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勇一听文泽才这话,还以为对方要和自己交好,想到有这么一个朋友在身边,他就可以随时整治自己不喜欢的人,文泽勇激动得呼吸都加重了。

    文泽才“所以你有需要我帮你对付的人吗只能离你家最近的人家。”

    “有的有的”文泽勇连连点头,“那个人叫宋文明,是我的邻居,他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不是个好东西”

    文泽勇为了显示自己的无辜与正义,将自己知道的成语都用上了。

    文泽才微微一笑,“那可真是个坏东西,我帮你对付他也是替天行道。”

    “那可不”文泽勇连忙点头。

    “不过想要对付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文泽才故作为难的走了几步。

    虫都被钓起来了,现在一听文泽才说不容易,文泽勇着急了,“咋不容易啊,你对付文泽才的时候不就轻而易举吗”

    “那不一样,”文泽才轻叹道,“你与那文泽才是亲兄弟,所以我只需要取你的一根头发就能对付他,可那宋文明与你无亲无故,要想对他下术,我得取他一滴精血才行。”

    “精血”文泽勇眯起双眼,“怎么取”

    文泽才嘴角微勾,“我慢慢告诉你”

    宋文明和几个朋友聚完回来时,已经有些醉了,他偏偏倒倒地拿着钥匙往家里走,结果家门就在眼前,却被什么绊倒了整个人都扑在地上。

    “哪个狗杂种”

    被疼痛刺激得清醒几分的宋文明回头骂道。

    天色有些暗,他有喝醉了,眼睛看人都有些晃荡,更别提那人还故意晃悠悠的,“你骂狗杂种”

    “我”

    宋文明一把揪住文泽勇,“原来是你啊,文老二”

    这后面三个字显得有些讥笑。

    文泽勇咬住牙,他虽然比宋文明大几岁,可对方一点也不尊重他,一直叫他文老二,这老二老二,男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一把将宋文明推到在地,随即抡起拳头便对对方一顿揍

    “文老二你干什么”

    宋文明话音刚落便又挨了一拳他疼得大叫,偏偏宋家没人在,文家夫妇也出去了,至于杨友珍则是拉着孩子不让对方出去。

    她早就看宋文明不顺眼了,对她言语上轻佻得很。

    见宋文明晕过去后,文泽才拿着瓶子和针取了对方几滴血,在他看来一滴血怎么够用啊

    文泽才还在原地等他,拿到东西后,他赞道,“你办事真快,我先走了。”

    “慢走,这两人的事儿你可得帮我办好了。”

    文泽勇叮嘱着。

    “你放心吧。”

    文泽才哼着小曲儿,冲着他挥了挥手。

    文泽勇同样高兴地哼着小曲儿回家,刚到家门口便见那宋文明醒过来了,他正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过去扶起对方时,就见自己媳妇杨友珍端着一盆水直接泼在了那宋文明的身上。

    “你干嘛”

    宋文明想起刚才打自己的人怒火刚起来,就被泼了一身脏水,顿时更怒了。

    文泽勇站在转角处,天又黑了,杨友珍只当他打完人出去浪了,所以便冷声道,“干嘛这就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下场再有下次我让我丈夫再打你一顿呸”

    说完,杨友珍便关上院门进了屋子。

    宋文明呸了一口,“臭娘们,你”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家伙”文泽勇拿起砖头就给对方打过去,两人很快便扭成一团

    “师傅,你算得真准,那文泽勇还真有血光之灾”

    第二天文泽才下午回铺子时,赵大飞也刚回来,他听文泽才的话去聊城文家附近偷偷打听文泽勇的事儿。

    “严重吗”

    文泽才笑问道。

    “严重”赵大飞也嘿嘿直笑,“他和那宋文明打了一架,文泽勇伤了一条腿,宋文明的脑袋开了瓢,两人都住进医院了,还是同一个病房,听说虽然动不了手,可这嘴战还在继续呢”

    赵大飞比文泽才还恨文家人,所以知道文泽勇的下场后非常高兴,“我去买点排骨,晚上红烧着吃,师傅,喝一杯”

    文泽才正要说不,田秀芬就道,“难得遇见这么高兴的事儿,你就喝一杯吧。”

    文泽才轻笑道,“别人都想着丈夫不沾酒,你倒好,劝我喝酒了。”

    田秀芬起身来到文泽才的身后,伸手给他捏了捏肩膀,“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让你喝酒是相信你。”

    文泽才抓住她的手,柔声回着,“我知道。”

    文泽勇和宋文明在同一个病房,为了让文泽勇早点看见对方中术的下场,也为了引蛇出洞,当天晚上文泽才便给宋文明下了术。

    深夜。

    宋文明突然哎哟哎哟地直叫唤,吓得旁边病床上刚睡着的文泽勇猛地坐起身,“你干嘛”

