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邢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清愈发的奇怪。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苏镜言“嗯?”了一声,眼底的疑惑更深。

    “今天是七月半,中元节。”王邢燃转了转眼珠子,清绪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也就是所谓的鬼节。”说完,他猛地一抬头,跟苏镜言的眼睛对视上,让后者被他突然一下猛烈的动作吓了一跳。

    王邢燃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在鬼节这一天,挂风铃,戴红绳,铃铛…”“都是用来招鬼的!”“………”苏镜言冷漠的眨了眨眼,心里也跟着呵呵两句,暗骂对方脑子有病。

    完全没把对方所说的东西记在心里,只当是王邢燃没话找话,才说一些东西来恐吓自己,没好气的直接打断了对方,“我知道了,你别说了。”这个红绳是沂琛给他亲手戴上去的,你说是用来招鬼的邪物,苏镜言打死也不行。

    啧。

    红绳确实是用来招鬼的。

    它还有一个最大的作用,就是让鬼给自己要找的人做上标记,能够在第一时间的出现,找到对方……王邢燃还想说什么,嘴巴里的话都还没说出来,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的鼻子里面流了出来。

    伸手一摸。

    ——是血。

    苏镜言看到突然流鼻血的王邢燃,疑惑的眨了眨眼。

    但后者在摸到血时,反应却又不像正常人一样寻常,眼睛里还平白多了几分惊恐。

    下一秒,还不等苏镜言反应过来,王邢燃就蹭的一下站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冲出了出去,带着要逃命的意味在里面,动作反应十分大。

    呵呵。

    混合降一旦被解,下降者的体内将会孵出怪虫,然后从七孔钻出,肚破肠流,血尽而亡……第72章第七章苏镜言有些懵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王邢燃离开的背影愣了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

    但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收回了心思,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将被自己用手盖住的画纸重新翻了个遍,摊开在画板上,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画纸,表清微微出现几分动容。

    尽管戴了口罩,也仍旧藏不住他因为欢喜而直达眼底的笑意。

    素描纸上画的不是别的,而是他自己……和陆沂琛。

    整幅画,画得很素,线条不多,没有特地使用不同规格的画笔来浓彩重墨,但笔力十分流畅,传神。

    寥寥几笔,就轻易的将画纸上的场景给事无巨细的画出来。

    天台,刚破晓的晨光。

    一个穿着条纹病服的男人用手捧住另一个同样穿着病服青年的脸,轻轻的吻在青年的眼角下面……一想到那个场景,作为当事人的苏镜言,整个都又有些发热发红。

    除了心里头那种阵阵说不出的甜蜜和欢喜,他还有一种帐然若失的遗憾。

    当时两人分别的时候太过匆忙,他都没来得及问对方的联系方式,甚至都不清楚对方的病号房在哪一间。

    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那个缘分再遇见……想到这儿,苏镜言整个人都有些烦闷,有些生气的用手肘的位置敲击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的位置,有些懊恼,紧接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苏镜言将画收好,放进柜子里,带着几分酸涩,重新在病床上躺好,盯着天花板发呆。

    墙壁上的罗马钟“哒哒”的发出转动的声响,时间随着秒表的移动而悄悄流逝。

    这一次……苏镜言的眼皮又开始变得沉重,倦意袭来,整个人又跟着睡了过去。

    ……夜黑风高,夜晚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凉意。

    医院花坛的上方,昏暗的天空就像是撕裂出来一个小口,变得极其扭曲。

    “hong”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无缘无故的从天上掉了下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闷响。

    男生砸下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有些吃痛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在地上左右滚了一把,表清也因为痛而带着几分扭曲。

    他一边努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一边骂骂咧咧的叫出声,“妈的,痛死我了。”还不等他站稳,撕裂的天空又掉下来个什么东西,随着一声接着一声“pongpongpong”的闷响,有好几个不知名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男生刚站直了身子,看清地上一个比一个看起来还要狼狈的同类,没忍住,嗤笑出声。

    站着的男生名叫王子达,他用穿着皮鞋的脚尖戳了戳距离自己最近的硬汉男,“嘿,哥几个快起来。”地上的几人一个个先是在地上吃痛的滚了几下,摸着自己摔伤的胳膊和腿挣扎了一会儿,然后才一个接着一个,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王子达的身上背了个胯包,他伸手,一把就将包侧边放的地图拿出来,然后摊开,表清里面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玩味。

    “听说这个副本玩起来最爽!难度也最高!我可是弄了好久,才找到了这个副本的机关和入口,所以这次,我们几个得好好玩玩。”里面唯一的女生叫莫安可,她的神色不像其他几个看起来带着跃跃欲试,整个人看起来都还有几分犹豫,声音里也带着几分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