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帛抢救形象:“其实、其实双修不是你想的那样。”商言戈声线低而沙哑:“那是什么样?”谢玉帛:“要找一个月圆之夜,灵气充沛,在群山之巅……”商言戈拧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重点。”谢玉帛:“我们要辩证看待双修,不能从扫黄打非的角度去看,要从龙魄转移的角度去看。”商言戈胸闷,说白了,谢玉帛就是想还龙魄,但是他不想让谢玉帛还。

    龙魄不能说没有作用,它能在关键时刻抵抗一些恶意攻击,谢玉帛跳脱又爱管闲事,多一层防护总是好的。

    “让它留在你的身体里好不好?”思想被漫画书腐蚀的谢玉帛,一听这话,脸颊爆红,差点要哼哼唧唧地说好。

    “不行,你需要它稳定情绪。”商言戈笃定:“我的情绪很稳定。”“是吗?”谢玉帛疑惑地探下手去,找到本来布料就很紧绷的地方,揉了一把。

    商总呼吸顿时一重,拥着谢玉帛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青筋直蹦,手上的力道能勒死人。

    然而大国师不是普通人,他没有被勒得喘不上气,反而借着商言戈稳稳的臂力,松开他的肩膀,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看吧。”谢玉帛一脸无辜,“你情绪波动很大。”商言戈想对着谢玉帛的脖子啃一口的心都有了,咬牙道:“玉帛,这不能算。”谢玉帛:“怎么不能算?”商言戈:“就算龙魄归位,我还是这样,说不定还变本加厉。”谢玉帛轻飘飘:“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商言戈既想那啥,又不想被谢玉帛还龙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纠结得快要精分了。

    他定了定神,在身体极度抗议的前提下,冷静地问:“玉帛,不仅仅是为了还龙魄对吧?我爱你,你……喜欢我吗?”商言戈问完紧紧盯着谢玉帛的眼睛和嘴巴,恨不得拿五六个助听器提前用上,免得自己听不清答案。

    谢玉帛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自己还没有告白,陛下居然就说了他爱听的话,他多怕商言戈又哄他,小心翼翼地确认:“陛下不是哄我吧?”商言戈:“不是,我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说了,有人要清君侧,我却要提着他的头颅,走过宗庙九龙阶,迎娶国师大人为后。”“你可愿意?”谢玉帛眼眶一湿,忙在商言戈肩膀擦了擦,“我愿意。”商言戈告白的地方一点也不浪漫,翻墙进来的他西裤上还有剐蹭的水泥白痕,导盲犬蹭了蹭他的裤腿,在草地上翻了个滚。

    历经两世,他们都知道,无需举国同庆大赦天下,平凡岁月才是真。

    谢玉帛从商言戈身上下来,扒开自己的窗户,“快进去,外面热。”虽然商总有了合法的男友身份,但是谢家大门要进去仍然有些困难。

    但是趁热打铁不需要在意过程。

    谢玉帛的一楼房间早就变成了各种膏药的工作室,艰难地保留了大床的位置。

    谢玉帛一进去,坐在他的工作台上,专心鼓捣限量香膏。

    旧的被他生气扔了,尽管也可以从垃圾桶里捡起来,但是国师大人要用的东西,那怎么能随意?

    谢玉帛往烧杯里咕隆隆倒了一瓶矿泉水,手法简单又粗暴。

    他挠了挠脸蛋,想到商言戈由于顾忌龙魄还不肯答应双修,便机灵地往里面加了一味神秘草药。

    快屈服在本国师的医术下。

    商言戈以为进来能有美人在怀,然后他就看着谢玉帛调制莫名膏药,完全忘记被撩了一把水深火热的霸总男友。

    “你在做什么?”谢玉帛随口道:“天山雪莲生肌膏。”商言戈:“……”谢玉帛在明察秋毫的陛下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心里也有点紧张,一紧张,动作就僵硬,不小心把一个玻璃瓶碰倒了。

    啪啦——玻璃瓶英勇就义。

    商言戈连忙把谢玉帛从座位上抱起来,放到床上,紧张地抓着他的脚腕查看,“有没有被玻璃溅到?下回一定要穿鞋。”“没……”“姓商的你想干什么!”谢大哥一把拧开门,怒气冲冲。

    别以为他不知道商言戈在这里。

    外围监控屏就设在客厅,他看见商言戈突然折返,把车停在门口不动,便善心大发,把别墅的报警系统关了,要不商言戈哪能翻墙还没动静。

    哥哥最近看了一本心灵鸡汤,类似于“当哥哥的不能一味给弟弟制造恋爱麻烦,否则弟弟会跟哥哥离心”,眼看弟弟也不能悬崖勒马了,当坏人没好处。

    谢忱泊容许他们在自己家里见个面啥的,比在外头放心多了。

    但是玻璃瓶碎裂确定不是弟弟的求救信号?

    抓着谢玉帛的脚腕,是不是想用强?

    虽然谢忱泊很想找到理由把商言戈赶出去,但是弟弟的表情明显不是被迫。

    罢了罢了。

    商言戈松开手,解释道:“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瓶子,我担心小帛脚上有伤口。”谢忱泊摸了摸鼻子,“这样啊,你认真一点。”他刚想走,突然被谢玉帛神情凝重地拉住袖子。

    谢大哥心里咯噔一声,有点想跑。

    谢玉帛惭愧道:“对不起啊哥哥,我泡了你的兄弟。”谢忱泊一噎,谁跟姓商的是兄弟,明明是商言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