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着点头:“阿乔,嗯,买一点。宋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先备一点。”乔行知笑得眼都眯成了线,他与宋怡临热稔的很,私底下总玩笑说自家媳妇还没文然贤良,是真心妒忌宋怡临。

    “我今儿大早见宋哥和夏哥从官道上过。文先生莫担心,宋哥和夏哥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上次那事宋哥还骂我来着,说我没照顾好你。”上一回宋怡临追人追得没影了,把文然担心的坐立难安,连乔行知瞧着都忐忑,莫名其妙地冒冷汗,幸好是虚惊一场。

    “上一次,是我大惊小怪,还多谢阿乔看顾我。别听宋哥瞎说,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呢。”“文先生莫跟我客气。说起来,我还正有事想跟文先生说。”“什么?”“义学的事。之前宋哥与我提过,后来就想得空了跟你们好好商量一下的。”乔行知道,“不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文然记得宋怡临之前在绣山时提过一点,说乔行知不知如何搭上了白碧山庄的线,郭大小姐乐意出面办义学,原本文然还很高兴,可在琼林宴之后,他对郭大小姐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若无必要的话,还是不要与她和郭氏有牵扯的好。

    第100章文然和乔行知找了个茶馆坐一坐。

    “阿乔,义学之事你是怎么找上白碧山庄的?”乔行知说道:“白碧山庄多年前走过水,庄主和庄主夫人都未能生还,那火烧得可厉害,几乎将白碧山庄烧成了一片焦土,仅留下了白碧山庄的小小姐。大火过后,为了重建白碧山庄,郭家请了许多人去帮工,木瓦匠啊什么的,青壮年去搬搬抬抬也行,那时候我也去帮过半年,便与庄中管事混热了。之后在官道上开了个茶馆,白碧山庄的人时不时从我哪儿过,少不得闲聊几句。”这些事情上次宋怡临对文然提过一句,但说的不细,或许宋怡临都不清楚其中经过究竟如何,若不是文然对郭梦颖有戒备,或许连他都不会追问乔行知。

    “阿乔,你与管事的相热,说起义学的事情不过闲聊罢了,怎么还能得郭大小姐一句承诺呢?白碧山庄的管事能说得动郭大小姐?”乔行知被文然这么一问,也不由得愣了愣,他瞧着文然不明白为何文然会怀疑起这个,难道白碧山庄出面帮忙办义学不是件好事情吗?为何瞧着文然的神情,似乎还真不是了。

    “这……郭大小姐素有善名。之前会说起义学的事也是因为管事先说起来郭大小姐修观音庙的事,说还要多招募些能干活儿的,要赶在入冬之前将观音庙修好。这才聊了起来。”乔行知说的事情文然并不知道,比较白碧山庄在禹州。

    “这么说,这位郭大小姐经常做善事了?”“哎,可不是嘛。听说郭大小姐自从双亲罹难后就诚心礼佛,往寺庙里捐了不少香火,每月初一还要去庙里施粥,禹州人都晓得,都交口称赞呢。所以要修缮观音庙,百姓们第一个就想到了郭家,郭大小姐一口就答应了。真真是个人美心善。”文然皱了皱眉,听乔行知的意思,这位郭大小姐真是个的大善人,在琼林宴上也确实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言语举止也具是妥帖,若不是魏楚越说起郭梦颖向无忘斋买蔡靖山和蔡公子的命,文然或许不会有戒备。文然说不清楚为什么,但郭梦颖这样的宗族大家的小姐与无忘斋、与魏楚越相热,总是不简单,不能轻易信了表象。

    “之前听闻西南这些世家宗族里,郭氏已悄然落寞,怎的郭大小姐每月都要施粥,又要修庙宇,这样的花销可不是小数目啊。”乔行知点头,笑说:“俗话不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郭氏毕竟是百年大族,田产、地产、商铺可不少,这些钱银应当还不是问题。再者郭家不是还有位衣锦还乡的郭老嘛,少不了上郭家巴结的人。”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郭梦颖一个小姑娘如何凭一己之力撑起这么大的家业?若是没有一些手段和心思,没有人从旁协助,只怕万万不能。

    可再细想,无忘斋从不作恶,文然自己也与无忘斋有关,宋怡临更是无忘斋的人,非但不是信不过,而且该是最值得信赖才对,但文然却不能这么去想郭梦颖。

    文然又问:“阿乔,你再与我好好细说说,郭大小姐是如何答应出面办义学的?”“哦哦,好。”乔行知不明白文然做什么问得这样仔细,但既然问了,他就好好回答,办义学毕竟是文然和宋怡临两个人琢磨出来的,花了不少心思,谨慎些也是应当。

    “白碧山庄的管事不是夸着他们家郭大小姐,十里八乡都说郭大小姐真真如观音娘娘下了凡,常年做善事,这修庙的工匠默默地就将观音娘娘的像捏了三分郭大小姐的样貌。我一想郭大小姐如此心善,又有郭氏的势力,出面办义学该会乐意,于是便与那管事的一说。管事的听后颇有些犹豫,虽说义学是好事,但其中问题颇多,并不是一笔银子花下去就能完事的,义学一旦开办,那就得一年一年往下办下去,极有可能是个无底洞,往后若有一个不好,就要牵累郭家,管事的做不了主,只应承了我会禀给郭大小姐知晓,得听郭大小姐的意思。”文然点头,说道:“这管事的话说的不错,义学不是庙宇,修完了自然有香火,义学里收的孩子们都是苦命的,不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