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送你最后一程。”“你!你别过来!你要是杀了我,这罪名可就得无忘斋背了!”蔡允两日没说过话,一下子被魏楚越惊吓之下,声音又嘶又哑,乍一听还以为魏楚越用了什么酷刑。

    “嘿,这话说的可欠些公允了吧,不杀你,这黑锅不也是无忘斋背?我这儿被困了两日,心情不好,杀个人我消消气嘛。”蔡允看着魏楚越笑容温和,杀人好像是一件多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不禁抖起来。无忘斋很神秘,有许多传闻,其中说的最多的便是无忘斋里的人各个如鬼似魅、杀人犹如切豆腐,很是轻松随意。

    蔡允吓得浑身发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能保住命。

    魏楚越走到蔡允身前,将两枚伸到他面前,一针先封了他的心脉大穴,笑着说:“你看啊,我们在这里挺无聊的,那一会儿你熬着点,别死太快了。我身上带的东西不太多,我尽可能呢,也不让你太无聊。”“别别别!!!住手!!我若死了,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真相!”“我刚刚跟秦少卿说话,你没听见吗?我们活捉了几名刺客,他们会带着我们去找那幕后黑手的。你不过是个跑腿的,不怎么要紧。你瞧,连杀你灭口都懒得做,可见你也是无用。”“不不不不不不……!”蔡允慌得直摇头,一身冷汗之流。

    “没事,人固有一死,想来寒庄主会好好待你的家人的。”魏楚越一笑,“哎,我与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免得你一会儿叫的太大声,我先封了你的哑穴吧。”魏楚越的第二枚银针眼看就要扎下去,蔡允已经能感受到银针针尖上的寒意,忍不住大哭大喊起来:“饶命!饶命!大侠饶命!我说!我都说!”魏楚越一愣,嗤笑一声:“哎,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是要严刑拷问你啊。”说着话,银针刺入,蔡允感觉自己凉了半截。

    突然秦棠伸手按住了魏楚越的手腕:“等等。”“嗯?秦少卿也要玩吗?”魏楚越半根银针又拔了出来,递到了秦棠眼前,“秦少卿请。”秦棠扫了一眼蔡允:“你说实话,我保你一命。”蔡允被魏楚越吓得三魂少了七魄,秦棠一句话,他就突然奔溃大哭起来:“是贺师兄!银票是贺师兄给的!那些人也是贺师兄让我去见的!”贺宣?!

    魏楚越之前猜测是寒崇文的弟子之一,却没想过会是贺宣。贺宣此人江湖名声颇佳,为人爽朗又仗义,喜爱游历结交,大半个武林都是他的朋友。

    这个人,为什么会卷入徐州的案子?又为什么来招惹无忘斋?

    “贺宣?”秦棠追问,“你说仔细,将你知道的都说清楚。”“我自东都回来,路上接到了贺师兄的飞鸽传书,让我先不要回去,而是在徐州等信,我到了徐州不久,又收到了贺师兄的信,让我去宝庆银庄取银票,我到了宝庆银庄,掌柜的就给了我那些银票,还有一封书信,我便按照上面所说去城外的帝王庙见了那些人中的领头,给了银子。”魏楚越笑了笑,对秦棠说:“你看,我就说了他不过是个跑腿的,留着没什么用处。从头到尾都是书信,说不定是旁人冒充了贺宣的笔迹行事,那更是神鬼不知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是贺师兄不会错的!贺师兄让我一直跟着那些杀手,不论事成与否都要报予他知!事败后,我立刻回了庄子里,面见的贺师兄!”魏楚越收敛了笑意,看向秦棠,该是秦棠拿主意的时候了。

    第53章秦棠和魏楚越退出了蔡允的“牢房”,饶了蔡允一条命。

    蔡允却喊住了魏楚越:“针!针!”魏楚越锁好牢门,笑了笑:“没事的,那根针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你的命,不过呢,近期就不要运气了,伤心脉。”秦棠和魏楚越回到自己的地方,魏楚越反手就把牢门也锁了,就好像两个人根本没从这里出去过。

    “你有这种手段,早两天为什么不问?”十年未见,魏楚越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秦棠越发觉得,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魏楚越却不以为然:“使手段也要选好时机才能事半功倍嘛。不关他两天,他怎么能知道他的靠山不打算救他呢?”秦棠以为魏楚越这话不尽然,他只用两枚针就能让蔡允开口,就算早两天,最多就是再多用两枚针。如果是别人跟他这么说,秦棠就信了,可魏楚越,他却不敢轻易相信,四枚针可以弄明白的事情,并不值得他魏大少爷在这么个地窖里委屈两日。

    魏楚越一看秦棠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信,只能耸肩笑道:“我确实也想看看,我们两个被困在这个地方,会不会有人想弄死我们,下个毒之类的。”“万一真有人下毒呢?”“那正好,我们将计就计、请君入瓮。放心吧,有我在,就算不能立刻解毒,也至少能保住性命。”秦棠看着魏楚越:“你这十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他看着光鲜,却对下毒、刑讯、杀人如此精通?

    魏楚越笑容凝固了一瞬,却好像没有听见秦棠的话一样,继续说道:“再说,前两日反正也出不去,不是嘛?”秦棠问不出来,便不好再追问了,想着或许换个时间,换个地方,魏楚越能好好跟他聊一聊。

    “所以,今日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