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压在薛菁的被子上,坚定道:“不是哭了,是我长大了。”这就是不想细说了。

    薛菁揉揉他的脑袋,孩子流着泪长大令人心疼,她以为谢玉帛会永远像个孩子,他有两个哥哥,能照顾保护他一辈子无忧无虑。

    薛菁想了想,对谢玉帛道:“长大,就是找到人生目标了,妈妈知道小帛肯定会有自己想做的事。”谢玉帛眼皮一动,有些愣。

    薛菁接着道:“无论什么,妈妈都会支持你。你的哥哥对你担心过度,你也要理解他。”谢玉帛:“不关哥哥的事,他都好久没管我了。”薛菁:“那难道是商总?”谢玉帛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在机场遇到了一些事,有了人生感悟。”薛菁也不揭穿,本质叛逆的小儿子和包办一切的大家长,成长中必然会有矛盾:“男子汉要负责,有担当,坚定自我,理解他人。你没有照顾过人,有时候不懂大人的担忧,有你哥哥在前,商总负责照顾你,压力很大。如果妈妈扔给你一个小婴儿,你是不是也要二十四小时看着才放心?”谢玉帛撩开眼皮,很少人试着教育他,上一个人还是暴君。这辈子他遇到的更多还是被纵容。

    母子间严肃的谈话,反而让谢玉帛对这个世界的感受更踏实了一分。

    “我明白,做错的事我会跟商总道歉。”“小帛好懂事。”薛菁话锋一转,“等手术之后,我就让你哥回国,谈什么生意能谈一个月,以为谈对象呢!”哼,要是谢忱泊谈对象拿出这点诚意,她早就抱上孙子了。不谈对象,不如早点回国照顾谢玉帛,把孩子一直放在别人家算什么事,委屈都没地儿说。

    说到底薛菁也是纵容一派,教育小儿子的时候很委婉,收回监护权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

    言下之意,就是不让谢玉帛跟商言戈住了。

    谢玉帛愣了一下,点点头:“好。”他借口去卫生间,摸到洗手池,指尖碾过一张符纸,燃起一簇青色的火苗。

    大国师自创五行转换符,金转木。

    回国飞机上。

    迟则生变,璩安国和施飞鸿选择了时间最近的航班,国外的航空,机组也是外国人员。

    起飞三小时后,机上突然响起广播,先用英文再用中文,内容是机上有一位旅客丢失了贵重物品,现在要对所有人进行检查。

    乘务员从第一排开始,重点查每个人的随身包裹。

    “凭什么检查?你们没有权利搜身!”一位黑发年轻人大声抗议,用流利的英语道,“落地之后报警,我们会配合警察,现在想搜身,就是侵犯我们的人权。”本来打算自认倒霉配合调查的人,忽然间顿悟,对啊,乘务员又不是警察,没有资格检查他们。

    璩安国直觉机组就是冲他们来的,地面情报局估计此时已经查明他和施飞鸿见过面,怀疑他人虽然没上飞机,但是资料或许会转交其他人带回去。

    他和施飞鸿对视了一眼,此时距离国本土不远,飞机随时可能返航,两人的手心不由得出汗。

    那个装有资料U盘的公文包,就放在他们脚下。

    其他乘客敏锐地发现了一点,空姐手里拿着一份名单,对照着对部分人重点检查。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是中国籍。

    “你凭什么重点检查华人,我们拒绝被检查!”空姐:“我们没有歧视,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被当成重点检查对象,再佛系的乘客都怒了。

    “停止检查,我们要曝光你们!”“什么玩意儿?不要以为我们中国人好欺负,落地就向民航局投诉!”机组一下子面对几十台开启录像的手机摄像头,态度终于不再强横,急急忙忙地拉了帘子,似乎是去报告上级了。

    机组退让,所有中国乘客都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好像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零落海外的游子,而是一股强有力的绳结。他们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保护了祖国最大的利益。

    璩安国心跳缓下来,没想到回程比来时更紧张。来的时候,顶多就是一个死,而现在,他带回了璩安国和重要资料,如果不成功,他死不瞑目。

    机舱内渐渐安静,所有人以为风波过去,广播却再次突兀响起。

    白人乘务长点了下,每个机座前的电子屏出现一道搜查令:“机上丢失重要资料,与我们国防紧密相关。这是搜查令,请各位配合。”机组重点查华人,所有华人的脑子里都闪过了一个认知——他们似乎与不得了的人物在同一飞机上。

    说是对方的机组资料,然而他们刚才上飞机时都是一起行动的,谁有空去偷资料?以这个国家不要脸的程度,谁又说得准是不是贼喊抓贼?说不定是想拦截他们祖国的情报呢?

    经过刚才那一遭的区别对待,华人心里都产生强烈的荣辱感,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残酷的问题,他们该怎么做?

    刚才出头的黑发青年再次站出来道:“飞机已经抵达公海,你们没有权利对他国公民执法。”“对!我们已经通过安检了,没有携带任何违禁物品。”“我们不配合!”施飞鸿看着眼前这些相同肤色的人,眼眶有些涩,不管走到哪里,华人一条心,不怕人看轻。

    飞机上大半人都是中国籍,而下发的任务里,也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