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其他小说 > 静静的辽河 > 第 98 章
    新三婶浪笑着,抬起头来,一把拧住我的腮帮:“又他妈的耍贫嘴了!”说着,新三婶将我的手掌按到她那湿乎乎的小腹上:“小骚蛋子,你的种子,已经种到三婶的肚子里了!”

    “真的么?”我仍然表示怀疑,我的心中很是矛盾,这孩子,如果当真是我的,我岂不又做出一件更加荒唐的事情来,不过,这也够剌激人,这个种子经过十月孕育,瓜熟蒂落,哧溜一声,从新三婶那个被我和三叔叔侄两人轮番狂chā的小便里钻出来,他,应该叫我爸爸呢,还是叫我哥哥呐?嗨,这真是一件可笑至极的事情。想着想着,我搂着继续嘻嘻浪笑的新三婶,睡着了。

    “总计:五百二十斤,”

    “总计:三百七十斤,”

    “上次还有壹佰肆拾圆没结清,加上这一次,总共是陆佰捌拾伍圆整!”

    一阵此起彼伏的喧嚣声,将我从甜美的睡梦中惊醉过来,我掀起被角,睁开眼睛一瞧,虽然还没到凌晨,但是,水泊凉亭却提前数小时开始了紧张的、忙碌的一天。新三婶穿着一身唰唰作响的皮衣,在木板棚的中央,不停地拽扯着一条又一条白溜溜的猪ròu拌,将猪ròu拌的一端套挂在晃来晃去的铁钩上,两个叼着烟卷的汉子杠着一杆大木棍,机械地起落着。新三婶一边不知疲倦地套挂着,一边瞪着秀美的眼睛,仔细地查看着秤杆:“一百七十斤,下一个,一百六十斤,下一个,……”

    “三婶,”我一个咕碌爬起身来,胡乱套上衣服,走进木板棚,伸出手去,拽住一条猪ròu拌,学着新三婶的动作,将猪ròu拌套挂在铁钩上:“三婶,我来帮你,好了,挂上了,秤吧,”

    “好大侄,”新三婶冲我微微一笑,双眼仔细扫过秤杆:“一百捌十伍斤!”

    “……”

    “三嫂,”一鼓作气批发完小山丘般的猪ròu拌,剩余的猪内脏、猪头、猪蹄等等,已经被人搬移到一辆雇佣来的手扶拖拉机上,雇佣者不停地催促着:“三嫂,快点,再晚了,就进不了城啦,我的车,手续不全啊!”

    “好啦,好啦,”新三婶一边数点着钞票一边答道:“这就来,这就来!”

    “小力,”我与新三婶并肩坐在塞满猪内脏,脏兮兮,发散着滚滚血腥气味的手扶拖拉机上,身体剧烈地颠波着,摇摇晃晃地驶出小镇。

    “小力,”新三婶拽了我一把:“你看,”我顺着新三婶的手指望去,浓浓的晨雾之中,若隐若现着一栋崭新的民宅:“哦,三婶,这是谁家新盖的房子啊,蛮不错的啊!”

    “唉,”新三婶苦涩地咧了咧嘴:“就是那个被你三叔打折腿的家伙,用你三叔的赔偿金盖的,小力啊,三婶每天从这里路过,一看到这栋房子,心里就咯噔一下,唉,……”

    “他妈的,”第二天深夜,爸爸尤如魔鬼般地出现在nǎinǎi家昏暗的屋子里,一把拽住昏头胀脑地蜷缩在被窝里面的我:“小兔崽子,你是不想好了,快点起来,跟我回家!”

    尽管nǎinǎi絮絮叨叨地劝阻着,爸爸还是像麻脸押解三叔似地将我押回家去。可是,刚刚把我送回家,不出十天,只要能够搞到一点钞票,我便意无反顾地蹬上火车,回到故乡找老姑和新三婶纵情jiāo欢去!

