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幽冥阁鞠躬尽瘁!”霁涯笑眯眯地转移话题,“前面就是裕华堂,也不知翳先生今天在不在医馆。”他快步往裕华堂走去,医馆占了半条街,楼宇铺面皆有赞颂题字,从正门进入便能看见端着托盘药碗忙碌的男女医修,另有专人站在门侧负责接待引路,人虽众多却有条不紊秩序井然。

    霁涯无法从原著里窥得裕华堂一二,亲眼所见才觉得要求这么大一个医馆的馆长出手,困难也是应该的。

    “请问,翳先生可在馆内?”霁涯对门口引路的青年拱手问道。

    青年略一点头,热练道:“翳先生只接幻海花榭宫堂主以上职位当天求医,若想见翳先生,可往东走百丈距离登记留名。”霁涯可没时间等几个月:“请阁下通融,我有翳先生所求之物,名为斩渊石,此番前来相赠,劳烦阁下通报一声。”青年有些为难,他没听过斩渊石,又担心真错过什么灵宝。

    霁涯偏头看向蔺沧鸣,既然人非要跟来,那也该有点作用吧。

    蔺沧鸣本来只想看戏,结果霁涯直接上手隔着斗篷掐住他的袖子:“来都来了,帮个忙吧。”蔺沧鸣甩开霁涯,见青年狐疑地打量他,只好微笑着对青年道:“在下蔺瀛,劳烦阁下一并通传。”青年琢磨着蔺瀛这个名字有点耳热,灵光一闪,忽地想起幽冥阁月余之前昭告南疆,他们少主闭关回来,正是这个名字。

    “请两位往会客厅稍候,我这就前去禀告先生。”青年谨慎地伸手示意。

    一团黑雾又适时地跟了上来,在蔺沧鸣身后化现,这次没等蔺沧鸣开口,靳笙就迈进门内对青年道:“我们是一起的。”蔺沧鸣感觉他也需要开点头疼药。

    霁涯在会客厅里喝了口茶,屁股还没坐热翳先生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张口就道:“斩渊石呢?”他的衣着打扮像是直接把医修写在脸上,一身白衣带着手套,袖口和前襟都别着细针,腰间挂着几个药瓶,苍白瘦削,眼里布满血丝。

    “在此。”霁涯赶紧放下茶杯,从乾坤袋里拿出盒子递给翳先生。

    翳先生打开盒子,盒中一块馒头似的黑灰陨石,他用指尖摸了一下,兴奋到迷糊,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到桌子底下。

    霁涯赶紧扶着他坐下,关心道:“先生无碍吧?”翳先生舔了舔干裂的唇,哑声说:“没事,几天前刚来个病人,不肯好好接受治疗,我只好把他打一顿,昨天还想逃,幸好我发现的及时,打断腿抓回来,不然他的胳膊没我施针就废了。”霁涯:“……”我不想看病了。

    翳先生端详着盒子,突然不满道:“斩渊石是真,可惜我想要的是斩渊石打磨成的小刀,方便用来开脑,你想求我办什么事,等把它炼制成刀再说吧。”霁涯:“……”我的脑有点疼。

    蔺沧鸣端坐一旁抿着茶水,落井下石道:“我为你联络个炼器高手如何?让先生给你开个脑。”霁涯不禁陷入沉默,这翳先生开口太惊悚,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一直旁观的靳笙上前一步,问道:“久闻翳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想必先生刀法精妙绝伦,罕有敌手。”翳先生听着顺耳,脸上扯出个高傲的笑:“那是当然。”靳笙依旧不温不火的冷淡道:“我看未必,刀法臻至化境,心中有刀,万物皆可为刀,如果先生掣于外物而无法发挥实力,只能说先生刀法不过如此。”“胡说!”翳先生脸色一变,白的更加吓人,他一拍桌面,斩渊石从盒中弹出,一道锐利的气流从靳笙颈边划过,削断几根发丝,“我若能将它当成刀用,你要如何?”“我道歉。”靳笙毫无面子压力,然后指了指霁涯,“既然刀有了,听听纪公子的要求如何?”他又看向蔺沧鸣,邀功似的说:“属下为你省了一名炼器高手。”蔺沧鸣:“……”那你很棒哦。

    霁涯:“……”你们都跟我有仇吗。

    翳先生气势汹汹地看他:“说,什么事。”“呃。”霁涯犹豫了一下,道:“我是想请先生为我看诊,我不知为何偶尔会觉头疼,眼前发黑失去意识。”他挑了些症状说明,并未提及解药的事。

    翳先生让他伸出手去,搭上手腕脉门号脉,片刻之后又扒着霁涯眼皮看了看,让他转过身渡过灵力检查。

    半晌后翳先生捋了把不存在的胡子,沉思一会儿,摆摆手道:“小毛病。”霁涯重又燃起希望,心说那大概不用开脑了,就追问:“什么毛病?”翳先生说:“你脑中有一条陷入沉睡的蛊虫,具体是什么蛊现在不能肯定,需要再详加诊视,但凭我多年行医经验,南疆人嘛,脑子里有点虫子都是小事。”霁涯:“……”日。

    霁涯打了个哆嗦,脸色阴沉起来,他可不是吃毒长大的南疆人,没法忍受脑中有个活物。

    翳先生随手从乾坤袋里拿出个药瓶扔过去,无所谓道:“给你开一瓶抑制药剂,如果头疼就吃一粒,可以让蛊虫陷入深眠。”霁涯接住那瓶药,心里骂了句娘。抑制剂,我还他喵的信息素呢!

    这是脑袋不是猪肉啊!

    “之所以说你这个是小毛病,比起脑子里有蛊,我认为你有更严重的问题。”翳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