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恶意。”

    文泽才站在阳光下无奈道。

    “没有恶意你还给我的徒弟下术”老人不信他的话,转过身背对着文泽才。

    “你要是没听他胡说给夏直下术,我也不会为难你徒弟,”文泽才坐在院子里。

    老人的脑袋动了动,没说话。

    “我帮你恢复青春,你帮我对付周家,这比买卖你做吗”

    文泽才这话让老人猛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由于文泽才的话太过震撼,老人脸上的肉都有些颤动。

    “我能帮你恢复正常,”文泽才一脸认真,“我是认真的。”

    老人盯着文泽才看了半晌,最后讥笑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敢对我说这种话,你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我只是给自己积德罢了惹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网,”文泽才轻笑。

    老人沉默了半晌,最后来到文泽才面前坐下,“我叫章全,四十三岁。”

    最后几个字章全咬得格外用力。

    文泽才从山上下来后径直去了苗家。

    苗丽丽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她母亲只有她一个孩子,母女两人算是相依为命,更让人惊讶的是,苗丽丽的母亲苗母是个做暗娼的。

    文泽才刚向人打听完苗丽丽的家,就听见后面几个男人发出猥琐的笑声。

    文泽才眉头一皱。

    苗母是个保养得很不错的妇人,看着不像已经四十的女人。

    她打开门后看着文泽才,眉头微挑,“我已经有几年不接客人了,再说你这么小,我还真吃不下嘴。”

    文泽才摸了摸鼻子,“我是来找你女儿苗丽丽的。”

    苗母一愣,啪地一下便把门给关上了,接着文泽才便听见屋子里传来苗母的叫骂声,大概内容就是骂苗丽丽别把客人带到她的地盘,要搞也去别处搞

    文泽才清咳一声,正要往旁边站一站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苗丽丽开门了,“李大嘴,不是让你别来找我”

    苗丽丽看清文泽才的脸后,声音戛然而止。

    “你好。”

    文泽才笑着打招呼。

    可那张鸡皮脸笑起来的时候更不好看。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苗丽丽警惕道。

    文泽才也不浪费时间,他猛地看向一旁,叫道,“宋哥”

    “宋文明”苗丽丽连忙看过去,就在这时,文泽才将手里的东西捏碎打在苗丽丽的脖子处,苗丽丽只觉得脖子一疼,还没抬手去摸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问,你说。”

    她听见一声音如此道。

    “是。”

    苗丽丽觉得惊恐极了,她本不想这么回答的,她想问对方是什么人,对自己又做了什么

    “夏直和你什么关系”

    “他喜欢我,算不上朋友。”

    文泽才挑眉,“他强迫过你吗”

    “没有,他傻得很,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才不会强迫我,”苗丽丽只觉得惊悚极了,她的身体动不了,可嘴里却说着真话。

    “宋文明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的恩客。”

    文泽才抿嘴,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他要给夏直下术的事,你知道吗或者说你是不是帮忙了”

    “我知道,夏直喜欢我,我也看上他家里的情况,但是我和宋文明的关系不能被人知道,我要是和夏直在一起了,宋文明会杀了我的。”

    “所以当他对我表白的时候,我没答应,还说破了他那个妹妹对他的心思,可后来他又来找我,又是跪又是哄的,我确实有些心动,结果我和他在一起的事被宋文明知道了”

    “我害怕宋文明毁了我,所以我故意说夏直想要强迫我,我让他为我报仇,我真不知道宋文明有那种本事,能把夏直弄傻了,不过后来我下乡后,宋文明和我便生疏了许多。”

    苗丽丽一边说,一边哭。

    她哭不是因为自己愧疚,而是因为因为自己居然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脑袋里的那个声音。

    她害怕这个声音会毁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宋文明给撇开了,现在要是再招惹上什么,她真不知道怎么办还好。

    文泽才打了个响指,苗丽丽的眼前便清明了。

    “还没说完呢你哭什么”苗母出来看看周围,发现那个丑小伙已经不见了,于是皱眉看着苗丽丽道。

    苗丽丽眨了眨眼睛,然后哇地一声抱住苗母大哭起来,“我完了,我不能继续读书了”

