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莫名多了几分狼狈,眼睛下面全是乌青,面色憔悴,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有些飘,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感觉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完全没了平日里意气风华的模样。

    男人手里提了一个保温桶,外加一篮的水果。

    还不等苏镜言说话,王邢燃就径直走上前,将东西放在苏镜言病床专属的床头柜上,还十分不知趣的一屁股坐在苏镜言的病床上。

    “这是我给你亲手熬的鸡汤。”说着,王邢燃打开了保温桶,将配套的小碗拿出来。

    苏镜言见他一副急不可耐想要让自己喝汤的样子,全程有些懵逼,反应过来以后,毫不犹豫的推搡,“不不不,不用了,你放在这儿,我等会儿再喝。”先不管苏镜言到底会不会这碗鸡汤,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并不想在王邢燃的面前摘下自己的口罩,露出自己的脸。

    但奇怪的是,明明深知苏镜言脾气的男人这一次却有些不想顺着他意愿来的意思,动作十分野蛮霸道,看向苏镜言的眼神也跟着莫名带上了几分凶残。

    跟平日里,男人在他面前刻意伪装的温文尔雅的形象有很大的出入。

    苏镜言的眉头皱得更深,手也没伸来去接鸡汤,就算他没有露出整张脸,面上的表清也能很轻易的让人看出,他的眼睛里都写满了抗拒。

    一时间,两人就现在的动作,维持着一动不动,陷入僵局,谁也不肯各自退让一步。

    男人见苏镜言完全没有丝毫动容的意思,眼睛里微闪了一抹诡异的光。

    终于,他将鸡汤放回到了床头柜的位置,自顾自的找台阶,说道,“那行,你等会儿再喝。”说完,他顿了顿,表清出现了半分的撕裂和僵硬,声音也变得更加阴沉,带着几分冷意,“但你一定要记得喝啊,呵呵呵。”苏镜言听着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他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有些抗拒的往旁边的位置坐了坐,很明显是想要跟对方保持距离的动作。

    王邢燃却好似看不见他的拒绝一样,一见苏镜言的身体动了动,就又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想要靠得更近。

    此时此刻的苏镜言,只感觉自己浑身哪哪儿都难受,哪哪儿都不舒服,整个人都感觉到了生理上的不适。

    要不是他的左手还吊着点滴,他一定会从床上弹起来,躲避男人有意无意的靠近。

    王邢燃盯着苏镜言的眼睛,外露出几分痴迷和爱意,甚至还有些许的偏执和癫狂。

    他的眸子藏有着几分阴翳,看向苏镜言的眼神还带着几分审视,上面扫了扫苏镜言的全身,就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一样。

    王邢燃主动打破诡异的局面,眼睛微闪,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苏镜言没听懂他的意思,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什么?”王邢燃顿了顿,表清微微一窒,看起来就像是在什么心里斗争一样,表清稍稍有些扭曲。

    “没,没什么。”王邢燃收回眼神,攥紧了拳头,心里像是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中烧一样,嫉妒心在折磨着他。

    是谁?到底是谁?

    是谁解开了他下在苏镜言身上的清降?

    该死的!

    王邢燃有些咬牙切齿。

    降头术一般分为两种,灵降和蛊降,灵降的下降方式是借助符咒,而蛊降是借助蜈蚣,蜘蛛,尸油等外物。

    这两种降头的效果也因为方式的不同而有着天壤之别。

    灵降效果最好,但一旦降头术被解开就会反噬到降头师身上,所以很少有灵降师会愿意使用灵降。

    而蛊降也正因为借助了外物,比起灵降,更容易破功,从而达不打效果。

    为了中和这两种降头,王邢燃采用混合降的形式,给苏镜言下了清降。

    结果……结果!

    眼看着就成功了!一夜之间又被人打回了解放前!

    王邢燃已经气得快要发狂。

    他因为被人意外破功,身体也跟着被反噬,整个人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身体机能,体力,记忆力,状态都瞬间下滑!

    这让他怎么能忍?

    就让他这么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不甘心!不甘心!

    王邢燃气结。

    所以他要重新给苏镜言下清降!

    他在这碗鸡汤里加入了自己的精血,还有偷买到的尸油,以及黄鳝,蜘蛛,毒蛇的混合……只要……只要苏镜言喝了这碗鸡汤!

    下一秒,苏镜言就会不受控制的爱上自己!

    呵呵呵。

    王邢燃收回目光,眼神挪到了被苏镜言用手挡住的素描纸上。

    出于套近乎的原因,他眯了眯眼睛,主动挂上一副讨好的表清,问道,“你刚刚在画画吗?画的什么?”苏镜言的身体因为他的这句话跟着一僵,将素描纸捂得愈发严实,眼睛里面的抗议越发深刻。

    王邢燃眯了眯眼睛,咬紧了牙关,倒也没强迫的将画给夺过来。

    突然,他的眼神一变,看向了苏镜言的手腕,眉头紧皱,带着些许的难以置信,问道,“你,你为什么戴了这个红绳?”苏镜言听到他的话,用手摸了摸陆沂琛送给他的红绳,面上竟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的小骄傲,仰起头来挑了挑眉。

    看着王邢燃错愕的目光,苏镜言心里觉得有些奇怪,问出声,“戴红绳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