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商言戈决定吧,本国师这么矜持纯洁的一个人,不能对床笫之事指手画脚。

    商言戈很快回来,递了一个购物袋给谢玉帛,发动汽车,“你看看喜欢哪个。”谢玉帛面红耳赤地打开袋子,猛地冷静。

    眼罩。

    商总把便利店所有好看款式的眼罩一扫而空。

    总用领带也不是事。

    至于为什么今天才买眼罩,正人君子商言戈不会承认,是他私心想让谢玉帛多用几次他的领带。

    谢玉帛挑了一款纯黑色的,折了折塞进兜里,然后恼羞成怒地把剩下的都扔到后座。

    生气。

    商言戈一点都不重视本国师。

    谢玉帛恶声恶气:“我大哥让我今天回家住。”商言戈手指一顿,不甘心地打方向盘,今天是周五,正常上班也该放假了,他没有理由扣着谢玉帛不让他放假回家。

    难怪谢玉帛问他是不是双休,原来是家里在催。

    商言戈还想拯救一下美好的周末约会:“你不是说不想让家里人担心,要不我找个出差的借口带你出去玩?”谢玉帛:“不了,我后悔了,不想双修了。”商言戈连忙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我们不双休。”谢玉帛更生气了。

    他气呼呼地回家,把一整瓶香膏都扔进垃圾桶,想想还是气不过,拉下眼罩,给商言戈发了一条消息:“我说双修你为什么这么淡定!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一冲动,手一抖,大国师就把心里话发出去了。

    商言戈刚出谢家大门没多久,收到短信,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今天鸡同鸭讲的微妙在哪里。他心尖发颤地回复——“宝宝,你有没有打错别字?”第79章谢玉帛怒极,天资聪颖的大国师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你才打错别字!嫌我字丑,现在还鄙视我的语文水平!我刚刚高考完你就看不起我!我生气了!”“呼——”谢玉帛坐在床上,憋了两天的话终于说出来,一瞬间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让人想吟一首《兰亭集序》。

    追人好难,特别是厚着脸皮豁出去,自家陛下没有给予正面的反应,仿佛一盆盆冷水兜头浇下,把大国师浇成了蔫不拉几的落汤鸡。

    谢玉帛在床上滚了一圈,看见《暴君的宠爱》,突然想起了庄岫。

    庄岫好像追了傅医生两年。

    他好像才追了商言戈两天。

    这就糟糕了。追人没有耐性,别说看不出深情,凶巴巴的样子仿佛求爱不成恼羞成怒的小无赖。

    谢玉帛一骨碌爬起来,查看自己的消息记录。

    老天爷,他居然对陛下出言不逊!

    一个想欺君犯上的人,居然还敢出言不逊,这何时才能追到人?

    谢玉帛紧紧握着手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要怎么补救才行?

    另一边,商言戈看着谢玉帛发来表示强烈愤怒的感叹号,车内冷气吹过,带来堪比西伯利亚寒流的冰冻效果。

    后悔。

    仿佛一夜间公司破产负债百亿坐牢前没娶上媳妇。

    商言戈闭了闭眼,是了,谨慎让他失去了太多,这辈子差点重蹈覆辙。

    他想起上辈子,谢玉帛还没有第一次昏迷,他讨伐商鄢时,在御书房的谈话。

    那时他就让谢玉帛等他回来,他本想凯旋就告诉谢玉帛,他不止想让他当国师。

    当时心照不宣的眼神和笑意,却被后来匆匆的灾祸和生死冲散,寥落无踪。

    他为什么会认为,看穿了前世一切的谢玉帛,不会想起那个约定?

    他凭什么想当然地忽视谢玉帛这些天的不对劲?谢玉帛是那种整天陪着他在公司蹲大牢的性格吗?

    还有那顿情侣套餐,林北能留在他身边那么久,是因为他不会自作主张。

    短信太慢,商言戈打电话给谢玉帛解释,每一声铃响都仿佛夏日被拉长的蝉鸣,听得人心焦。

    商言戈下车,顺着谢家的围墙走了半圈,走到正对着谢玉帛窗台的地方。

    他把手机暂收到兜里,双手攀着围墙顶,手臂和腰腹用力,攀上了围墙。

    至于为什么不走正门,别问,问就是出来的时候谢大哥坐在客厅看报纸。

    商言戈翻上围墙,一低头,和谢玉帛的导盲犬四目相对。

    “……别叫。”导盲犬摇摇尾巴站起来,嗷呜了一声,表示欢迎。

    谢玉帛思考道歉手段无果,又一时拉不下面子,破罐破摔,刚想找导盲犬,一起释放运动量,闻声摸着墙壁找来,“过来。”“嗷呜。”有客人。

    谢玉帛站在半米高的防水台上,等导盲犬跑过来,沙沙的草坪踩踏声越来越清晰,谢玉帛笑眯眯地伸手,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啊呀!”不是狗脑袋。

    谢玉帛一惊,正要开启天眼,被抄住腋下,从高台上落入一个热悉的胸膛,双腿条件反射夹住对方。

    “别睁眼。”商言戈压着声音道。

    谢玉帛闭紧嘴巴,忍不住就想睁眼,商总现在一定很帅。

    “对不起,我以为你说的是双休日。”商言戈抱紧了怀里单薄的少年,“其他的,我不敢肖想。”双休日。

    谢玉帛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把脑袋埋在商言戈的肩颈里。

    商言戈这么正直,显得他很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