    “什么老娘把家底都翻出来给你交学费了,你现在说读不了书了我打死你个小蹄子”

    苗家的左邻右舍都纷纷探出脑袋,看着母女二人一个打一个跑。

    赵大飞将饭菜都做好了,可文泽才还没有回来。

    田秀芬让他们先吃,自己出门想去路上看看文泽才回来没有,赵大飞也不放心,“还是我去吧,我腿脚快。”

    说完便准备往外走,结果正好与回来的文泽才撞到一块儿,“这么着急要去什么地方”

    赵大飞捂住鼻子,“天都黑了你也没回来,大家都担心呢。”

    “没事,都吃饭去吧。”

    文泽才洗了手,将鸡皮裹成一团放在灶门里烧了,鸡皮脸不像袁卫国那个猪皮这么好,所以只能用几次,下一次又得换新的鸡皮才行。

    “师傅,有什么收获吗”

    赵大飞给文泽才盛了饭后,问道。

    “有,明天就可以给夏直解术,到时候你去找杨永胜,让他帮我请假。”

    文泽才笑道。

    “这倒是好事,”田秀芬也笑了。

    周一,文泽才拿着章全给的东西来到夏家。

    “文大师”

    夏母开门看见是文泽才后非常惊讶,也很惊喜。

    “夏婶子,我来给夏直解术。”文泽才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道。

    “快请进”

    夏母高兴极了,这几天他们一直在等文泽才的消息,想去打听吧,又害怕打扰了文泽才,所以一直忍着。

    “阿直他爸上班去了,月月也去上学了,阿直在后面的阳台上逗猫呢阿直阿直”

    夏直哒哒哒地跑过来,“干嘛”

    文泽才看了他一眼便背过身了,“麻烦婶子给夏直套个裤子。”

    夏直浑身光溜溜的,还因为在地上打滚身上有些脏。

    夏母一脸尴尬地拉着夏直进了房间,没有多久便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大师请坐,阿直快叫文大师。”

    被迫穿了衣服而不能和猫咪做朋友的夏直哭着叫道,“文大屎。”

    文泽才

    “哎哟,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夏母更尴尬了,文泽才笑着拦住她,“算了,咱们开始吧。”

    文泽才让夏直坐在沙发上,请夏母用绳子捆住夏直的双手,然后倒出一碗酒给夏直喝下去。

    夏直受不了酒的味道,正要吐出来时,眼疾手快的夏母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使劲儿让其脑袋往上扬,硬生生地让夏直喝下了那些酒。

    文泽才看得眼睛都直了。

    “文、文大师”

    “咳咳,”文泽才连忙回神,“我看看他的黑瞳少了多少。”

    上次文泽才让夏母他们每天给夏直喂了东西,现在正好去瞧瞧起作用没有。

    不过几分钟,夏直的眼睛便变了,在富国祥婚礼的时候,夏直是全黑瞳,现在只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黑瞳的,其余的全是白的,看着比黑瞳还要诡异一些。

    文泽才扣住夏直的下巴,将瓶子里章全给的东西给他灌了下去,“夏婶子,开一灌盐,给他全灌下去。”

    “什、什么”

    一罐盐

    夏母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坏。

    “是的,一罐盐,麻烦快些,他喝下去的东西只能撑几分钟”文泽才厉声道。

    夏母赶忙跑去厨房,慌慌张张地凑够了一罐子盐后,赶忙给文泽才拿过来。

    “稳住他。”

    文泽才说了三个字后,便将盐往夏直的嘴里灌进去,夏直剧烈挣扎着,夏母看着眼睛都红了,却不敢松开手,只能闭上眼死死地抱住他。

    “阿直,忍一忍,咱们忍一忍。”

    忍几把好齁啊

    已经有几分清醒的夏直想要大骂,可满嘴的盐让他猛翻白眼,就在那罐子盐喂了一大半的时候,夏直终于挺不住了,他赤红着眼睛将夏母挣开,就连捆住他双手的绳子都有些送开了

    “呕呕呕”

