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我徒弟他是妖皇大佬 > 第10章 以后不再哭了
    后事处理的很顺利,一夜无人打扰。

    我亲手给师兄他们搬来木柴,亲手把师父的衣服、师兄们的尸体,以及师侄们的尸体放上去。

    我亲手点了火,亲手烧了他们。

    当火烧起来的时候,我仿佛失去了所有。

    我无力的跪在地上,感觉从此之后,再无人疼我,再无人爱我,从此只剩下我一个人。

    孤独、难过、害怕!

    从未有过的孤独!

    从未有过的难过!

    从未有过的害怕!

    就在这时,一双小手抱住我的肩膀。

    那双手很小,那双小手的主人很小,他抱我肩膀,只能抱半个——虽然如此,但也够了。

    被贞元抱着,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我还有贞元。

    我转身抱住贞元。

    感觉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贞元!”

    我紧紧抱着贞元,哽咽哭泣。

    “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了。你长大了,也别丢下我,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永远!”

    “好!”贞元努力张开小手抱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句好,这句永远在一起的承诺,对此刻宛如溺水的我来说,就跟一棵救命稻草一样,我感动极了,抱着贞元又是一顿落泪。

    师父的衣服、师兄们和师侄们,都化作了灰,我又哭了一场。

    把他们的灰分别装进坛子里时,我抱着坛子,又哭了一场。

    给他们立字时,我边哭边写边念:“师父寂然之坛,徒弟淳元立!”

    “师兄:淳允、淳泰、淳洪、淳立、淳起、淳直、淳彻、淳真之坛,师弟淳元立。”

    “师侄:贞年、贞岁、贞月之坛,师叔淳元立!”

    把师父他们的坛子,抱进云去塔(和尚死后的骨灰都会放在这里),放在云去塔里的案子上,我又大哭了一场。

    想到从此以后,师父他们就变成了坛子,冷冰冰的坛子,我怎么不哭,如何不哭?

    我哭死了!

    要不是想着还要给师父他们报仇,我真想就此随他们而去。

    “师父!”

    “师兄!”

    我跪在案子下,看着案子上的三个坛子,泪如雨下。

    贞元跪在我旁边,小手给我擦泪,“别哭了!”

    被贞元擦眼泪,我才意识到自己眼泪有点多。

    我眼泪怎么这么多?

    难道因为我是女娃子的缘故?

    不!我不是女娃子!

    我是和尚,是鸿观寺的和尚!

    是师父的小徒弟,是师兄们的小师弟,是师侄们的小师叔!

    我不哭了,我用力擦去脸上的眼泪,忍着泪意道。

    “我不哭了,我以后都不哭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哭,最后一次!”

    擦干眼泪,我带着贞元再给师父他们,磕了几个头才离开。

    走出去,我看到院子里的鸟形怪物。

    这个玩意儿还得解决。

    我只好和贞元把这怪物拖到后山,挖个坑埋了。

    埋好后,我又去打水,清洗怪物留下的血迹。

    接着,我又回方丈室,把方丈室的血迹清洗干净,把师父的卧室整理整齐。

    那时,天已经亮了。

    “走吧!不知道姬家人还会不会来,我们赶紧走。”

    贞元拉我的衣服,疲惫的说道。

    师父、师兄他们都不在了,这里彻彻底底变成了身外之物。

    可是身外之物,也让我十分眷恋不舍。

    我恋恋不舍的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很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

    突然,我看到了师父的钵盂。

    看到师父的钵盂,许多记忆纷纷涌入我的脑海。

    小时候,师父用这钵盂喂我吃饭。

    我惹祸,师父惩罚我,我还偷偷往这钵盂里加盐,加胡椒。

    师父吃出来了,也不说我,还每次都给吃完。

    想起这些,我心里好痛,痛的难以呼吸。

    我以前怎么那么调皮呢?

    眼泪想要滚出来,可我已经发誓不再哭,只能强忍着。

    “纵然都是身外之物,但我也要把身外之物留住!”

    我紧紧抓着钵盂,还要去拿师父的锡杖。

    贞元见了,阻拦道:“你还要拿这个?”

    “嗯。我曾见过师父驱邪,用到了锡杖。”

    贞元却道:“你有《通天命书》,驱邪不用锡杖。”

    “那我也想拿。”我就是想拿,“这是师父的锡杖,我拿着也算是继承师父的衣钵了。”

    贞元坚持不让我拿:“你是女人,不是和尚,不能拿!”

    听到贞元说我是女人,我本能排斥,狠狠皱眉,想要反驳贞元。

    贞元又道:“姬家人肯定见过这锡杖了,你拿这锡杖,姬家人就会知道你是鸿观寺的和尚,就会杀你。

    虽然你知道姬家是凶手,但是你没有见过姬家人,不认识姬家人,这相当于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你现在没学成《通天命书》,还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们小心为妙。”

    贞元苦口婆心的劝我,劝的很有道理。

    我也没再坚持,放开了锡杖,和贞元离开了。

    离开时,我把大门打开,这样别人也能知道鸿观寺的情况,以后也能住进别的和尚,延续鸿观寺的香火。

    转身,看着身后的大门,我想起那天被师父赶下山时,我前脚刚走,师父就让人把大门关上了。

    此刻,我多希望,这扇大门还能在我面前关上啊。

    糟老头子,我走了!

    是真的走了,以后你再想看我,也看不到我了!

    眼泪再度涌上来,我好想哭。

    可我还记得,自己发过的誓言——以后都不哭了。

    我用力把眼泪忍回去,背着包袱快速走了。

    贞元小跑着,跟在我身旁。

    走了一段路,我想回头,再看一眼鸿观寺。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回头,只是停了一下,又走了。

    到了山下,太阳升起来了,阳光照过来,我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贞元问我去哪儿。

    我没说话,拽着他走。

    贞元看我走的方向,是去离鸿观寺最近的镇,也是鸿观寺所隶属的镇——大观镇,拉着我不情愿道:“我不想去大观镇,大观镇有欺负我的乞丐。”

    “我们不去大观镇,去一个老婆婆家,我有点事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