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掌心不禁渗出细汗。

    许多地方本来颇多字数,但偏偏罩着层光,告诉他仅凭这块令牌没有资格阅读那些内容。

    可就是这样也让他心情沉重,根据打探和原著,第一个时间是蔺家灭门当天,又说他是傀师直属,乍一看好像他真因为脑子里的蛊虫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而傀师对他的记录一直持续到他跑路,说明这些年霁霞君一直没能摆脱傀师。

    “哈,我不会真是男主不共戴天的仇人吧。”霁涯仔细一想,不禁有些胃疼。

    他本想试着把玉简带出去,但玉简忽然震了一下,霁涯好奇地又看了一遍,把玉简内容映成云图展开,瞟到最下方,呼吸蓦地一滞,像被无形气压扼住咽喉,表情霎时冻住。

    ……[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落絮山][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堕星湖][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纵生塔]……九月十三,就是今天。

    有人知晓了他的身份,正在监视他,正在录进这枚玉简。

    作者有话要说:照例二十四小时之内前一百名评论有红包掉落鸭(我不可能有一百个评论的_(:з”∠)_第26章纵生塔01霁涯攥着玉简的手逐渐用力,眼神沉冷下来,他慢慢抬头望向平整干净的天花板,那里除了光线柔和的晶石灯,很可能还有个高高在上的监视者。

    “我‘回’纵生塔吗。”霁涯低声念了一句,一动不动的盯着云图,半晌也没有新增的消息。

    玉简内容再次平静下来,霁涯对着玉简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还期望能看见九月十三申时一刻霁霞君重回二十一层档案室呢。”霁涯把玉简放在桌上,又试着搜索蔺瀛和靳笙,一无所获。

    他最初着实吓了一跳,但随后冷静分析,监视者从他进入落絮山开始记录,直到堕星湖和纵生塔,同行的两人都无讯息,他可以大胆推测监视者是从他脑中蛊虫得知了他的行踪,且只有靠近一定距离才能被发现,否则李四逃到天涯海角都要被捉回去。

    而有这种本事,能控制整个纵生塔,想必就是那位“在最高处”的傀师。

    霁涯收起玉简越过桌椅一步,玉简顿时发出危险的红光,提醒他无法外带。

    他叹了口气,傀师若是想杀他,既然发现他的行踪,那必然能偷袭得神不知鬼不觉,可非要等他看见玉简,再玩这一手,无非是让他坐立不安心惊胆战,可见其玩弄人心的恶趣味。

    正当霁涯犹豫要不要拿走玉简时,走廊传送间内又传出声响,他站在门口侧耳细听,脚步正往蔺沧鸣所在的藏书室去。

    “这位幕后先生,不知你能不能听见,我一向恃宠而骄,既然你对我还有兴趣,就别怪我贪得无厌。”霁霞君微微翘起嘴角,反正也潜入敌营,有他分神期的修为做后盾,来此之前更在盖给那位守门女孩的夜行衣上留了传送法宝的定位,保证随时能撤,何不玩个大的。

    他挥手一拳砸在桌上,将搜索控制藏书的法宝震碎,动静果然引来门外经过的人注意,脚步声改往他这边。

    “什么声音?是索隐镜又崩了吗?”门外的人好奇过来拿令牌开门,“这东西总坏,也是最近录的内容太多,该找人来修……”他边踏进屋内边说,刚看见四分五裂的桌子和索隐镜,门后一只手就不声不响地劈在他颈上。

    “抱歉,我要去修你们老大了。”霁涯拍了拍手,把昏死过去的男人拖到角落,索隐镜已碎,他把玉简收进乾坤袋,拿走男人的令牌出去关上房门。

    霁涯随后下至二十层,把所有威力够劲的范围爆炸类符篆法宝都找出来,固定在传送间里靠塔外一侧的地板上,施了个障眼术法,然后给蔺沧鸣发消息。

    还在另一间藏书室的蔺沧鸣心中一紧,门外来人不知为何突然折返,他松了口气,又发现霁涯来讯。

    【纪涯:有监视,中止见面!】蔺沧鸣迟疑地看着云图,手指抬起片刻,下一条讯息又至。

    【纪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纪涯:我暂时比较危险,你继续看,我替你吸引仇恨】蔺沧鸣指尖在云图上划出几个含糊的笔画,轻轻一点,字迹融进云图。

    【幽冥阁少主蔺瀛:珍惜性命,好自为之。】蔺沧鸣不觉得以霁涯那个随机应变能作什么死,也就没再理会,看了眼桌上索隐镜,他方才查过蔺庭洲和母亲瑄仪仙子,还有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相关记录。

    他试着查了李四的名字,这时墙壁终于运作起来。

    “看来是中蛊之人才有记录。”蔺沧鸣查看一遍之后又放回玉简,然后突发奇想,试着查了纪涯。

    索隐镜上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书架坐标位置,蔺沧鸣自己也不禁笑笑觉得无聊,南疆人别说脑子有虫,脑子有坑都是正常的,总不能什么锅都给傀师。

    他站在那琢磨片刻,然后试探着写上还念草,这时索隐镜终于有了反应。

    墙壁转动起来,一个位于最高处的玉简停在书架中线上,蔺沧鸣挥手一引拿下玉简,灵识探入简单看去,除了光线遮蔽的地方还有不少字,眼底一喜,终于是有了线索。

    [宁昭五百八十七年四月二日,幻海花榭宫争夺还念草失利,瀚城蔺家蔺庭洲插手,节外生枝,还念草归于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