    夏直猛吐着,先吐出来的是酒水,后面居然是干盐就好像刚买的盐正从夏直的嘴里产出来似的,一点也不脏

    夏母颤抖地看着这一切,文泽才则是拿着手里的盐罐子蹲在夏直的身边,直到夏直将所有的盐都吐出来后,文泽才将盐罐子递到他嘴边。

    吼道,“吐在这里面”

    夏直脑子一片空白,听见什么便照做了。

    “呕”

    夏直发出巨大的呕声,接着夏母便瞪大眼,只见一拳头大小的黑虫从夏直的嘴里吐到那瓶子里

    夏母捂住嘴,在一旁干呕着。

    而夏直在瘫倒在沙发上,浑身是汗,眼球像是找不到位置似的四处转悠着,文泽才将黑虫关在盐罐子里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夏直的眼前,“定”

    一声刚下,夏直的眼球便恢复和普通人一样了。

    夏母见此一脸惊喜,“阿、阿直”

    夏直喘着气,看过去,“妈”

    “阿直我的阿直”

    夏母尖叫一声,一把抱住夏直大哭起来。

    夏直现在脑子混乱得很,不过见夏母这么难受,他也顾不上其它,想要抬手却发现自己被捆着,只能虚弱道,“妈,帮我把绳子解开吧。”

    夏母的抽噎着,赶忙照做。

    而文泽才也没去打扰他们,而是将盐罐子放进袋子里,然后去厕所找了拖把和扫帚将沾了酒水的盐都清理干净。

    等夏母发现的时候,文泽才已经洗了手,坐下来了。

    “文大师,真是、这真是太麻烦你了那都是应该我来做的。”

    “你们也算是母子相聚,说这些做什么,”文泽才轻轻摇头,看着夏直,“想喝水吗”

    夏直摇头,“不想。”

    “儿啊,你吃了大半罐子的盐,你居然不渴”虽然都被吐出来了,可那毕竟从嘴里喂进去的,想想就觉得齁

    夏直也纳闷呢,“刚才是很齁,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很累。”

    夏母连忙看向文泽才,“文大师,这”

    “术已经解了,但是身体伤了元气,得请夏叔多开点补身体的药材和鸡炖着吃一个月才行。”

    文泽才说完又看向夏直,“还记得这几年发生的事吗”

    夏直抿了抿唇,“记得。”

    他记得自己怎么傻的,也记得郭月月怎么照顾自己,愧疚自己的,更记得刚才文泽才进门时,他还光溜溜的

    “咳,文大师救我一命,文大师以后就是我的恩人请受我一拜。”

    说着,夏直便跪在文泽才面前,文泽才摇头,“你该跪你的父母,他们才是最不容易的人。”

    夏婶子却连忙摇头,“该跪您的,该跪您的。”

    文泽才拿着夏婶子给的大红包,提着那装着黑虫的盐罐子回到铺子上。

    “师傅,我已经去找杨同志给你请假了。”赵大飞走过来接住文泽才手里的袋子。

    文泽才一边点头,一边让对方小心点,“那可是宝贝。”

    “宝贝”赵大飞双眼一亮,一边拿出那罐子,一边看着文泽才笑道,“夏家居然给了师傅这么重的宝啊师傅这是什么东西”

    看清透明盐罐子里面的东西后,赵大飞差点没把罐子扔出去。

    只见那罐子里面正有一个大黑虫在盐里蠕动,看着恶心又恐怖。

    “这叫智生虫,是一种能吃人智力的东西,”文泽才小心翼翼地将那罐子放在桌上,“这可是好东西,世间少有的好东西。”

    赵大飞先是一愣,正要惊叹这世间还有吃人智力的虫时,便瞥见文泽才脸上的笑容,他瞪大眼,“师傅,你忽悠我”

    “咳咳,这怎么叫忽悠呢,”文泽才笑道,“我只是考考你的智商,毕竟我觉得很少会有人相信世界上有这种神虫,你信了吗”

    赵大飞有些委屈,但是没说话,一脸骄傲,“我怎么会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光溜溜和猫玩还被文大师看见小鸟的夏某人很后悔,当时很后悔,现在想起来更后悔沧桑点烟

    文大师辣眼睛,此章发红包洗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