    “唉,”无奈之下,妈妈作出一项重大决定:“儿子,你这么左一趟又一趟地往nǎinǎi家跑,妈妈的脸让你都给丢尽了,你的学业也荒废了,再这样下去,你还能有什么前途啊,妈妈对你可是毫无办法了,只好送你当兵去了,到了部队,你可不能像在家里这么随便,想跑就跑啊!”

    没过多久,我便戴着大红花,穿着臃肿的、极不得体的绿军装,在乱纷纷的锣鼓声中,与众多均年长我数岁的青年们,蹬上一节车厢,妈妈站在车窗下,喋喋不休地千叮咛、万嘱咐着:“大儿子,到了部队,要好好地干,别总给妈妈惹祸,……,记住,到了部队,就给妈妈写信,……,晚上,盖好被子,别乱踢乱踹的,免得着凉,力啊,……”

    火车嘶哑地长鸣一声,缓缓地启动了,妈妈立刻踮起脚尖,吃力地握住我的手,一串泪水夺眶而出:“儿子,再见!”

    “妈妈,再见!”

    我也止不住地涌淌出数滴辛酸的泪水,伸着脑袋,热切地望着月台上的妈妈,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下,我懊丧地缩回脑袋,一屁股瘫坐在凉丝丝的椅子上。

    火车哼哼叽叽地狂奔了将近十个小时,令我费解地停靠在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小站台旁,领兵的小头目一声令下,我们懒懒散散地溜下火车,六神无主地站立在寒风呼啸的月台上:“一、二,”

    “一、二,”

    “……”

    “单号原地待命,双号的,跟我走!”

    双号的我,漫无目标的尾随在一个面色冷淡,搞不清什么职衔的军官身后,走出月台,按照顺序,爬上一辆军用卡车,我坐在卡车的最外端。

    军用卡车驶出小车站,嘎吱一声,车头一转,拐进一条坑坑洼洼的乡间公路,路边的柳树,被强劲的寒风吹刮得极不满意地低垂下干枯的枝头,挑衅般地刮划着军用卡车的蓬棚,发出阵阵让我心烦意乱的杂叫声。

    “哎,”身旁有人悄声嘀咕道:“河,河,那是什么河啊!”

    正文(60-65)全

    60

    我被分配到辽河畔的一处军用机场,我将来的任务,就是驾驶着牵引车,把训练用的战机,从机库里,牵引到机场的跑道上。而现在,我必须在教官严厉的,严厉的近乎克刻的训斥之下,好好实实地学习驾驶技术。

    每天夜晚,结束了一天枯乏的、千篇一律、机械的训练,我困顿不堪地趴在被窝里,望着窗外的寒月,听着剌耳的冷风,我心潮澎湃,感慨万千:老姑,三婶,妈妈,都木老师,我默默地呼唤着这些人的名字,脑海中努力地回想着她们的音容笑貌。我尤其想给老姑写封信,可是,却不知道nǎinǎi家的确切通信地址,我更担心信件会不慎落入他人之手,一旦让那些因闲极无聊而以窥视他人隐私为最大乐趣的人们发现我和老姑的事情,我敢拿脑袋打赌,不出一日,消息便会不胫而走,比电波还要迅速地传遍小镇的各个角落,甚至连躲在幽深的洞穴里,不管不闻人间怪事的老鼠们,也会或多或少地听到一些经过人们恶意修饰、添枝加调的风言风语。

    一个初冬的早晨,我被告之,有亲属来看望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尤如牢狱里的在押犯,终于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望眼yù穿的亲人,我乐得一蹦三丈高,一溜小跑到冲向部队招待所。

    在招待所的大门前,伫立着一位体态轻盈的女子,冬日的斜阳无言地扬洒在她那淡蓝色的头巾上,与身后雨搭上的白雪,非常合谐地辉映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啊,好一幅旷世绝lún的星光镜头!我暗暗地遗憾道:为什么没把照相机拿来,将这人与自然最为合谐之美,永永远远地保留、珍藏起来。在女子的右臂,挎着一只我再熟悉不过的小竹蓝,见我快步走来,她那红灿灿的面庞立刻闪现出空前的喜悦之色,满含微笑地向我走来,我激动万分地张开了双臂:“老姑,”

