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用手翻了翻身后的匣子,摸出来了一把锄头。

    他敲了敲门,拟声的敲门声就被模拟了出来。门里有个小青年,应了门,伸出了半个脑袋,似乎想看看是谁。

    但他的脑袋刚伸出去,那货郎就一锄头下去,把他的头戳了下来,那小青年头的剪影就被操控着咕噜咕噜的一阵滚,滚到了影幕好远的距离外。

    这时候戏台上传来了咯咯咯咯的笑声,那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吴闻没忍住就打量打量了周围的人,但他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很麻木,似乎是对于这种怪异的表演方式习以为常了一样。

    整出戏统共不到十分钟,爬山花去了大部分,男子头被砍掉却不过在短短一分钟里就演完了。

    那敲锣的声音再次响起,之前说话那人,不留情面的开始赶人了,“行了行了,今天这出戏到这里就完了,观众老爷们全散了吧。”吴闻看着那群麻木的观众言听计从的全部站起来离开,心里那种不舒服又古怪的感觉就更强烈。

    不过他也没时间纠结心里那点不舒服,因为有人喊了一嗓子。

    一个女生腿软的跌在地上,一个劲的朝后疯狂的爬着,嘴里发出惊悚的尖叫。

    “啊!!!头!头!”她声音因为喊叫嘶哑得厉害,手指哆嗦着指着她面前的人。

    在她正前面的竹椅上,坐了一个人,身子笔直的坐在那儿,穿着一身褐色的麻布衫子,但是却没有头。

    那血液很快就把那身衣服染成了一片红,但那个失去了头颅的身体还是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3102:21:57~2020-03-3118:4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美攻请继续16瓶;路人甲西二菌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第章,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皮影戏2那女生惊恐的叫声似乎也没有吸引到大多数麻木退场的人群的注意,但是传进副本的玩家却都因此聚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胆小的女性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就别过眼站的远远的了。

    吴闻也是前一个副本给吓得有点皮实了,看见没头的尸体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但好歹心态被锻炼得好了一些。

    他数了数,围过来的人,一共有六个人,先生和阿几也在其中。

    “还能怎么回事?死人了呗。”一个男人吊儿郎当的说话,甚至凑上前去观察那无头尸体的死状。

    吴闻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先生和阿几却也像那个男人一样凑上去好好观察了一下尸体。

    “从脖子断掉的横截面来看,这种伤口不太可能是用砍刀一下切下来的,倒是很像是用刚刚皮影戏里那种锄头一镐掀下来的。”阿几像个法医一样分析着。

    吴闻也忍着不适去看了那断了脖子的尸体,被撬烂了的肉有些不规则的团在脖子上,豁口还算整齐,他没办法像阿几一样,通过这伤口就能看出些什么。

    之前那个发出叫喊声的女生在地上楞楞的看他们在这儿围着尸体研究,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惊叫着说,“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啊!!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去!!”吴闻看她抖成个筛子了,就觉得她挺可怜的,小姑娘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在井里醒过来的时候那种无助感,就想把人扶起来。

    但是那女孩看见吴闻靠近,反而尖叫得更激昂,海豚音都快能飙出来了。

    吴闻忍不住的捂耳朵,然后默默退了回去。

    他看得出来那女生怕是个新人,看他们这群人都觉得不正常所以就想跑,但是整个人因为巨大的惊吓又只能像滩泥一样软趴趴的卧在泥土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这群玩家一共六个,除了他,先生还有阿几以外,另外还有两女一男。

    另一个站得远远的那个年长女性本来也想劝劝她的,但被叫得实在没法子,也只能捂耳朵放弃了解释,想着让那女生缓过来再说说关于这游戏的事。

    之前那个神色很是轻浮的男人则是啐了一声“吵死了”,很是骂骂咧咧的捂住了耳朵。

    阿几和先生看完了尸体,几个人没什么事做,又没办法在这高分贝噪音的环境下介绍自己,就只能盯着那女生看。

    结果那女生因为他们几个突然一直看着她,不知道又脑补出来了什么谋财害命的大戏,颤颤巍巍的说了句,“你们害我,我死了做鬼绝不放过你们。”竟然眼睛一翻,就直接昏倒了…剩下的玩家无语的你看我我看你了一会儿,才尴尬的开始了自我介绍。

    “阿几。”阿几指着自己这么介绍着,就用的是他的真名。

    “这个化名挺特别的嘛。”其他玩家却并不相信有人的名字能叫这的,那个轻浮男油腻的笑着说,“那我叫阿大。”吴闻明白其他人怎么会这么想,他觉得阿几还挺聪明的,不给自己另外取个名字,延用“阿几”这个像别名一样的称谓,倒是挺能混淆视听的。毕竟人大部分都是自作聪明的动物,万一副本结束后有人想去寻仇,就算查到了他的信息也得琢磨琢磨是真是假。

    阿几嘻嘻笑了两声,特意问吴闻,“这位哥哥呢?你叫什么?”“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