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艳侠情魔 > 第 35 章
    的压力。

    周氏兄弟脸色倏然一变,冷血快刀果是作为对头而来!

    周天通沉声道:“阁下既是存心来找兄弟的岔儿,兄弟就只好奉陪了。请阁下划个万字道儿。”

    江风双肩微微一耸:“请便。”

    周天通见状,急声道:“好,兄弟就不客气了。”说着,从布囊中取出一只酒壶、一个小酒杯,“

    冷血刀出鞘无情,天下闻名,兄弟自知不是对手,只好以酒对刀。阁下饮兄弟一杯酒,兄弟挨阁下一刀,三杯酒挨三刀,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既是dú王,酒中必下有剧dú,这酒能饮么?若是不饮,见其余三dú王手捏布囊口,袋内必是剧dú之物,施放出来又能逃得脱么?赌,只有搏命一赌!也许体内的天蚕dú还能抵御一时。

    心意已决,江风淡然一笑:“很好。”

    “江公子!使……使不得!”孟芙蓉惊呼着,yù扑上前来。

    江风扭头命令黄衣庄丁:“挡住小姐!”

    刷!四支长剑左右一横,已将孟芙蓉架住,香亭情知小姐上去也是无补于事,于是她也出手将小姐拦住。

    吴大总管躺在地上冷眼看着江风,不再说话,竭力抵制着dú风,他已觉得匹肢开始麻木、僵硬。

    周天通斟上一杯酒,火光下看得出酒呈殷红色。

    “请!”周天通双手将酒杯捧送到江风面前。“周天宝、周天元、周天无拎囊掠阵,神色紧张、yīn沉,只要江风敢抢先出刀,百dú之物便会倾囊而出,那时候谁也难免一死!

    江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一股火辣的热流从喉口淌过,头一阵晕眩,体内立即迸起另一股热流涌上胸口。热流在胸中翻腾,血气奔涌。江风几乎把持不住,急忙运起龟息大法。谁知他刚运动大法,胸内热浪却突然消失,来得急,去得快,一杯五dú神蛛剧dú酒的dú气,倾刻之间竟被化解得无影无踪。

    五dú神蛛dú酒居然dú不倒江风!

    周天通惊得目瞪口呆。

    嗖!两块青竹板已执在江风手中。

    周天通脸色惨白,额上冷汗滚冒。

    ”现在该你接刀了!“江风声冷如冰,双手举高,手指已按住了青竹板的弹簧扣。

    ”请江大侠手下留情!“周天宝扔下手中布囊,发出一声惶急的高叫。

    江风手停在空中,刀还未出鞘。

    ”别……亮刀!“周天宝连声急呼,他知道冷血刀出鞘无情,必要沾血方肯回鞘,于是连声发喊,此刻他已顾不上dú王的面子了,兄弟的xìng命要紧。

    ”还有两杯酒没有喝呢。“江风保持着出刀的架势。

    ”兄弟自……愿认……输。“周天通望着江风高举的青竹板,伸长的脖子不敢往回缩。

    ”要区区放弃这一刀不难,请四大dú王立即离开此地,今后再也不准侵犯孟小姐。“江风肃容正色,语气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手仍紧扣冷血刀作yù击刀下劈的姿势。

    周天宝沉思片刻,咬牙道:”兄弟今日认栽,就依了你的条件。“这小子功夫太邪,五dú神蛛之dú居然dú不倒他,难道他已练成了百dú不侵、万磨不劫的不坏之身?看他小小的年纪,决不会有这等火候,这是一笔没有把握的生意。生意可做,也可以不做,但蚀本的生意,四大dú王决不会做。

    四大dú王收拾布囊,披上外衣,准备离去。”

    沈良民叫道:“喂,江湖上堂堂的四大dú王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么?喝一杯dú酒就镇住了你们?也许这小子有这dú的解yào,再换上一个真招,我不信他就受得了!”周天宝心中一动,不觉顿住脚步。

    江风斜睨着沈良民冷声道:“谁要你说话?”

    “我不能说话么?”

    “据在下了解,高升店共谋害了二十四位单身房客,谋财害命又结伙抢劫,乃是重犯!

    在下处理此事后,便要缉捕你归案。犯人只有回话的份儿,没有说话的资格。”

    沈良民脸色涨得如同猪肝,紧握着刀柄的五指一阵痉挛,话却没有再说。

    江风复对四大dú王道:“请解了吴大总管的dú。”

    周天宝眼中闪过一道光亮,没有回答江风的话,却反诘道:“阁下已练成了百dú不侵之体?”

