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以后不会犯了,你可以走了。”商言戈强行忽视谢玉帛赶客的话,抑制住心慌,道:“但除了这一点,剩下全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写报告,不该对你管束太严,不该不信任你。”商言戈等红绿灯时,遇到一对母子,小孩子贪玩游戏机,被妈妈要求每天只能玩半个小时,超时要写检讨。

    “你管得太严了!我同学都没有这样的!他们每天都可以喝汽水玩游戏!”妈妈一边拉着孩子过红绿灯,有任何一辆车过来都会把孩子护得紧紧的。

    “我这是为了你好。”小孩子嘟着嘴道:“哼,要不是你是我妈妈,换一个人我才不会让你管。”商言戈被小孩子的话惊醒,意识到了一个事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匹配不上他对谢玉帛的约束。

    扯着监护大旗、打着关心名号,理所当然地定规矩,有狐假虎威之嫌。

    他的玉帛,不是不乖,是乖得过头了,才会一直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他白天只看见了谢玉帛扔手机,便勃然大怒,却忘了反省自我——他是不是给谢玉帛的压力太大了,才会让他连电话都不敢接?

    按理说,谢玉帛向他坦白了玄学技能,就是想得到他的信任,让他不要担心。

    商言戈非但没有信任,反而更加担心了,像一个神经质的男友,控制不好自己,早晚会把谢玉帛往外推。

    商言戈诚恳道:“请你原谅我。”谢玉帛呆呆地看向商言戈,他其实一点都不怕商言戈的管教,反而有人管着他、教他做人道理,他会很安心,宛若无依无靠的浮萍被框在了安全的水域。

    他只害怕有一天,商言戈发现跟他在一起太忧心,决定放弃他。

    商言戈迈出半步,在谢玉帛脚边单膝跪下,“可以吗?”这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可以离谢玉帛静一点,又能杜绝从体型上给他施加压力。

    谢玉帛表情却有些乱,连忙在床上半跪起来,“你、你起来!”他没跪过暴君,当然更不能让暴君跪他,尽管他已经知道,这个动作在现代的含义被无限弱化。

    商言戈被拖到了床上,他趁势提道:“原谅我了?”谢玉帛眼神飘忽,“其实我不怕你管我。”“嗯?”“但是我怕你不信任我,早晚有一天,你会觉得每天为我担心受怕的日子很难受,只要远离我,你就会过得很开心。”商言戈:“不会。”他斩钉截铁道:“除非你不让我靠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谢玉帛不太信,谁能在当下保证未来的事呢,连本国师都算不出来。

    商言戈看着不吭声的谢玉帛,突然明白了谢玉帛的无奈:恨不得剖开一颗心,证明自己承诺的真实性,对方却不肯相信。

    他说:“我们要互相信任。”“我信你有分寸,会保护好自己,你信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商言戈茅塞顿开,“其实它们是同一件事,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谢玉帛鼻尖一酸,几乎要答应。

    商言戈:“白天没出现,是因为我生了不该生的气,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怕对你发火,扔手机实在是很可恶。”“只有懦夫才会因为担心就临阵脱逃。玉帛,难道在你眼里,我是懦夫吗?”谢玉帛想起雷厉风行的商总,想起杀伐果决的暴君,“你不是。”难道上辈子,暴君就只是单纯担心他?想用时间来考验他发誓的真假?多久?半年还是一年?那他是没有等到就死了么?

    还是说,暴君故意疏远他,激怒他,是为了让他失望,从此再也不管大梁一花一草死活?

    谢玉帛不断猜测着暴君的动机,不知不觉间,他心里完全倒戈,每个猜想都在为暴君开脱。

    谢玉帛凑近商言戈,食指摸上他的嘴唇,用力碾了下。

    商言戈呼吸一顿,一千零一次怀疑谢玉帛学了什么不该学的东西。

    但是他不能贸然去问,只能凭借本能猜测,但这样更糟糕了,商言戈完全想不到什么正直的方向。

    谢玉帛抿了抿唇,生气地想,商言戈这张嘴明明跟上辈子一模一样,为什么上辈子说不出一句人话呢?

    商言戈见谢玉帛不说话,还越凑越近,连忙出声打断自己不该有的遐思:“你能看见?”这个念头在他看见谢玉帛精准扔手机时,就确认了,难怪一直以来,他无法把谢玉帛当盲人。

    谢玉帛吓了一跳,眼神乱闪,像是停留在牡丹上的黑蝶,忽然被惊吓振翅起飞。

    谢玉帛顾左右而言他:“唔,我的手机怎么还没有放音乐?”商言戈看向他的新手机,忽然有些心疼,谢玉帛平时挺小气的,被逼得连手机都扔了,这该有多慌张?

    谢玉帛捏紧手机,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要往上面装报告App吗?”商言戈凌然道:“不装了。”谢玉帛松懈下来:“对,肉眼看不见,但我有天眼。”商言戈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射巡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正式挺括,挑不出错,他细品了一下谢玉帛的逻辑,问道:“为什么不早说?”谢玉帛理直气壮:“我怕你以后让我手写报告。”“……”商言戈咬牙:“你担心得对。”谢玉帛嘴角牵起细微的弧度,脸上一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