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要喝,他也没有意见。

    “好喝。”顾爸爸看向儿子,“有小时候的味道了,刀刀,还有么?”顾仞:“没了。”洗洗睡吧。

    谢玉帛整夜时刻关注着顾爸爸的情况,顾爸爸从前也是个精力旺盛的人,完全闲不下来,去年住院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终于能活动了,又因为这些破事躺在床上。

    身体没力气,嘴巴却没闲着,顾爸爸从以前上山打狼下水捉虾的事开始讲,讲到有一年发洪水,他负责划船送村里人上山躲避。

    谢玉帛听得昏昏欲睡,勉强睁着眼皮附和,最后忍不住靠进了商言戈胸膛里。

    老人家喜欢忆苦思甜,讲小时候的趣事,如果这些事让一个城市小屁孩来听,保准津津有味。

    但是谢玉帛见过不发达的生产力下,普通百姓是怎么生活的,比顾爸爸描述得还差,遂心无波动,只想赞扬科技。

    顾爸爸看谢玉帛“认真倾听”的模样,以为他这城市富家少爷爱听,讲得越发绘声绘色,激动处站起来,跑到仓库刨了一把二十年前的镰刀,“我当时就是用它,跟一只野猪搏斗!”谢玉帛抬头看了看勇猛的顾爸爸:“看来药有效,我可以睡了。”商言戈叮嘱顾爸爸好好休息,哭笑不得地抱起困倦的小国师。

    两名听客迅速消失,顾爸爸意犹未尽地把镰刀放回仓库。

    ……樊夫人慈善医院的辐射范围很广,因为有慈善名头,所以诊费低廉,很受好评。

    一夜时间过去,网上关于“懒病”慢慢发酵,有些人调侃这是一种隔着三千里网线就能传染的新型病毒,自己已经被传染了,今天瘫在床上不想上班。

    事态尚未严重,网友小范围讨论,都不太在意。

    不少人还把它当成食物中毒。

    因为商言戈提供了有力信息和不明势力参与医院运转的证据,上头接到举报后,迅速展开调查,结果显示至少有七八十人发病,并且有聚集现象,说明其强烈的传染能力。

    维持社会运转的人突然间变成“懒汉”,后果不堪设想。

    上头立刻成立专家组,下来调查,封锁了慈善医院,要求配合检查。

    武警来得突然,医院地下室的门甚至还没关好,在里面查处了几千份j8学液样本和不明注射液。

    针对华夏最庞大人群的j8学液样本研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专家组组长立刻将注射液交给权威机构解析,得知里面竟然是一种新型病毒。

    于是连夜对医院从业人员进行审讯,具体结果还没有出来,第二天下午时,发生了更奇怪的事情。

    专家组和出动的警察,接连出现了乏力症状,一时间人手竟然不足。

    慈善医院的医护人员一问三不知,只知道病人来必做抽j8学化验项目。

    紧接着,这群“嫌疑人”也病倒了,令人吃惊的是,其中有三名外籍人员,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所有人不得不全副武装自己,但是乏力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的人手对外籍人员抽j8学,研究其是否有抗体能吻合病毒。

    都没有。

    天生不易感。

    这个结果炸裂在专家组心头。

    显然,这是一场针对华夏群体的特异攻击。

    慈善医院已经输出一段时间病毒了,仿佛只用了一天,整个县城变得懒洋洋,街道无人清扫,公交司机全部中招。

    爆发太快,人手不足,无法阻止健康人出去,专家组焦头烂额地向上面申请,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怎么治。

    此事终于引发了热点关注,觉得隔着网线能传染的人也不调侃了,反而开始疑神疑鬼,自己是不是接触了从原陇县来的人?

    未知的可怕之处在于,人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这个新疾病完全颠覆想象,只是让人单纯乏力,而没有其他症状,完全没有可循的前例,部分人觉得悲观。

    而此时,谢玉帛和商言戈正从市场上收购大批的药材,运往原陇县。

    这事他花了一天。

    估摸着顾爸爸的症状完全消失后,谢玉帛带着他上医院,仍然没有解开他的符。

    “顾叔叔他前两天发病,现在好了,你们查查他体内有没有抗体。”一筹莫展的组长眼睛一亮,这是这两天来治愈的第一例:“自愈还是吃药,吃什么药?”谢玉帛拿出药方:“中药。”组长接过来,顿时被里面糊里糊涂的药材组合迷惑,他审视谢玉帛,这么快就拿出药方……不会是趁机来卖中药的吧?

    谢玉帛摊手:“检测结果出来你们就知道了。”组长:“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谢玉帛:“前两天,看见有人发帖,我就来看看。”“也就是说你的药方没有经过临床……”“有抗体!”检测人员送上报告,结果倾向于非自愈。

    组长顿了一下:“个例不能代表全部,大规模用药需要开会讨论决定,这里面有些药材这里并不常见,也需要采买……”他参与过很多次疾控,最开始都是用西药,他个人也倾向于西药。

    “慈善医院成立于上个世纪,有些人潜伏十几年,针对我国人民群众设的陷阱,在他们所掌握的西医领域,定然已经完善到难以找出应对之法。”谢玉帛一针见j8学,“只有他们无知的中医领域,才是破解之法。林组长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