    江风想了想,说:“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预先服了五dú神蛛酒的解yào,他能逃过五dú神蛛酒,决逃不过竹叶青灵蛇!一个恶dú的念头从周天宝脑中掠过。

    “帮有帮规,堂有堂法。四大dú王从不解救被自己dú物所伤的人。”周天宝口气变得突然生硬。

    “如果在下一定坚持要呢?”江风口气也毫不容情,咄咄逼人。

    “那四大dú王也只好拼死一搏。”说话间,周氏四兄弟一齐拎起布囊,握住袋口。

    空气又骤然呈现出紧张,布满了诡谲和杀气。

    沈良民脸上露出一丝yīn残的笑,两眼闪烁出蛇一样的寒光。

    可怕的沉默。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寻找着各自的对策。

    周天宝开口打破沉默:“如果阁下一定要救吴大总管,按照五dú帮帮规,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阁下也让咬吴大总管的竹叶青咬上一口。”

    江风脸上笼上yīn影,默然不语。

    他并不怕让竹叶青咬上一口,大不了是一死,反正他的日子也不长了,但他明白,他一死,落在孟芙蓉头上的便是一场大围山庄式的血劫!

    他想到了自己肩上所负的重大责任,大事未了身先丧,岂不遗恨终天!

    但是如果不救吴大总管,孟芙蓉孤身一人,迢迢千里,如何返回家乡?如果孟芙蓉路上惨遭不测,两次救命之恩,他如何图报?

    吴大总管身体在路上拼命蠕动,口里咕噜着道:“江……公子……千……万……不要……”

    孟芙蓉在香亭和黄衣庄丁的挟持下挣扎着:“江公子。。。走……你走……不要管我。。。。我求你了……”她声音哽咽,已是泣不成声。

    “哈哈……”江风陡然一阵大笑,豪气顿发。

    他不再yīn沉,表现的是一种乐傲与猛执,他决心再赌一次,赌注就是命,与孟芙蓉生死与共!

    “我答应,来吧!”江风声音平静,神态镇定自若,把青竹板chā到腰间,解开衣襟,敞露出胸膛。

    四大dú王被江风的神态慑住了!江风高傲、凛然的神姿,使他们心惊ròu跳,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人而是神!

    周天宝颤声道:“小……心,我要放……蛇了……”

    江风冷然一笑:“行,不过请先将解yào扔过来。”

    周天宝不加思索地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倒出两粒yào丸,扔给江风:“红、黄两粒yào丸,红的服下,黄的捣碎敷在伤口上,不到半个时辰立即痊愈。”

    江风将yào丸扔给了个黄衣庄丁:“快给吴大总管解dú。”

    黄衣庄丁飞奔到吴大总管身旁,准备给他服yào。吴大总管紧咬牙齿不肯服yào,眼中滚动着两颗泪珠,死死地盯着江风。

    他要杀江风,江风却舍命要救他,他感到内疚、羞愧,怎么也不肯服这解yào,万一江风被蛇咬,无法解dú,这解yào要留给江风。

    江风朝周天宝一声轻喝:“放蛇吧。”

    “是……是……”周天宝被江风神威镇住,对他的话竟唯命是从。

    周天宝左袖一扬,“嗤!”一道绿光shè向江风。

    嗖!一阵刀风,沈良民执刀从背后袭向江风。

    “妈的!”周天通跳起来骂道:“卑郧无耻!这姓沈的狗杂种竟敢背后出冷刀!”他无形之中已站到了江风一边。

    “啊---”满场暴出一声惊叫。

    竹叶青昂首停立在江风赤luǒ的胸膛上,江风挺胸弯腰,两足跨马蹲步,沈良民伏卧在他背上。

    空气凝固,时间停止,一切仿佛都在静止之中江风霍然跃起,沈良民仰面倒地,胸腹上两个血洞,已然断气。

    藏有冷血刀的青竹板仍然chā在江风腰上,仿佛未曾动过。

    周天元、周天通、周天无拍掌叫道:“好身法!好刀法!”

    “旋风快力碰上冷血快刀就变成找死刀了!”

    “罪有应得,不得善终!”

    孟芙蓉、香亭、黄衣庄丁长吐一口气,突地暴出一阵欢呼。

    吴大总管开始急急服yào、涂伤。

    唯有周天宝默默无声望着躺在路中央的灵蛇竹叶青,yīn沉的脸上满是惊骇。

    此蛇不仅奇dú无比,而且善通人意,经他十年调养,飞腾跳跃如同闪电,还会化解各式武门剑术、刀法、拳掌武术,实是他防身攻敌的一件至宝。提到竹叶青灵蛇,江湖人谁不敬畏?现在竹叶青灵蛇死了!他看得出来,它非刀剑所伤,乃是被dú死的,他亲眼看见竹叶青灵蛇,在江风胸上咬了一口,然后昂首向他报信,但江风没死,竹叶青灵蛇却死了,而且是中dú而死,通身变成了黑色!难道江风体内含有剧dú,是个dú人?天下有哪种dú,能胜过竹叶青灵蛇之dú?汪风体内含有比竹叶青灵蛇之dú更dú的dú气,为何不死?他百思不解,所以惊骇万分。

    他哪里知道竹叶青灵蛇是引发了江风血脉中的天蚕dú而致死,普天下没有比天蚕dú更dú之物。

    “大哥!”周天通用手肘碰碰周天宝,低声问:“咱们怎么办?等那小子dú发?”

