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吗。”“哈,我敢自号傀师,偃术当然炉火纯青出神入化。”易孤行容不得别人怀疑他的手艺,神情逐渐肃穆起来,带着些许挑战的兴奋,“我的偃甲是最完美的,我要为你量身打造一条手臂,绝不会比别人差。”“太好了!”张二毛欢喜起来,跳下床去,又战战兢兢的问,“那我要怎么报答您,等我有手了,我一定努力做工赚钱,您想要什么我都帮您办到!”“傻孩子,我不缺什么。”易孤行捱不住张二毛亮晶晶的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小孩这般充满希望和活力,就抬手揉了两把他的脑袋,“我没带过徒弟,你就当我的助手吧,边为我工作边学习偃术,我给你发标准月俸,你不用再省吃俭用,好好锻炼身体养足精神,免得承受不住操纵偃甲的精力消耗。”张二毛沉浸在做梦般的虚幻感中,一个劲儿的躬身行礼道谢,麻利地开始给易孤行扫地拖地。

    张伯昀连续一个月没看见张二毛出来,几个小孩挤在阁楼里,惊讶地看张二毛连被他爹骂都不再哭丧着脸,每天除了干活就是钻进那个租户的仓房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倒是租户隔三差五就下山一趟,又不见提什么东西。

    “喂,你们谁敢跟我到他家看看,吓唬那个老神棍去。”张伯昀不甘心地问狗子他们。

    狗子抽了抽鼻涕,嘿嘿笑道:“我爹说城里有钱人是变态,喜欢像二毛那样的怪胎,变态,多好玩。”他刚学了个新词儿,反复的磨叽给张伯昀都说烦了,敲了他脑壳一巴掌:“你到老神棍跟前说去,看你敢不敢。”柱子和张强则热练地搓手,已经开始准备捡石头拿弹弓了。

    易孤行坐在木鸢上飞回广裕村,张二毛毕竟还小,脚程慢,下山一次就要半夜才能赶回来,他便干脆包揽了买菜沽酒的任务,若非张二毛坚持,他连给房东老爹送饭都要包办。

    毕竟他都快记不得自己的年纪了,看张二毛的爹也是个走不出情伤的年轻人而已,还不如给张二毛腾出时间钻研偃术课题。

    他买了排骨回来,收起木鸢轻如鸿羽的落下,人在半空眼光一闪,赫然看见张二毛趴在仓房门口,一只手还死死抓着张伯昀的腿,不让他进屋。

    “放开!我今天偏要看看你和那老神棍在搞什么名堂。”张伯昀跺了张二毛一脚,对狗子大柱喊道,“把他拉开,这屋子里一定有好东西。”两人拖着张二毛的腿把他往出拽,张强趁机钻进屋里,还没等看清墙上密密麻麻都是什么,一道浅金光晕骤然落进屋内,他只感被狂风迎面吹中,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强吓得大哭起来:“有妖术!”狗子大柱也松开张二毛,望着负手缓步走出的易孤行,喉咙一紧,像个鹌鹑似的缩起脖子躲到张伯昀身后,扯着张强转身就跑。

    “易先生!”张二毛松了口气爬起来,头上肿了个包,但一点都不在意,“我没让他们进去破坏您的东西,您别生气。”“我不是生你的气。”易孤行无奈地伸手,指尖拂过他的额角,那红肿便瞬息消了。

    张二毛盯着易孤行的手,那股被太阳拯救的感觉又一次浮上心头。

    张伯昀没走,他咽了下口水,对易孤行的动作感到费解,下意识的问:“老神棍,你使了什么把戏,怎么治好他的?”“你没见过修者吗?”易孤行缓缓朝他扬起袍袖,那是村中孩童从未见过的精致绣纹,一阵悠远的木香传来。

    张伯昀无法控制对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渴求,他硬是站定了没退,任由易孤行的手落在头上。

    “修者……你是仙人?”张伯昀喃喃问道。

    张二毛忽然拽住了易孤行,似乎有点不快地扁嘴,小声道:“易先生不要碰他。”易孤行宠溺地笑了起来,收回了手:“你可以当我是仙人,这次给你个小惩罚,若是下次再欺负二毛,你就要一直顶着这个脑袋活下去了。”张伯昀一愣,眼睛往上瞟了瞟,脸色骤变。

    他头顶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长出一串翠绿的藤蔓,柔顺的枝条以惊人的速度披散下来,让他像顶了个绿盆栽,拔掉一根马上就长出一撮。

    张二毛捂着嘴笑出了声,他小心地试探道:“昀哥哥,对不起,如果易先生同意你参观的话,我一定会让你进来的。”张伯昀恨恨地瞪着他,扭过头冷哼。

    “你不喜欢我一只手的样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你们一样有两只手,你是不是就可以带我玩了?”张二毛的语气怯怯的,又满是期盼,张伯昀赌气骂道:“好啊,那你变出只手给我看看,不然别让我见到你!”他骂完后飞快地冲回家去把自己关在阁楼上,对着镜子反复撩自己的绿头发,生气之余竟开始有种奇异的心悸感,双手不住颤抖,好像一不小心拆开了偌大天幕的边角,看见那天地囚笼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仙人…我也能……做到吗?”张二毛在厨房剁着排骨,他爹久违的下山去了,易孤行就坐在灶台前扇扇子,时不时被烟呛得咳嗽两声。

    “我明天开始教你引气入体。”易孤行忽然决定道。

    “什么东西?”张二毛一愣,把剁成小块的肋排倒进锅里焯水。

    “教你成仙得道。”易孤行笑眯眯地打趣。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