    宋文明却不理会他,而是捂住自己的小弟弟在病床上来回滚动,面色潮红的模样让人遐想连篇,可那痛苦的呻吟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文泽勇啧了一声,拿着拐杖轻轻挪过去,想看看对方是不是中术了,结果刚走近,便被宋文明一把拉到床上,然后压着他一阵耸动,在文泽勇青黑的脸色中瘫在他的身上。

    “宋、文、明”

    文泽才和赵大飞中午去医院的时候,文泽勇他们所在的病房正在吵架,不过吵架的不是文泽勇和宋文明,而是文家夫妇与宋家夫妇。

    “同志,他们在吵什么”

    赵大飞兴致勃勃地戳了戳看热闹的病人。

    “哎哟说起来还真是不像话,今儿早上他们的家人来给他们送早饭,结果推开病房门一看,哎哟那姓宋的和姓文的睡在一张床上,那文家男人身上还有宋家男人的那啥,这不,正骂着呢。”

    文泽勇觉得自己真的倒霉,他伤了脚,想要推开宋文明回自己的床上,结果被对方一压,骨头都差点断了,还走个屁

    也不知道怎么的,叫了大半天的护士,也不见有人来。

    值班护士也很冤枉啊,她们压根就没听见有人叫。

    宋文明的脸也黑得可以,他从来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儿

    想起昨夜的不正常,以及手指上的针眼,他脸色更沉,低吼着要出院。

    宋家也觉得丢人,吵架都没有理,为啥理亏啊可又不能干巴巴地被文家人骂,那多没面子,所以只能梗着脖子对着骂。

    甭管是不是自己儿子的错,先骂回去再说

    可心里却明白是宋文明调戏人家媳妇被人家丈夫打,结果现在宋文明又调戏人家丈夫

    宋家人没脸了,一听宋文明说要出院,二话没说便去办了。

    赵大飞被留在医院,文泽才偷偷跟着宋家人出去了。

    “你啊,怎么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叫啊”

    文母心疼极了,一边给文泽勇换裤子一边骂道。

    文泽勇冷哼道,“我叫了,没人应,我看啊这些护士都是吃白饭的”

    “闭嘴,”文父骂道,“小心被人家听见,给你换药的时候使坏。”

    文泽勇闭了嘴,不过一会儿又道,“爸妈,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赔钱让他们宋家出一次大血不然就把宋文明调戏我媳妇,还在医院这么对我的事儿都传出去”

    “宋文明不要脸,呵呵,我倒是看看他那个没嫁出去的姐姐宋翠翠要不要”

    文家夫妇对视一眼,觉得小儿子说得也有理,杨家在他们这里拿了一笔钱,都快把文家掏空了,要是能从宋家手里挖一些出来,也是好事。

    文家夫妇刚走没多久,赵大飞便一脸急色地从病房前来来回回的跑。

    文泽勇自然认出赵大飞了,他故意道,“哎哎哎赵同志,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见鱼儿上钩,赵大飞压住笑,一脸急色,“我师傅也不知道怎么的浑身发臭,医生都没检查出来,我当然着急了”

    浑身发臭文泽勇闻言高兴极了。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还哼着小曲儿,现在好了,知道对方中了术,他都不用亲自去看了。

    宋文明进家门没多久便换了身衣服,顶着纱布包裹着的脑袋出了门。

    顶着鸡皮脸的文泽才跟了上去。

    宋文明这次走的地方还挺远,又是坐车又是爬山的。

    看地区应该是聊城最远的一个郊区。

    文泽才跟着宋文明一路来到半山腰的一个木屋处。

    “师傅,弟子求见。”

    宋文明恭敬地对着那木屋大声道。

    木屋门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屋里慢悠悠地出来了,“你来做什么不是告诉过你我最近在闭关”

    看着是老人模样,可说话的声音却是个中年人的声音

    文泽才眯起双眼,躲在草丛中静静地听着。

    宋文明跪在那老人的面前,哭道,“师傅,我着了别人的道,昨天晚上”

    老人听完后皱起眉头,“抬起头。”

    宋文明连忙照做。

    老人只看了对方一眼便知道是中了什么东西了,“你怎么惹到周家人了”

    宋文明跟了老人这么久,自然知道周家是做什么的,他急忙摇头,“我没有啊听您的话,我从未招惹过周家人”

    “没招惹怎么会中周家的命术”

    老人显得很烦躁,他一把扣住宋文明的胳膊,然后拿出小刀,直接在宋文明的胳膊出划了一道,宋文明也忍着疼,任由对方折腾。

    “你着的是周家命术中的术,心里想什么,晚上就会做什么,而且拉最近的活物做,要是你昨天晚上旁边是一条狗,你都能做出那种事”

    宋文明大骇,他昨儿晚上瞧见帮自己换药的护士长得清秀可人,所以一直惦记着,接着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时便是文家夫妇与宋家夫妇黑漆漆的脸。

    “师傅,这是”