    “力啊,”

    我将老姑紧紧地搂在怀里,久久地凝视着,老姑也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贴靠在我胸膛上的酥rǔ,嘟嘟抖动着,因激动,腥红的珠唇快速地抽搐着,突然,从老姑那对呼闪呼闪眨动着的眼眶里,涌出串串泪花,继尔,老姑鼻子一扭,埋下头来,嘤嘤地低声哭涕起来,凉冰冰的小手胡乱锤打着我的胸脯:“力啊,力啊,你可想死姑姑了,呜,呜,呜,”

    “老姑,”

    看到老姑可怜巴巴的哭相,我鼻子一酸,也涌出滴滴苦涩的泪水,同时,脑袋无法控制地彭胀起来,并且越胀越大,似乎立刻就要bào裂开,我抹了一把泪水,和老姑紧紧相拥着,走进招待所空空dàngdàng、冷冷清清地房间里,我啪地扣死房门,再次搂住老姑的面庞,饱含激情地啃咬起来,老姑依然贴在我的身上,乖顺地张开小嘴,任由我反复地亲吻,薄滑的舌尖,充满爱意地按摩着我的口腔,股股甘醇的口液,无私地润泽着我早已干涸的心田,我深深地喘息着,将老姑赠送给我的琼浆玉液,幸福地吞咽到yù火熊熊的喉咙管里,我一边亲吻着,一边将另一只手伸进老姑的嫩胸,握住一只久违的酥rǔ,爱不释手地揉搓着、抓摸着。抓够了老姑的酥rǔ,我的手掌又溜进老姑的胯间,指尖尽力奔向老姑那迷人的小ròu洞。可是,由于腰带的阻挡,我的手指根本无法正常探入,老姑见状,主动松开腰带,叉开双腿,我的手指哆哆嗦嗦地chā进老姑的小里,里面早已汪满了水泽,当我的手掌刮划到老姑内裤的底端时,感觉到一片温热的潮湿。

    我的手指在老姑的小里刚刚唧唧哇哇地抠捅数下,咕咚一声,老姑一屁股瘫坐到床铺上,身子向后仰躺下去,双腿高高地抬起,哧溜一声,老姑双手拽住裤带,屁股微微一抬,把裤子褪至膝盖处,将白嫩的、yín液横溢的小,明晃晃地luǒ露在我的眼前。我松开自己的腰带,掏出热得烫手的鸡鸡,呼地chā进老姑的小里,咕叽咕叽地撞击起来,老姑的眼里挂着泪花,双手搂抱着大腿,呆呆地望着我,丰盈的身体在我狂放的撞击之下,前后摆动着。我低下头去,一边chā着老姑的小,一边摆动着两条心爱的ròu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姑的ròu洞,很是得意地欣赏着。

    “力啊,”老姑往前挺送一下白屁股,以方便我的chā送,过了片刻,老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喃喃地说道:“力啊,怎么办?姑姑有了!”

    “啥,”我嘎然停止了chā抽,傻楞楞地握着粘满老姑yín水的鸡鸡,木讷地盯着老姑的小,一时间惊讶得眼珠差点没从眼眶里蹦出来,吧嗒一声滚落到老姑的ròu洞里:“老姑,你说什么?有了,你,”

    “大侄,姑姑怀孕了!”

    “这,”我登时束手无策:“这,这,这,”

    “力啊,怎么办?做掉不?”

