嫁进三皇子府,正好提升他在朝中的影响力。

    可是现在罗舒钰问他三皇子是不是出事了?他也是不解。

    三皇子能出什么事?

    罗舒钰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不来问问你知不知。”罗仁寿问罗舒钰:“你哪儿来的消息?”罗舒钰说:“三皇子府上的人跟冯嬷嬷说的,他现在人还没回三皇子府,父亲,可能要去刑部打听。”这理由没有问题。

    罗仁寿:“行,我先派人去刑部问问。”对罗舒钰怎么知道三皇子行踪一事,只记在心里,心想着三皇子对罗舒钰是否有几分真心,如若有情,那日后更是不能跟罗舒钰撕破脸。

    罗舒钰刚重生回来,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现在李明瑾又突然出事,他不确定上辈子这个时间他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他现在是真的又急又害怕,上辈子临死前的画面又在脑海里回荡,胸口越来越闷,越来越难受,他知道着急也无用,只能等。

    罗仁寿正准备派人出去打探消息,谁知管家跑进来说宫里来了位公公,正要见罗仁寿和罗舒钰。

    罗仁寿和罗舒钰带着疑惑去了前厅。

    这位公公平日里在皇后的宫中伺候,他是来传皇后的口谕,宣罗仁寿和罗舒钰进宫的。

    罗仁寿问公公是皇后娘娘宣他父子二人是何事,公公摇头说自己只是个传旨的,也不太清楚,只要随他进宫见皇后娘娘便是。

    父子俩难得心境同步,忐忑不安地坐上马车进了宫。

    罗舒钰上辈子跟皇后打交道的时间不多,这会儿突然宣他们进宫,应该是跟李明瑾有关,他如今不仅心急如焚,还不知所措,皇后找他们父子做什么?

    坐在马车上冷静期间,罗舒钰把自己的手心掐出青色印子,直到陈公公提醒他们到了,罗舒钰才深深地吸了口气。

    罗仁寿也不好说什么,他与罗舒钰现在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他现在一点都看不懂罗舒钰,他变太多了。他同时也发现罗舒钰对三皇子的态度很奇怪,两人以前也没有交集,这婚事也是皇家刚下的,他怎么这么在意起三皇子了,而且三皇子那人阴晴不定,日后能过得好吗?他们相互有情?

    看着脸色发白的罗舒钰,罗仁寿不免想起罗舒钰的生母,罗舒钰继承了他母亲的容貌,白白净净,性子倔强且要强,现在的罗舒钰完完全全继承了这一点,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

    一路上,父子俩都没说话,心思各异。

    抵达皇后长春宫已经是灯华初上。

    有公公已经在向里头传报罗家父子的到来。

    两人进了殿内,发现里头不仅仅是皇后,天盛帝也在,二人正襟危坐,气势逼人。

    罗舒钰礼数周到的拜见他们,一点也并怯懦,天盛帝喊他们起来,还赐了座。

    天盛帝和皇后都没见过罗舒钰,这会儿瞧见他的模样和姿态,觉得还算大气,三皇子妃到底没选错。

    天盛帝也不跟他们唠家常,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叹了口气,有些为难说道:“爱卿啊,今晚如此着急宣你们过来,有件事可能需要跟你们商量。”罗仁寿被天盛帝的态度弄得心绪不宁:“臣惶恐,不知陛下需要臣做些什么。”天盛帝说:“是这样的,今晨明瑾跟着刑部的人出城缉拿一伙江湖大盗,当时天太黑,他们追到悬崖边上之后,一群人便不知所踪,回来禀报的人说,明瑾在跟大江洋盗打斗时掉下了悬崖,现在生死未知。”罗舒钰听到这心已经凉了半截,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明瑾怎么突然去缉拿江洋大盗?

    后边天盛帝和罗仁寿说了什么,他记得不太清了。

    直到天盛帝问他:“罗公子,三天后是你和明瑾成亲日。朕和皇后商量过,若明瑾三日后没回来,现在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个是婚期延后,另一个是退掉与明瑾的婚事,我们也不便为难你。”罗舒钰悄悄抹掉眼泪,但他目光坚定道:“谢谢陛下和皇后娘娘体恤,草民既然已与三皇子有婚约,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愿意嫁给他,愿意等他平安归来,决不后悔!”天盛帝和皇后被罗舒钰坚定的话感动,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之前有没有过交集,但罗舒钰夺眶而出的眼泪不会作假,眼中里写着坚决,天盛帝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