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还会再来。”多福一愣,忙问道:“请问您们打算在卞城待多久?若魏先生归来,我也好告知。”“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家主子的意思是要等到魏先生回来。”“啊?”“有劳。告辞。”马车缓缓掉头,宋怡临刚想开口就被多福抢了先:“宋哥、文先生,你们也回吧。”“真出门了?”“嗯,”多福点头,“可不嘛,辰时不到就走了。”“真走?韩牧川呢?”“自然是跟着一起啊。”宋怡临不可置信地愣了片刻才牵着文然离开。

    “魏少出门了?”宋怡临想了又想,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魏少这几年极少出门,几乎跟个大家闺秀似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走最远一次就是跟秦棠去了一趟徐州,不过几日功夫。出远门?昨天也没提过,怎么今天天不亮就要出远门了?出哪门子的远门?”***多福关了门,快步回了晁云楼:“魏少,名帖。”魏楚越似是没睡醒一般轻飘飘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抬。

    多福在无忘斋年岁长久,可比宋怡临会看魏楚越的脸色,见他兴致缺缺便知他不高兴,不敢多留,轻轻放下了名帖在魏楚越面前就退了出去。

    魏楚越瞧都不瞧一眼,径自起身在矮几上摆了棋局出来。

    韩牧川将名帖拿起,打开看了看,道:“只说在福元客栈。你知道是谁?”“嗯……”“不去吗?”“不是要出门吗?”“要出门你还摆棋?”魏楚越瞪了韩牧川一眼:“走!”昨夜白雀来了飞鸽传书,说寒崇文回了禹州,却不是回的玄剑山庄,而是去了元府。

    魏楚越没做多想,当即决定亲自去一趟禹州,可临要出门,却被不速之客堵在了门内。

    韩牧川将名帖递给魏楚越:“为何不见?”“你都不知道是谁,为何要我见?”“听过你魏楚越琴师之名的人不少,称你魏少的人却不多,能来无忘斋投名帖找你魏大少爷却还不是最奇怪之处……”“韩牧川,你以前没这么多废话。”“他们一来你就知道是谁,是与之前的信有关吧?”魏楚越没搭理韩牧川,提剑就走。

    韩牧川看着他不禁皱了眉头。十年前,韩牧川战寒崇文的不动山剑时年纪比魏楚越现在还小些,败是意料之中,虽然战得激烈,却还是比试切磋,寒崇文为了颜面也不会真的杀了他,或者说寒崇文杀不了他。

    若是韩牧川自己十年后再与寒崇文一战,想必会更精彩,不过魏楚越既然提剑,那便是要试试身手的意思。这让韩牧川心里既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如今的情形,事关整个玄剑山庄,魏楚越要挑战寒崇文便不是比武而是生死相搏,寒崇文不会手下留情。

    那夜在蔡府果园,宋怡临与冯进交手堪堪打了个平手,根本连寒崇文的衣角都没摸着就让他溜了。宋怡临与燕诩可嘀咕了许多,那一夜就该将寒崇文也一起拿下,一并细细审问,他们心急火燎地找蔡靖山的账册是受何人指使。

    话是那么说,可他们心里都知道,就算当时燕诩带人直冲果园,就凭他们这些人联起手来都不可能拿下寒崇文,何况宋怡临和夏原身上都有伤,见到寒崇文能避则避,只能逞一逞口s舌之快了。

    当夜燕诩捉了冯进,一夜没歇直接拎道秦棠和穆璇面前审问,可冯进像突然被人拔了s舌头一样,一个字都不肯吐露,燕诩在冯进身上用了梦魇,折腾了一日一夜去了他半条命,可偏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一盆冰水泼醒了,押进了府衙大牢。

    徐州之事到了这里,秦棠自会收尾,可魏楚越表面云淡风轻,却事事上心,去了一趟徐州还不够,居然还要去禹州,不仅要去,还是带着剑去。

    魏楚越实在琢磨不透,寒崇文究竟为了什么不顾身份非要搅和这趟浑水?是真就不顾玄剑山庄的声名了?于他有什么好处要兵行险着,亲自动手?值得吗?

    韩牧川与魏楚越二人策马出城一路向禹州方向去。禹州城离卞城并不算近,好在官道好跑马,韩牧川和魏楚越的速度不慢,连夜赶路的话不过三日便到。

    二人换了三次马,到了禹州立刻有人向魏楚越传信,寒崇文离开了元涛的府邸,往大奚山玄剑山庄的方向走了。

    魏楚越没有时间多做谋划,快马急追,只有在寒崇文回到玄剑山庄之间将他拦下,一旦他回去大奚山,在玄剑山庄的势力范围内,魏楚越想要再碰玄剑山庄庄主一根指头都不可能。

    “你想怎么做?”“从禹州城往玄剑山庄快马只需一日多,二日定可到,且一条大道,半程处有一片林子,算一算时辰,快的话寒崇文在黄昏之间就会出林子,这一路不算远,寒崇文一定不会留宿客栈,要拦他去路那就只有一个机会。”“这里毕竟是禹州地界,他若有人接应……”魏楚越冲韩牧川扬起嘴角:“我身边不还带着天下第一剑吗?”韩牧川微微轻叹:“遇到不动山剑别逞强。”魏楚越笑着:“若不是寒崇文的不动山剑,旁人我还不削一看呢。”韩牧川轻皱眉头,摸了摸腰间软剑,不禁想起自己的佩剑断山,他将断山埋进雪里,此刻方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