    “给你放血,”老人收回小刀,“术得用你的精血,正经的解术方式我不会,只能用我的方式给你放出阴血来试试。”

    “多谢师傅”

    宋文明连声道。

    文泽才看了眼老人身着打扮,心里也有了谱,这根本不是个老人,只因为修炼邪术,导致内行散乱,才显了老相。

    “无缘无故的,周家人不会对付你,你又不是阴男,”老人还是对周家人下术这件事耿耿于怀,“几年前你让我对付的那个青年可是周家的”

    “不是,”宋文明摇头,“那人就是个医生的儿子,姓夏,不姓周。”

    老人皱了皱眉,“都这么多年了,他再怎么欺负你小女友,这事儿也算还了,你要知道无缘无故地害一个人,会下地狱的就好像师傅我一样”

    说着老人的面目便狰狞起来。

    宋文明咽了咽口水,“咱们也可以学周家人一样,用阴男阴女来避掉心火,这样师傅就能恢复青春了。”

    文泽才抿了抿唇。

    “呵,你说得倒是容易,”老人冷哼一声,“你走吧,没事儿别来找我。”

    “可师傅,这次我就这么算了”

    宋文明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不甘心道。

    “你还想对付整个周家不成还不快走”

    在老人的低吼声中,宋文明咬了咬牙,离开了。

    文泽才从草丛中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木屋门口,用树枝敲了敲那木屋门。

    “不是让你离开吗”

    老人怒吼道。

    文泽才也不说话,再次用树枝敲了敲。

    老人察觉出不对,他警惕地将门只打开了一条缝,见门外是个丑兮兮的青年后,顿时关上门,“你是谁”

    “找你解术的人。”

    文泽才笑眯眯的说道。

    老人靠在门板后面,脑子里闪过一个个人影,“解术什么术”

    “夏家夏直中的阴术是你做的吧”

    老人抚住胸口,“你是周家人你是给宋文明下术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的我人”

    “出来吧,咱们有话好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文泽才的声音轻轻脆脆的,感觉还真没有什么杀伤力。

    可老人吃过太多周家人的亏了,他不敢动。

    “就这么说。”

    “是吗”

    门外没有声音了。

    老人咽了咽口水,他不信那人就这么走了,周家最会的就是斩草除根

    “我在这呢。”

    老人猛地往屋内看去,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桌前居然站着门外那个丑兮兮的青年

    “你、你怎么这么丑”

    在门外有光晃着还勉强能看下眼,可进了屋子后,暗色的衬托下,那张鸡皮脸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第一次被人说丑的文泽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都没说你老,你怎么能说我丑呢”

    “谁老了我才四十多”

    老人像是被戳中了痛脚,大声道。

    文泽才坐下,“咱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你们周家人能有什么好算盘”老人躲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文泽才。

    “周家人不会有好算盘,可你也算不上什么君子,不然能对夏家那无辜的小子下术”

    文泽才的这话是藏着试探之心的。

    老人冷哼着,“他是无辜他强了我徒弟的小女友他算什么无辜我、我也是为了那个姑娘,让他得到教训。”

    “强了宋文明的小女友”文泽才挑眉,“可宋文明对夏家姑娘说那苗丽丽是他的外甥女啊,怎么转眼就成了小女友”

    老人一愣,“什么”

    文泽才拉出一根凳子,“坐下吧,咱们聊聊。”

    他这句话都说了好几遍了。

    老人看了他几眼,反正也逃不过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坐在文泽才的面前,“那年我徒弟过来求我给夏直下术,说夏直不仅看上了他的对象,还把他对象给强了,那姑娘要死要活,甚至有些疯了。”

    “也不愿意嫁给我徒弟,整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他说只要夏直得到报应,他对象就能清醒过来,好好的过日子。”

    老人就这么一个徒弟,自然是心疼的,于是便要来了夏直的三样东西,给对方下了阴术。

    文泽才听完后点了点头,“事情的真相我这里还不能确定,但是有两点是能肯定的。”

    “是什么”

    “第一,那姑娘没有疯,也没有被强,她不近下了乡,还考上了大学回了城,现在正在念书;第二,宋文明跟你说那是她对象,可对夏家人说那是他外甥女,他对其中一个说了谎。”

    老人捏紧手,“这么说,我错怪了人”

    “你已经有好几年没下山了吧”

    文泽才也没正面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

    老人没说话,脑袋往下面垂了垂。

    “你过不了心里的坎儿,你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见不得人,”文泽才站起身,走到木屋门前将门打开,阳光照在老人的身上,让他闭上了眼睛。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个好人,”文泽才笑道。

    老人不语。

    “而且你与周家人有仇,是吗”

    老人猛地睁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文泽才吊儿郎当地指着自己,“我想和你合作,一起对付周家。”

    “我信你个鬼”

    老人跳脚,明明就是周家的人,还他妈忽悠自己一起对付周家人,几年没下山,现在的周家人真是越来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