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举起他缠满绷带的手,被包成烤箱专用手套一样的手上甚至端着一杯见底的啤酒:“如果你是来找奥丁之子一起喝一杯的话,那就没有。”巴顿也扬了扬手上挂着樱桃的鸡尾酒杯:“来一杯莫吉托吗,希尔,nat特调。”希尔特工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求助地看向娜塔莎,而在她印象中从来都雷厉风行的黑寡妇竟然冲她笑了一下,然后道:“传统的古巴配方,用的是留兰香,你会喜欢的。”只有队长说:“可以麻烦你把仙宫地图给每个复仇者都发一份吗,希尔特工。”希尔:“可以的,队长,我——”美国队长:“然后坐下来跟我们一起聊聊天?”希尔深吸了一口气。

    希尔特工:“我以为——”她看着重新把脑袋转回去,不是盯看篝火就是看夜色,要么闷头在那喝啤酒要么拿着圣军的怪物腿在篝火上烤的复仇者们,“我们表现得应该再紧张一点?”巴顿:“如果你清楚的话,我们已经紧张了一整个月了。”难得认同一次他的话的黑寡妇:“所以为什么不抓紧最后一天时间放松一下?”为什么不抓紧最后的时间放松一下,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在明天旭日初升之前。

    谁都很清楚明天那一仗意味着什么,大概连他们自己也想不到宇宙存亡会有一天肩负在地球人这个被全宇宙都轻视的种族上,希尔很清楚复仇者准备好了,神盾局准备好了,地球上所有接收到信息的势力都准备好了。

    他们只是在焦躁地确认确认再确认,神经好像被捆在刀尖上细细研磨,同样的信息她能看上十几遍,只求明天的行动会没有纰漏,但事实上,作为守备军,一旦复仇者们的计划化失败,他们甚至可能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只有准备足够充分的人才会在最后一刻来临之前想到放松。

    希尔特工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失笑着收起了她的文件夹:“怎么没看到钢铁侠?”史蒂夫:“你说托尼和唐尼吗?”娜塔莎从椅子上站起身,端了一杯摆在篝火边的斯塔克急冻箱里的鸡尾酒出来递了过去:“他们好像去散步了。”巴顿:“你刚才没看到两台盔甲从你头顶上飞过去?不得不说他们的新盔甲实在太帅了,我还以为我看到了流星。”索尔:“阿米特星没有流星。”他顿了顿,“不过那确实有一点酷。”远离斯塔克航母的极星城边缘,有一座高耸的钟塔。

    用岩石堆砌和未知太空金属雕琢成的钟塔在极星城的战后大火里幸存了下来,尽管在战争过后钟塔已经被永恒族叛军的长枪扎得千疮百孔,挂在最上层的钟也不知去向,但那丝毫不影响有人坐在钟塔屋顶上看看夜景。

    远方的山顶上还泛着亮光和褪不去的j8学红色,再往上就像渐变一样成了淡紫,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夜幕和密密麻麻的宇宙星海。

    星海被中间一条银河劈开,一直延伸到云层深处。

    一颗肉眼看起来有拳头大小的金色星星挂在唐尼头顶。

    “盾牌座UY?”托尼斯塔克往头顶扫了一眼,“我不太确定。”就像托尼斯塔克说出阿迪亚辛格指标定理后唐尼脑子里就会跟着冒出来的那些知识点一样,在提到这个星球的名字后唐尼下意识道:“寿命只有五千万年不到的红超巨星,在质量迅速流失后会变成超超新星,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黑洞。”他抬头看了托尼斯塔克一眼,然后笑着点开手环上的光屏:“你什么时候变成天文学家了?”托尼斯塔克:“如果当时除了造炸弹以外还有别的方式来确认斯塔克企业在军方的地位的话,我想我应该不介意再多一个博士学位。”唐尼:“我想也只有在这个宇宙才会有人把拿博士学位说得像烤一片面包那么简单。”托尼斯塔克闻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

    他看向身边,唐尼坐在屋顶边缘,屈着膝盖脚跟踩在屋顶上,面前是刚刚投影出来的莹蓝色光屏,他一只手半抱着膝盖,另一只手在光屏上迅速滑动着。

    他挨着唐尼的位置坐下,两条腿悬在三百米高空:“我以为我叫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放下工作?”唐尼:“如果你觉得入侵神盾局系统是工作的话。”好吧。

    托尼斯塔克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也会把入侵神盾局的内部系统当成一项娱乐项目。

    就像大学生在做累了高等数学以后总是很乐于写点学龄童的作业来变相纾解压力一样。

    托尼斯塔克:“所以你在找什么?”唐尼:“希尔特工对你的评价。”托尼斯塔克看了虚拟光屏一眼:“你找那个做什么?”唐尼:“我也不清楚,只是随便看看。”他说着输入神盾局操作系统的最后一位入侵码,接着一份报表就弹了出来。

    唐尼热练地无视了左上角那个标注了托尼斯塔克名字却用着他的证件照作为头像的身份信息栏,直接看向了结尾的评价。

    “语言能力-A,研发水平-SS,体能数据监测-S——竟然有s,这大概是漫画跟电影里最大的区别了。”唐尼继续往下看,在念完一串的A和S以及SS以后:“人际交往能力——抱歉。”他看着报表上的一团黑线,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