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

    商言戈:“慢点吃,先喝口蜂蜜水润润。”商言戈温柔而强硬地夺过谢玉帛手里的碗,过程像扯遮羞布一样拉锯,最后碗还是到了他手里。

    谢玉帛手里被塞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一口气喝了一半,一口饭菜送到嘴边,他适时张口,双手搓着玻璃水杯,默认了让商言戈喂饭。

    谢忱泊突击检查商言戈有没有不轨行为,结果听到了弟弟一番豪言壮语不说,还目睹了商言戈喂饭,一口一口的,旁若无人。

    弟弟一天没有进食了,不能打扰他吃饭,商言戈喂他还能帮着掌控速度和营养搭配,挺好的。

    谢忱泊努力把商言戈当个工具人,不忿地关门。

    门外,薛菁看着他:“醒了么?”母子两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无奈和了然。

    谢忱泊摸了摸鼻子:“在喂他吃饭呢。”薛菁叹了口气,“小帛他有那个想法吗?”谢忱泊:“不知道,我觉得小帛还很单纯,他没什么机会接触这些。”薛菁:“那我们也不要太一惊一乍,免得提醒他或者吓到他。”谢忱泊:“我也这么想。”白菜要自己长脚跟猪跑,这谁有办法。

    换个商人角度看,现在猪肉这么贵,一颗家养的水灵灵的小白菜,吸引来一只身价千亿的猪,怎么都赶不走,一起做点生意也不错。

    商言戈是个很好的商业合作伙伴。

    谢忱泊给自己洗脑,想来想去,心里还是觉得亏。

    ……刚才谢玉帛控诉暴君不来看他,被他大哥打断了,商言戈就顺坡下驴,之后再也不提这茬,完全没有洗白自己的意思。

    这就十分可疑。

    关心一个人,真的能忍那么久?连晚上也不来偷偷看一眼?

    大国师那半年晚上睡觉是非常警觉的,一有风吹草动,就钻出来看看是不是暴君来了。

    一次都没有。

    谢玉帛很肯定。

    而在他备考期间,某人可是一天一个短信问候,三天两头问他要不要出去兜风放松。

    商言戈不说,他就自己查,或者逼他说。

    谢玉帛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凉凉道:“暴君,你能不能再表演一下?”商言戈:“什么?”他表演什么了?明明句句都是真心。

    谢玉帛:“表演一个半年不见我,短信也不能发,半年之后我就原谅你。”商言戈对答如流:“那得等我有空去考了表演系。”谢玉帛:“还考?我看你凶我的时候,下圣旨的时候,都很浸入式表演。”商言戈:“当时是你有危险,我才出此下策,被逼无奈,现在岁月安稳,我是傻了才会这样。玉帛,高考之后有没有想去哪里旅游?我放假陪你去?”“暂时没有哪里想去的。”谢玉帛摸到手机,想搜索一下毕业旅游攻略,看见了刘飞发来的短信。

    “老大,醒了没?今天晚上七点谢师宴,你要是再不醒就错过了。”“我跟同学商量了一下,你要是实在困,我们也可以临时改明天。”谢玉帛回到:“不用了,我准时到。”刘飞秒回:“老大,你有没有心仪学校和专业?”还没出分,但是各科答案早就出来了,刘飞积极地对了答案,觉得自己能考一个五百,他妈妈乐疯了。

    谢玉帛:“还没想好。”刘飞:“你报哪个城市,我就报哪个城市,到时候一起。”谢玉帛:“好。”他放下手机,翻身看见暴君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完全融入了现代社会,将一身九五之尊杀伐果决的气度隐藏在西装皮囊之下。

    谢玉帛又想象了下,当初暴君上朝斥责大臣,昏庸大臣吓得直磕头的样子。

    时代变了。

    但是他们之间的相处却没变。

    谢玉帛忍不住想逗一逗暴君。

    “方才刘飞问我大学专业,哪个城市。”商言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你去哪个大学,我就去哪个城市投资。”商总果然财大气粗,这话要是让那些为GDP发愁的官员听到,说不定要立即联系当地大学招生办,热情邀请谢玉帛报考。

    谢玉帛:“那报什么专业?”商言戈有逼人学医的前科,因此回答得十分谨慎:“你学什么专业,我就扩展什么业务。”比如谢玉帛学中医,他就开私立医院。

    比如谢玉帛学《母猪的产后护理》,他就开养猪场。

    无论什么专业,哪怕是养猪,在商言戈心里看来都不错。

    感谢社会主义,没有算命专业。

    谢玉帛沉吟了下:“我报考马克思学院怎么样?”商言戈谨慎:“都行,先说好,我上次带你去上马原,并不是要你学这个。”谢玉帛挪了挪,靠近一点坐在床边的商言戈,手指划着他的裤缝,“听说这个专业会批判很多东西,比如资本家,比如封建暴君,比如吃人的封建社会……”资本家和暴君,啧啧啧,条条都是指名道姓。

    商言戈脸色一黑,马上把马克思学院列入他最不希望谢玉帛报考的专业黑名单。

    在谢玉帛心里,作为君王的商言戈英明神武、所向披靡、掌控生杀予夺,商言戈不确定,小国师在学过马克思先进思想之后,还能否保持对他上辈子的滤镜?

    商言戈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