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库,和匆匆前来的申琛会面。

    申琛:“你心情又不好了?需要吃药吗?”商言戈:“我觉得他心里好像住了一个人。”谢玉帛还特别小心眼,有人了,别人就别想进去,下意识排斥、不信任别人。

    商言戈不确定这个人是什么意义上的存在,但对谢玉帛的影响一定很大。

    申琛:“在学校早恋了?”那他们商总有点惨,守着一个高中生,早恋初恋都赶不上趟儿。

    商总难得跟申琛分析他的内心:“不知道。但是我也不是特别……难受。或者说,我难受不是因为那个人,我觉得自责。”看见谢玉帛难过,太过自责,顾不上吃醋了。这股情绪他憋了很久,憋到心慌意乱,却不知道怎么向谢玉帛表达才好。可无缘无故的为什么难受,总不能是他跑进谢玉帛梦里骂人了吧商言戈突发奇想,或许还真有可能是他,毕竟叛逆高中生做完坏事,梦里有可能会出现监护人气势汹汹的嘴脸。

    那他倒是有点冤,要知道,昨天他可是忍得七窍生烟,才没有追究谢玉帛跑去工地的事,就是不想当一个让谢玉帛害怕的监护人。

    去工地到底干什么,他会向陆明求证。陆明虽然不靠谱,但是某些事还是拎得清的,不可能是什么对谢玉帛不利的事。

    申琛陷入沉思,想不到他们商总竟然还能慈悲为怀,容忍他人在谢玉帛心里扎根。

    商言戈话题变得很快,似乎不需要心理医生给解答,只是单纯郁闷:“有很多人送谢玉帛金条。”“你也送啊,你肯定比他们有钱。”商言戈:“送了,三百多万。”黄金密度高,怕实心金砖谢玉帛抱不起来,他送的半实心的,也有十几斤。

    现在在给谢玉帛垫床脚呢。

    申琛:“……”所以,你找我来,既不是为了治病,也不是为了出主意把谢玉帛心里人赶出去,主要是为了炫富吗?

    第29章中午放学,王坪带谢玉帛去按摩馆,上次谢玉帛经过按摩馆换装时,王付杨正好在炒菜,说什么都要留谢玉帛吃一顿。

    按摩馆的楼很久之前就被王家买下,厨房里还设着年代久远的柴火灶,不过烧柴烟火大,还容易发生消防事故。王付杨最近推拿生意红火,每天大笔金额入账,他突发奇想给柴火灶搞了一套排烟和防火系统,然后开始迷恋用它做饭。

    没办法,经常看见小公子,王付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返璞归真,他从农村买成捆的干竹子当燃料,操持一口大灶,质朴得不像话。

    王付杨炒的菜也很质朴,完全看不出现代科技对菜的加成,简而言之就是味道一般,谢玉帛偏偏喜欢它的原汁原味,吃了第一顿就有第二顿,渐渐地中午就留在按摩馆吃饭。

    王付杨因为自己做饭能讨小公子喜欢,越发沉浸于柴火做饭,员工眼睁睁看着王付杨从推拿师变成厨师,不教他们推拿手艺就算了,竟然还想去饭店拜师,个个敢怒不敢言。

    王付杨深谙谢玉帛的口味,顿顿有肉,“来来来,小公子,多吃点。”他定制了一张椅子,谢玉帛坐下去就能显示体重,他的目标就是把小公子养胖十斤。

    商总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就没有王付杨这么敢实践,弄一把这种椅子出来。

    谢玉帛对这张椅子非常无语,故意每回坐下,体重纹丝不动,连小数点最后一个字都不会动。

    王付杨观察了两天,没有任何结果。他仗着谢玉帛看不见搞小动作,其实人家看得一清二楚。

    撤掉椅子的同时,王付杨又遗憾又佩服,小公子真乃神人,连仪器都能控制!

    吃饭的时候,电视上播放影帝敖景山的采访内容,主题围绕他的新电影《天工》。

    “《天工》的小说原著我看过,我当时还哭了,讲一群人修路的故事。”王付杨感慨,“敖景山在里面演的一个农民工,可太像农民工了,那手指糙的,皮肤黑的,完全看不出是他。他还演过武侠剧,打戏都没有用替身。啧,我看着他的剧变老,以前年轻不懂事,还信了他被人包养过,现在看看,怎么可能呢!”王付杨大概想给谢玉帛多口头转述一些趣事,还扭头拍拍王坪的肩膀,“你有没有听说过?”王坪一愣,看了眼敖景山不修边幅的脸和五大三粗的身材,咽下一口汤,波澜不惊道:“没有听说过。”王付杨极力想证明自己和王坪是一个时代的人,敲着桌子回想了下:“我记得他被传跟一个叫……”王坪私底下踩了他一脚:“在高中生面前胡说什么呢?”“哎,小公子,我错了。”谢玉帛:“没事,挺有意思的。”餐桌上,谢玉帛的工作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段文耀。

    “喂,小少爷,我这边有个靠谱的病人。”谢玉帛看了一眼电视:“敖景山?”“你怎么知道,奇怪,他生病的事,没有媒体放消息啊?”段文耀心里震惊,嘴上先把话说完,“他最近得了一个怪病,哪哪都不舒服,但是去医院又查不出毛病。”本来一个娱乐圈糙汉,生生在床上躺成了黛玉,原本新电影杀青,通告非常多,现在定好的工作都推了。

    段文耀:“他是我朋友,人挺好,嘴巴也严,少爷您愿意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