    “不,”我摇了摇头:“不,不能,老姑,那可是咱们姑侄俩个爱的结晶啊,不能,这,太残忍,这与杀人犯,有什么不同。”

    “可是,生下来,怎么弄啊,让人家知道了,可笑掉了大牙,不得把姑姑的脊梁骨,给撮露啊!”老姑依然仰躺着,愁眉紧琐,手足无措之余,竟然像个小孩子似地啃起了手指头:“力啊,你nǎinǎi已经知道了,气得要死要活的,天天骂我,还要喝农yào,你二姑吓得不敢回家,连生意也不做了,天天守在你nǎinǎi的身旁,一步也不敢离开。力啊,姑姑也不忍心把孩子做掉,如果想把孩子生出来,只有一个办法!你看行不行,老姑这次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件事的!”

    “什么办法?”我xìng致尽无,鸡鸡早已搭拉下脑袋,我胡乱将其塞进裤子里,老姑也坐起身来,一边系裤带,一边说道:“知道姑姑不想做掉孩子,你二姑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嫁人,她还帮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个光棍,穷得什么也没有,找不到媳fù,就愿意娶我这个带肚的!大侄,看来,老姑只能这样了,嫁给那个穷光蛋,把孩子生出来!”

    “老姑,”听到老姑的讲述,我的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麻,怎么,老姑要草草嫁人,望着悲悲切切地老姑,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接过这么残酷的事实。不,我爱老姑,老姑是我的,老姑的小,只能由我来chā,除了我,绝对不能容忍任何男人chā老姑的小。想到此,我固执地说道:“不,老姑,不,你不能嫁人!我不愿意让你嫁人,一想到我心爱的老姑跟别的男人睡觉,让别的男人把老姑压在身下!我,我,”

    “可是,”听到我的话,老姑的秀面刷地红晕起来:“大侄,你以为姑姑愿意么,姑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如果姑姑不嫁人就把孩子生下来,那,不得让堡子里的人,讲究死啊,你nǎinǎi还有脸活么?”

    “姑姑,”我紧紧地搂住老姑,仿佛不这样,老姑就会从我的身边飘走似的:“姑姑,咱们结婚吧!”

    “胡闹,”老姑绝望地摇了摇脑袋:“力啊,这是不可能的啊,现在,只有你nǎinǎi和你二姑两个人知道,以后,如果你叔叔们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啊,力啊,姑姑也不想嫁给一个穷光蛋,可是,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啊,姑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连屋都不敢出,怕人家知道了,讲得八街都知道,唉,……”

    “老姑,”我断然横下一条心:“老姑,咱们跑吧!”

    “啊,”老姑惊惧地瞪大了眼睛:“这,这可不行啊,小力,你正在当兵,哪能说跑就跑呐!这,这,这可不行啊,这是开小差,部队会处罚你的,弄不好,会开除你的军籍啊!”

    “我不管,走,”我拉起老姑的手:“老姑,咱们现在就跑,我早就不愿意当这个兵了,当兵,跟他妈的蹲监狱,没有什么两样,老姑,咱们远走高飞吧!”

    “可是,”老姑还是迟迟疑疑:“力啊,跑了倒是容易,可,以后,咱们靠什么生活啊?”

    “老姑,”我充满信心地说道:“我会杀猪,老姑,走出去以后,咱们俩个就向三叔和新三婶那样,杀猪卖ròu,维持生活!”

    “那,”老姑非常勉强地点点头:“看来,如果姑姑不想嫁人,也只有这样了,唉,跑就跑吧,走一步,看一步,爱咋咋地吧,谁让我喜欢大侄呢!只要能跟大侄在一起,老姑什么都豁出去了!”

    我借口送老姑去汽车站,向班长请了假,然后,在老姑没完没了的嘟哝声中,我生拉硬扯地拽着老姑的衣袖,溜出空旷的军用机场,来到落满白雪的公路上:“老姑,快跑吧!”

    “力啊,我好怕!”

    “怕什么,老姑,现在,咱们自由了!”

    “可是,咱们往哪跑啊!”老姑又犹豫起来,心事重重地停下脚步:“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