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纪公子,是让你们记得救我,怎么您自己反倒搭进来,傀师想要放干你的血,他对还念草势在必得,不可能放过你。”“我现在自顾不暇,家主还来见我,有什么目的?”蔺沧鸣直接问。

    “幽冥阁派了信使,阁主要与傀师谈判交易。”严玉诚送情报给他,“但据我所知,阁主可不是受威胁的性格,你能掩藏身份做幽冥阁的少主,也不至于莽撞被抓,我看你们怕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蔺沧鸣不置可否,没承认他是临时起意来的,一副深沉镇定早有预谋的模样,端起茶杯示意他继续说。

    “我有一个能放出去的人。”严玉诚坐下低声道,“需要帮忙吗?”“你既然猜出我们有计划,那也该知道这计划没将你考虑进去。”蔺沧鸣不为所动地反问,“况且我怎么确定你没投靠傀师,是奉命前来探我的口风?”“幽冥阁大军压境,无论傀师成功与否,纵生塔都只有覆灭一途,在下既不是偃术师,也不是傀师的亲信,自认看清形势懂得站队。”严玉诚笑得无奈语气诚恳,“我能说真话的机会不多,确实不值得信任,但至少看起来不像把筹码都压在傀师身上的蠢货吧,你也可以当我想讨个人情,为自己留条全身而退的后路罢了。”“哼,你见风使舵的本领的确不差。”蔺沧鸣想了想,“霁涯似乎对你有些好感。”严玉诚脸色一僵连忙拒绝:“没有的事,您这话说的可容易让人误会。”“呵,紧张什么。”蔺沧鸣解下腰间乾坤袋扔到桌上,傀师封了他的灵力,似乎对自己的手法十分自信,只收走了兵器和斗篷,面具玉简乾坤袋都还体面的留着,“他信得过你,那我也信你一回。”严玉诚心说霁涯那是不知道哪来的骗子共鸣,他斟酌着问:“你想让我把乾坤袋送出去?”“不用,你把灵识印记抹掉,先替我拿样东西。”蔺沧鸣吩咐道。

    严玉诚挑眉,忍不住确定道:“方才还怀疑我,现在不怕我直接卷款外逃?”“想逃也可,那我最后收回的就不止乾坤袋了。”蔺沧鸣意味深长地威胁。

    “玩笑而已。”严玉诚闻言和煦地笑了笑,指尖在乾坤袋上一划,没有了主人控制,灵识印记便被直接抹去,“拿什么?”蔺沧鸣闭目回想了一下位置:“乾字药柜上数第一行,左数第七列,抽屉里的白色瓶子,还有桌上纸笔,我写一封信。”严玉诚灵识探入储物空间,空间内满是柜架,一袋上品灵石和几张晶卡随意扔在桌上,他感叹真是大户人家,默默找到位置,扬手一招带出药瓶和信纸放在桌上。

    药瓶内应该是某种液体,蔺沧鸣提笔简单写了两句,叠好装进信封,写上纪涯亲启:“如果你的人能离开,就让他把信封出示给守在外面的幽冥阁部众,告诉他们联系霁涯,把药给他……实在困难的话,送不成也没关系。”“好。”严玉诚点头收下,“时间不多了,还有吗?”“如果傀师要对我动手,你记得离我远点。”蔺沧鸣翘起嘴角忠告,说得没有半分紧张,“否则误伤自负。”严玉诚隔着面具感到一股杀意汹涌的视线,他不再多问什么,起身道:“记住了,事情我会办完,告辞。”蔺沧鸣把乾坤袋系回腰间,茶水还冒着氤氲热气,他发了会儿怔,虽然让严玉诚送了药,但却还是希望霁涯别来。

    幽冥阁放出消息谈判,云寄书亲自到场,要以一株完整的还念草和永不踏入纵生塔周围百里为条件交换蔺沧鸣,第二天,傀师终于有了回复。

    霁涯和靳笙在入夜时终于赶到广裕村,靳笙一路上没耽搁收发消息,傀师回复说三天后亲自在纵生塔边界交易,霁涯狐疑地看着靳笙收起云图,问道:“幽冥阁有还念草吗?”“当然没有。”靳笙说道,“根据记录以幻术伪造,引傀师出来的把戏。”“如果我是傀师,肯定连夜打造一个蔺沧鸣的偃甲带去交易。”霁涯托着下巴站在广裕村外围,在夜幕中辨认方位,“这场交易无非是双方都知道的拖延时间罢了。”靳笙s舌尖抵着牙齿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啧,似乎对这种弯弯绕绕很恼火:“找到位置了吗?”“西北,这个时间村民也都睡了,正好办事。”霁涯指了指,秋收还未结束,想找到易孤行留下来的机关车并不困难。

    月光下的金色稻田显得温暖安静,有几捆拢在一起的稻子放在地上,霁涯绕过去时打了个喷嚏,原地站住揉揉鼻子,空气中飘着摸不到的碎屑、稻谷的清香和阳光的气息。

    “怎么了?”靳笙回头看他。

    “我想起雁桥还有我的地。”霁涯忧愁地叹息,“我还挺想和主上一起试试收稻子。”靳笙思考片刻,很给面子地夸赞:“阁下好雅兴。”霁涯笑笑照单全收,蹲下看了看一捆稻子整齐的切口,地上隐隐有几条车辙印,他招呼靳笙跟上,循着车辙找到静置田里的机关车。

    锋利的刀片和大型机关故意留下的缝隙中隐隐可见紧密的齿轮,嵌入晶石的凹陷和外壳刻上的流畅线槽组成威风凛凛的巨龙,在月色下流光溢彩惟妙惟肖。

    “这么骚包,确实不是普通的机关。”霁涯摸了摸触感冰凉的外壳,分不出是什么材质,也不知道易孤行多慈善才肯给付不出钱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