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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谢玉帛介绍这个专业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封建君主呢!

    该死的信息差!

    谢玉帛看着吃瘪的暴君,心里偷偷笑出声,差点滚到地上。

    商言戈捞住谢玉帛:“小心。”谢玉帛扒着自己的床单,突然瞥见了床底藏的黄金。

    他顿时想到一件严肃的事。

    谢玉帛坐起来,由于商言戈抓着他不放手,两人挨得近,他一着急直接坐到他腿上。

    商言戈忍不住心猿意马,就听谢玉帛严肃地问——“我捐出的二十万两黄金,具体是怎么用的,精确到两。”大国师上辈子的全部家当,最关心的,就是它的去处,不然总觉得打水漂了。

    商言戈:“……”术业有专攻,钱的事,他没有经手,遵循国师的意愿用于赈灾,交给了信任的户部大臣派使。虽然二十万两是国师的遗产,实际上有一大部分黄金是他送给谢玉帛哄他开心的。

    谢玉帛喜爱,黄金便有意义,谢玉帛不在了,他很难对这堆冰冷的黄金产生什么特殊情感,关注它们的流向。

    天灾人祸,善后事宜太多了,调度安排,把控大方向,他又死得早,临死前倒是有嘱咐商诩好好记载国师的丰功伟绩,二十万两捐款自然也在其中,史书上定然有。

    问题是,他不知道。

    谢玉帛眼含期待:“快说。”都是本国师的辛苦钱。

    暴君眼神闪躲,像极了被网友追问明细的黑心基金会。

    第69章面对国师的逼问,商言戈既不敢说自己死得早,也不敢说他全权交给户部处置,他想了想,决定争取一点时间。

    “赈灾事宜庞杂,三两句话说不完,你给我三天时间,我整理一下。”谢玉帛将信将疑,逼近商言戈的眼睛,试图从里面辩证暴君话语的真假。

    商言戈坦然地和他对视,没有一丝丝心虚。

    谢玉帛揉揉眼睛:“也行。”谢玉帛捧着暴君的脑袋,左转右转看了看,“长得和以前一模一样,为什么声音不一样了?”上辈子或者这辈子,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商言戈,除了一个国师。

    商言戈冷静解释:“转世之后,五官总要有一点不同,我声音变了,你眼睛看不见,估计是一个道理。”谢玉帛:“原来是这样,陛下英明。”“嗯。”商言戈声音有些沙哑,谢玉帛挂在他身上,手腕搂着脖颈,身体互相蹭着,偏偏某个人还一无所觉。

    谢玉帛“哇”一声,惊讶地指出:“你声音又变了。”商言戈猛地站起来,强行改变姿势,谢玉帛还挂在他身上,他伸手托着谢玉帛,把他放到床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商言戈微微叹了口气。

    明明数着手指头盼谢玉帛高中毕业,真到了这个时候,商言戈恍然明白——他还是跟上辈子一样,只敢守着谢玉帛,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的小国师像一张单薄的白纸,商言戈怕自己吹口气都能把人吓到飘走。

    商言戈没有喜欢过第二个人,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契机才是水到渠成。

    或许,爱情就是两个人慢慢探索出来的,只要谢玉帛不跑,早一步晚一步,大概也不要紧。

    “你晚上要参加谢师宴,要不要出去散步消食?”“要。”谢玉帛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发现客厅里他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在看电视,他走过去,语带歉意道:“爸、妈,哥,让你们担心了。”谢忱泊:“不怪你,你只是太累了,多睡儿是正常的。接下来要改改作息时间,以后还跟以前一样,最晚十一点睡觉。”实际上,谢家人都没办法理解,为什么谢玉帛只是睡着了,商言戈却急成那样。谢忱行都劝大哥放商言戈进去看看,谢大哥快以为谢忱行被商言戈收买了。

    谢玉帛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商言戈正在发消息,便打不打扰他工作,扶起薛菁,“妈,我陪您散散步吧。”外面下过一场雨,夏天的地面干得很快,只剩一点雨后的水汽,谢玉帛陪薛菁慢慢走着,间或回答她一两个问题,都是生活琐事,至于突然出现的商言戈,两人心照不宣般没提。

    商言戈从窗户里看见谢玉帛,眼里带了些笑意。

    虽然在一起有些困难,但是谢玉帛拥有正常的家人,关心他照顾他,他觉得无比庆幸。否则等他这辈子恢复记忆找到谢玉帛,他的小国师又该受多少苦。

    商言戈把手机里对话框的文字删掉,直接致电集团财务总监。

    “喂,商总?”“周璧,帮我做一套假账。”“……”周总监听见自家大老板用如此严肃而迫切的语调请求他,差点动了辞职的念头。

    做假账要被抓起来的。

    听商言戈的语气,有点刻不容缓。

    集团资金链出问题了吗?没有吧?上头要来查账吗?账务出了什么大问题需要平账吗?

    周总监想了很多很多,问道:“具体是什么?”商言戈:“三天时间,给我一套赈灾账本,涵盖洪涝、地震、传染病,账面金额要达到二十……”单位不会是亿吧?

    周总监此时有点腿软,难不成商言戈还想借公益做假账?

    商言戈:“二十万两黄金。”周总监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