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名字,一直都是。”燕王深深注视着他,“你会是个明君,至少比我做得好。”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像是重物落水之声。

    一门之隔,郁衍俯身跪地,朝燕王郑重行了一礼:“谢父皇。”.相国联合大皇子逼宫,险些打进皇城,幸得二皇子郁衍及时赶到,联合禁卫军殊死抵抗。而随后,护国大将军也率兵回到江都,很快将谋逆之徒镇压。

    大皇子被生擒,而相国则在混乱当中,被牧副将一剑毙命。

    燕王经历此等变故,再次大病一场,无法再继续处理朝政。

    谋反平息,燕王传位二皇子郁衍,于三月后正式继位。

    登基大典准备得如火如荼,眼见时辰将至,新帝却迟迟没有露面。

    门外传来老太监尖细的催促声:“陛下,吉时要到了,您还没好吗?!”“没有,给孤等着!”郁衍朝门外吼了一声,低头继续整理冕服的腰带。

    他正想弯腰去取天子环佩,忽然有一只手从身后伸出,帮他递了过来。

    牧云归站在他身后,眉宇带笑:“常公公急得就差一头跳进甘露宫外的莲池了,逼属下来看看主人怎么还没好。”郁衍眯起眼睛:“大将军叫我什么?”牧云归:“陛下。”郁衍笑了起来,展开手臂:“帮我戴上。”牧云归低头帮他系上环佩。

    系好后,还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郁衍。

    郁衍问:“怎么了?”牧云归手掌在他腰间虚握一下,不确定道:“陛下最近是不是……胖了点?”郁衍脸色瞬间变了。

    还不都怪燕国的皇帝继任流程繁复。

    明明三个月前就拿到了诏书,结果处理相国党羽、对付朝堂上那群迂腐的老东西、走继位流程,一系列事务处理下来,竟然硬生生拖了快三个月才到登基大典。

    这还是郁衍催促后的结果。

    再拖下去,他冕服都要穿不下了!

    郁衍本想在登基大典后,向牧云归求亲并告诉他真相,可登基大典一拖再拖,加上这些时日事务繁多,他至今没有机会把真相说出来。

    眼看登基大典即将开始,郁衍顾不得解释,拉着牧云归出了寝宫。

    登基大典流程繁复,郁衍先去祭拜先祖,又听了长达半个时辰的诏宣,最后还得去奉天殿接受百官跪拜,足足折腾了快两个时辰。

    捱到礼成,百官退出奉天殿,前往另一处大殿用膳。

    郁衍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又没来得及用早膳,早饿得腹中泛酸,头晕目眩。

    他强忍着腹中不适从龙椅上站起来,身形微晃一下,险些头重脚轻地摔倒下去。

    身边的人连忙来扶他。

    尚未离开的百官一时间全乱了阵脚。

    郁衍脸色苍白,耳畔阵阵翁鸣,意识只勉强撑到看见牧云归快步朝他走来。

    他落进一个热悉的怀抱里,失去意识前,甚至听见牧云归高声命令:“宣太医!”……遭了。

    第24章新帝在登基大典上晕倒,急疯了在场所有人。

    可怜的內侍总管常公公操心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等到仪式礼成,没等歇口气就遇到这事,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和郁衍一起厥过去。

    一阵手忙脚乱中,唯有新晋封的大将军牧云归沉稳不惊,先吩咐人去请太医,而后将新帝一把抱起,进了偏殿的暖阁。

    暖阁内有供天子休息的小榻,牧云归轻轻把人放上去,想起身却发现对方还拉着自己的衣袖。

    郁衍脸色苍白,有些难受地皱着眉,看上去难得有些脆弱。

    牧云归看得心头发软,坐在小榻边把他搂进怀里。

    常公公刚把内侍太监都轰出去,进门又看见牧云归正在就着这姿势给陛下喂水,吓得眼前一黑。

    “哎哟大将军,您这……这让外人看见多不合规矩。”牧云归和郁衍的事他大致知道一些。

    这两人原先是主仆时就两情相悦,自家陛下将此人洗去奴籍,又送去军营,一步步扶持至今天的地位,对人情深义重,宠爱有加,不可不谓是一段感人至深的佳话。

    可是嘛……新帝登基,局势不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该避的嫌还是要避的。

    常公公每想到这些就为这二人心酸,因此总是有意为这两人留出独处空间。

    但现下他们还在奉天殿,被人看见多不合适?

    常公公劝了几句,牧云归喂完水,平静地摊开手。

    新帝陛下睡得不安稳,眼眸紧闭,一只手紧紧抓着牧云归的衣袖,感觉到他松开手臂,还不满地皱眉往他怀里钻。

    牧云归抬眼看向常公公,眼神无声地透出一句话:看,不是我要留,是陛下不想我走。

    有胆你来把陛下拉开?

    常公公自然没这胆量,一脸不忍直视地出门守着去了。

    没多久,冯太医颤巍巍被领来了奉天殿。

    他早知道郁衍和牧云归的关系,见二人这副模样也不惊讶,只当没看见。

    屋内没留其他人,常公公搬来个矮凳,冯太医将诊脉的玉枕放在床边,在矮凳上坐下。

    这下,郁衍不松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