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否则为什么屡屡跟她卖惨,自己的工资都节省下来?

    “没有!”“那你就是不配当父亲,小宇以后没有你这个爸爸了。”“我……”谢玉帛帮他说:“因为你命中无德,子孙不孝。是这样吗?柯先生?”“对!”柯正志突然找回了一点底气,信誓旦旦道,“玉娟,不是我对小宇不好,是因为小宇他是白眼狼投生,大师说了,以后小白眼狼根本不会赡养我们,赶我们出门,生病不出钱,还会逼我们上街乞讨!给他花的钱也白花,我要存起来以后养老。”孙玉娟都听笑了,“就是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怎么叫莫须有?”柯正志看见谢玉帛的广告上写着算命,立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你也算一卦!你要是技术到家,就会得出小宇是白眼狼。”谢玉帛歪头:“小宇确实不会赡养你,也不会叫你爸爸了。”“你看!你看吧!”柯正志激动地手脚乱挥。

    孙玉娟:“是你傻逼吧,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人?种因得果,你这样对小宇,还想他对你千依百顺?我都要跟你离婚了,以后我不会再让小宇叫你一声爸爸。”柯正志突然像被掐住嗓子一样,木头人一样愣住。

    谢玉帛摇摇头,孩子成长一生,变数颇多,受父母影响极大,给人算这种卦,实属缺德。

    而往往算卦结果影响父母态度,态度一变,把孩子逼着往不孝的路上逼,届时又变成了神仙之手算无遗策。

    谢玉帛:“柯先生,你知道给你算卦的是谁吗?”柯正志此时还嘴硬:“刘大师,他很准的,他在街边算命,说我那天有劫数,不要靠着窗边走,那天一个花盆恰好从三楼砸下来。”“那你知道花盆的主人就是那位刘大师吗?”柯正志瞪大眼睛:“……不可能,他为什么要……”他当时急着回去找那个大师,想算一算运势,根本顾不上找花盆主人理论。

    “你和孙玉娟是大学同班同学,毕业时,有人天天送礼物给孙玉娟表白,你暗恋孙玉娟已久,没胆子表白又不甘心,于是你冒充了对方,抢先表白。”孙玉娟惊了:“那些礼物都很用心,难怪恋爱后你都不送了。”柯正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想起来了,被他截胡的那个人,好像就是姓刘。

    刘同学多年后,突然从同学口中知道这件事,没证据,心里又气不过,此时他也已经成家,不再对孙玉娟抱有心思,便想了一损招。

    柯正志果然上钩了,他本身心理就很阴暗,从当初暗恋孙玉娟不敢说,却冒充别人就能看出。

    这招游走在法律边缘,你说他诈骗,可人家也没收柯正志的钱。

    当时刘同学编了一堆,夫妻不和、子孙不孝,柯正志娶到觊觎已久的女神屁都不敢放,他偶尔也会心虚,毕竟是骗来的老婆,心虚多了就潜意识觉得自己会受报应,被人一游说,马上把子孙不孝当成报应。

    孙玉娟很爱孩子,柯正志不好跟她说算命的事,同时也不想再给柯小宇花一分钱,他为人极度自私,还有家暴爱好,心心念念都是再生一个。

    “玉娟,我错了。”柯正志突然扑通一声下跪,泪如雨下,“不要离婚,我错了,我以后会弥补你和小宇的,不要离开我,我爱小宇,没有你们我活不了……”孙玉娟干脆地挂了电话。

    柯正志全无白领气度,无数后悔和绝望涌上心头,甚至想跳下去被车撞死,可是孙玉娟已经挂断电话,他威胁不了谁,也不敢去死。

    他发疯似的在天桥乱踢乱打,甚至想把怒气发泄在谢玉帛身上。

    但是他一坐办公室的,还不如王叔身体好,根本打不过,被王叔和李建国一起架到了天桥下边,免得堵路。

    谢玉帛摘下草帽,这一出闹剧实在有些久,都快上课了。随着时间流逝,柯正志会越来越后悔,因为柯小宇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他会孤独终老,痛苦余生。

    眼前突然跪下一个人,李建国急切地把兜里包里的钱都掏出来,一百元的,一块五块,还有钢镚,这是他的全部家当。

    “小菩萨,求求你帮我算算小宝在哪行不行?要多少钱都行,我可以去工地搬砖,一天就有两百——”李建国哽咽道,从乡下出来五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希望。

    王坪眼神同样恳切,李建国自己都没钱了还给柯小宇买吃的,是个大好人。

    谢玉帛抽出一张十元的,叠好放进兜里,换了一张符出来。

    本国师第一次开业,少收点吧。

    他煞有介事地把符按在李小宝的照片上,沉吟了一下道,“你从这里拦第一辆公交车,坐到终点,看见一个穿红色旧衣物的小孩,那就是了。”“小宝就在龙乾市?”李建国大惊,今天他本来打算离开龙乾市,前往下一个城市,他不敢想象错过的后果。

    “是,他今年五岁,可能不记得你了,但他也在等你接他回家,一切都会好的。”王坪拿出皮夹,把一沓钱都塞进李建国裤袋里,“拿着买点好吃的给孩子,要是人家不肯还孩子,你就打我电话。”李建国不由分说给谢玉帛和王坪磕了头,“等我们回老家安顿好,我会来还钱。”说完匆匆下桥等第一辆公交车。

    谢玉帛捏着十元大钞,眼睛弯起来,“王叔,我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