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资料”,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机组人员也怕发生暴动,又商量了一阵,采取一个折中办法,他们不知道哪里拿来一个金属探测器,让乘客把背包里的金属物拿出来,只要包里没有其他物品,探测器不响,就不翻包,尊重乘客隐私。若是再不配合,飞机可能返航。

    这个方法让人无话可说,华人心里憋闷,但又不能不讲道理,只能检查时制造一点麻烦。

    检查到璩安国那一排时,乘务长已经觉得这架飞机上不可能有什么情报员了。

    “麻烦您站起来,将所有金属物品放在座椅上。”璩安国和施飞鸿面色镇定,谁也没有去动脚下的公文包,假装它不存在,赌谢玉帛的障眼法对探测器有效。

    乘务长滴滴了几声,确认只有腰带含有金属后,便将探测器下移,越来越接近公文包。

    璩安国的目光跟随探测器,在探测器碰到公文包时,心脏猛地揪紧,里面的U盘全是金属壳。

    “好了,谢谢配合。”探测头晃过之后,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好似里面只是一包木头。乘务长道歉之后移到下一个乘客。

    璩安国面上不动声色,脚底暗暗发软,心里只剩一句话——谢玉帛牛逼。

    十个小时后,飞机安然落地。

    璩安国给有关部门发消息通知,有关部门立刻下发指示,从特殊通道接走两人。

    有敏感度的乘客,悄悄关注机场的变化,似乎变得严阵以待,他们互相提示着,心理都洋溢着喜悦和自豪。

    若干天后,当新闻播出时,有些人或许会后知后觉猜想——他们和英雄,同机回国了!

    ……谢家在医院旁边租了一栋静养别墅,谢玉帛晚一些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他二哥。

    谢忱行的气质偏向薛衣明,两人站一块的时候仿佛亲兄弟。

    谢玉帛眼露同情,就是太像了,二哥和舅舅有一样的烦恼。

    “二哥。”谢忱行:“小帛会叫人了,这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谢忱行只有一个亲弟,长这么大终于听见他面对面叫哥哥了。

    谢玉帛手腕一沉,问道:“是什么?”谢忱行:“听说你手机丢了,这是新手机,以前的那些特殊App都在,还有一个手机支架。”手机支架,纯金雕刻的。

    谢玉帛想到被自己扔掉的手机,还是有点心疼。

    谢忱行帮他把手机挂在脖子上,“以后出门还是这样挂着,才不会丢。一模一样的新手机,你就当它回来了。”被二哥一说,谢玉帛有点想去垃圾桶捡回来。

    手机确实一模一样,哥哥们特地为他开发的语音型软件也都在,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少了一个报告软件。

    可能以后也不用装了。

    夜间,谢玉帛躺在床上摆弄手机,视线大概恢复了一半,他点开音乐,道:“我不开心,你放一首开心的。”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掰开,谢玉帛住一层,以为进小贼了,迅速回头。

    只见西装革履的商言戈不走正门,两手撑着窗棱,高定皮鞋踩着窗台,手腕一撑,跳进来了!

    谢玉帛眨眨眼,天眼是不是花了?

    第46章谢玉帛坐在床头,眼睁睁看着商言戈跳窗进来。

    上辈子睡不着的时候,他经常盯着雕花窗扇,幻想那扇窗会被推开,进来一个暴君。

    谢玉帛暗了眼神,坐在床头,假装没看到商言戈。

    太迟了,他早就不敢幻想了。

    谢玉帛抽了抽鼻子,但是,为什么本国师还是想哭。

    商言戈晚饭后被谢忱泊强硬地通知以后不用他照顾谢玉帛,甚至用薛菁身体弱,手术前后都不适合太多人在场,避免细菌感染,婉拒了商言戈来探望。

    他当即就坐不住了,谢玉帛被他惹哭这一点太明显,无论原因是什么,谢家人已经不再信任他。他见不到谢玉帛,不知道是谢忱泊决定的,还是谢玉帛要求的,总之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

    怕时间一长,谢玉帛脑回路往他无法接受的路上去,商言戈直接用“揭发舅舅替外甥打掩护”威胁了薛衣明,让他给商言戈开大门,绕道别墅后边,跳进了谢玉帛屋里。

    商言戈站在床尾,看见谢玉帛略带水红色的眼角,心痛得要命,从他在机场外面听见谢玉帛哭声起,心脏就没好受过一刻。

    当时他离得远,尚且能因为理智忍着,现在他距离谢玉帛不过两米,心里翻江倒海地悔恨。

    他当时为什么不直接上去?

    生气得无法自控又如何,难道自己还真敢对谢玉帛发火吗?

    “玉帛。”商言戈一步一步走近他,距离还剩一臂时顿住,“机场的事,我很抱歉。”谢玉帛扭过头:“是我做错了。”“你确实错了。”商言戈语出惊人,仿佛根本不是来求和的。

    谢玉帛嘴巴一瘪,什么呀,大晚上的翻窗就是为了来教训本国师。这让他想起前世,暴君不来见他就算了,还老是让张太监带圣旨来骂他。

    大坏蛋。

    商言戈:“你明明那时已经处理好问题,不该不接电话,还把手机关机扔到垃圾桶里。”谢玉帛一僵,果然,商言戈看到了这一幕,他瞬间没有底气道:“对不起。我认识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