    周天宝低声喝道:“狗屁!竹叶青灵蛇已经死啦,还不快走!你们也想找死?”周天宝捧起竹叶青灵蛇尸体,带着三个兄弟,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们走得很快,唯恐江风改变主意找他们的麻顷。做生意蚀了本的人总是心虚。

    江风冷傲地伫立着,目送四大dú王离去,只到四大dú王不见了身影,他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他目光转移到沈良民尸体上,沈良民斜仰躺着,一双死鱼般的眼晴圆睁,恍若在冥冥中直勾勾地瞪着江风,那yīn森森的冷笑也冻结在那张yīn险狡诈的脸上,这个被通缉的多次改名换姓的独脚强盗,终于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香亭扶着孟芙蓉来到江风身前。

    “谢过江公子救命之恩。”孟芙蓉拱手弯腰向江风致谢。

    “芙蓉小姐……”江风赶紧托住孟芙蓉手肘,不肯受她谢礼。

    “江公子……”孟芙蓉执意要谢,奋力一挣,不料脚下一滑,身子险些跌倒。

    江风不敢托抱孟芙蓉,只得抓住她的双手往上一提,那双小手娇嫩、细腻、柔软、滚烫,江风就像触到两块烧红的烙铁一样,全身一颤,急忙松开双手,满脸通红。

    孟荚蓉低下头,两颊晕红,娇喘微微。

    两颗心在急剧地跳动、碰撞。

    香亭知趣地退到一旁。

    四个黄衣庄丁执剑立在路旁警戒。

    吴大总管盘膝而坐,正在运动调息。

    江风、孟芙蓉默然对立,低头不语。

    沉默,但这沉默不是冻结,不是无言,而是深思、jiāo融。

    沉默中奔放着浪潮般的激情,无言中倾吐着千言万语。

    江风终于从激情中挣脱,开口道:“孟小姐,此去一路上多加保重。”

    孟芙蓉抬起头,明眸里闪动着泪珠:“江公子恩情,芙蓉今生不忘。”

    “关于孟庄主之事,江某不敢徇私,定将查明,给庄主一个公道。”

    “谢公子。”

    “时辰不早,你等可以继续上路了。”

    江风已经看见吴大总管从地上弹身而起,走到马车旁边向车夫低声jiāo待着什么。

    “我……我…”孟芙蓉支吾着,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孟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江风坦然问道。

    “我有一物赠送给公子。”她放低声音,细细地说,眼底是一片温柔与真挚。

    江风微微一怔,没有回话。

    她从怀中掏出一幅卷着的小画轴递给江风:“这是我的一幅自画像,送给公子做个纪念吧。”

    女人送给男人自画像,用意是再明白不过的了。江风并非木人,焉能不知孟芙蓉心意?

    但他却不能接受这画,他不愿连累孟芙蓉,不愿她再为他痛苦。

    生命已到尽头,大事尚未了结,可怕的死结还未解开,还有那个妒心似火什么事也干得出来的玉桃,…不行,绝对不行!

    他将小画轴退还她:“谢谢小姐一番好意,江某不能收这幅画。”

    “做……个纪念也…不行吗?”她神思恍惚地说,心情异常苦涩。

    他狠狠心,咬着牙,说出一句违心的话:“不行!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以纪念的。”

    她惊愕地望着他,泪水滚滚而下。看着他冷漠的神情,听着他冰冷的声音,她猜不透他刚才为什么要舍命救自己,男人,天下的男人,难道就是这样冷酷无情?吴大总管走到他们身旁,看了他二人一眼,沉声道:“这是小姐的一番心意,公子就请收下吧。”

    “不行。”江风声音冷沉,可全身都带着某种既无奈又伤感的情绪。

    “你为什么要……参加赛刀会……为什么……要夺得天下第一刀……”孟芙蓉的声音被呜咽、泪水、悲痛搅乱,自己都听不出在说什么,只是绝望地对着手中的画轴抽噎,突然,她扔下画轴,掩面奔向马车。

    “小姐!”香亭拾起画轴,对江风忿忿地哼了一声,急追上去。

    “江公子,不是我偏护小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吴大总管开口责怪江风,“收一幅画像有什么不可,何必让小姐伤心?”

    江风从怀中掏出半边玉石桃花:“吴大总管难道想让小在回家的路上,多增添一份麻烦?”吴大总管见到玉石桃花,眉头一皱,再不言语。

    江风叹口气,慢吞吞地说:“请向小姐转达江某歉意,就说江某这一辈子不会忘记她。”

    吴大总管点点头,复又沉声道:“庄主生前曾对在下提及到他们江湖五兄弟,大哥飞天龙叟强,二哥白虎星江天复,三哥黑豹黄澄,四哥天狗即庄主,五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