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如兰:“若是不解了衣裳,师兄恐怕解不了那药呢。师北,你是打算继续难受,还是让我解衣裳?”沈顾容难受得要命,只好自暴自弃地偏过头闭上眼睛,随他去了。

    反正镜朱尘再怎么追求背德感,也定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镜朱尘见他这副反应,更是忍笑忍得不行,抬起细长的手指轻轻解开沈顾容的衣襟。

    他解一个衣带,沈顾容就不着痕迹地抖一下,镜朱尘在岁寒城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般纯情的,他笑着将衣襟解开,温热的掌心轻轻贴着沈顾容的心口。

    方才那句话也没说错,要引出那魅香,必须要贴着心口来引。

    镜朱尘刚将手放上去,一旁一直在窸窸窣窣发出撞击声的窗外好像撞得更厉害了,镜朱尘疑惑道:“外面是什么东西?”沈顾容眼睛都不睁,只想这折磨快点过去,随口道:“落雨吧。”镜朱尘:“但外面并未落雨。”沈顾容这才有些疑惑地偏头,只是现在他却没心思去管其他的了,直接说:“师兄,快把药引出来。”镜朱尘便继续挥出灵力,但才引到一半,外面的撞击声更大了,大有直接破窗而入的架势。

    沈顾容还没反应过来,那雕花窗户直接被一把凶光肆意的剑穿破,一个人踩着窗棂破窗而入。

    沈顾容有些愕然地看着逆光而来的高大身影,他为了避免朝九霄找到他,早已经将房间布了结界,到底是谁能破开他的结界冲进来?

    他正要起身,就听到那高大的身形冷冷地唤了声。

    “师尊。”第90章另类解毒不、不要。

    沈顾容呆若木鸡。

    牧、牧谪?!

    沈顾容整个人都呆住了,没想到牧谪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他宛如被捉奸在床似的,挣扎着撑着手拂开镜朱尘的手,胡乱拢好衣衫艰难坐了起来。

    他浑身酥软,低喘几声:“牧谪?”镜朱尘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着能突破画舫结界的人,唇角露出有些玩味的笑容。

    四年未见,牧谪身形又长高不少,面容已脱去少年人的稚气,他手持九息剑,浑身冷厉的戾气,一时间竟然让人瞧不出他的修为。

    他唤了声师尊后,映着桌案上的烛火这才看见对他师尊“图谋不轨”的贼人……是他四师伯。

    牧谪浑身的杀气立刻潮水似的退了回去,他有些怔然,这才反应过来。

    牧谪一行礼:“见过四师伯。”镜朱尘笑着道:“几年未见,你修为精进不少。”牧谪满脑子还是方才镜朱尘的手抚在他师尊心口上的一幕,他眸子微微一动,颔首道:“师伯谬赞。”沈顾容已经披上了外衫,狼狈地从床上起身,方才镜朱尘已经将他身上的药引出去不少,起码不会难受得受不住了。

    他干咳一声,满脸尴尬:“你怎么会寻到这里来的?”牧谪恭敬道:“我本是要给师尊送北子契,但无意中发现北子契的方向有异样,索性跟来瞧瞧。”沈顾容“哦”了一声,敢情方才那窗外的撞击声是北……道侣契的动静。

    道侣契……啊,热。

    沈顾容又害臊得脸发烫,脑子仿佛又开始咕嘟嘟烧水,烧得他又开始神志不清。

    镜朱尘见他药又发效了,将摇摇欲坠的沈顾容再次按回了榻上,抬手一挥,对牧谪道:“我要帮你师尊解毒,你先出去等着吧。”牧谪握着九息剑的手一紧,冷声道:“这等事就不必劳烦师伯,牧谪来代劳便可。”镜朱尘一听这话,脸上浮现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哦?你会解毒?”牧谪道:“我曾学过一些岐黄之术,一般的毒我都能解。”镜朱尘一听,摸着艳红的唇,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他交叠着双腿,手支着下颌淡淡道:“方才孤行寻我,说让我提防着你,最好不让十一和你单独相处。”牧谪眸子一沉。

    镜朱尘勾唇一笑,柔声道:“但我自小到大,从来都不听孤行的话。”说罢,举着烛台慢悠悠地离开了房间。

    牧谪:“……”他四师伯,果真很怪。

    镜朱尘一走,牧谪将九息剑收起,快步走到了榻边。

    沈顾容被烧得浑浑噩噩,双眸蒙着水雾怔然看着牧谪,一张唇就是艰难的啜泣喘息。

    牧谪坐在床沿,抬手摸了摸沈顾容的额头,眉头一皱,轻声道:“师尊?”沈顾容目不转睛地看他半晌,突然震惊地张大了眼睛,软声道:“啊,牧谪。”他一喊完,立刻挣扎着一翻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微微发抖地缩进了被子里。

    牧谪蹙眉,抬手握住沈顾容的手腕,打算给他探探脉,看看到底是什么毒。

    他刚一握住沈顾容的手,沈顾容却反应极大,只是轻微触碰一下他就控制不住地呜咽一声,挣扎着想要将手缩回去。

    牧谪在外这四年,经历太多事,在师尊面前也不像那样患得患失,他强势地用力握住沈顾容的手不让他挣脱。

    不过牧谪很快就反应过来,沈顾容喜欢的是他裹着温润如玉的强势,便放柔了力度,指腹轻轻在那腕骨上轻轻摩挲。

    但是这一下,沈顾容挣扎得更厉害了。

    牧谪一时没抓住,让沈顾容直接挣脱,整个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