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脚缩得更厉害了。

    牧谪后知后觉,沈顾容现在这副异样恐怕就是镜朱尘所说的中毒所致了,他叹了一口气,只好释放出一股灵力,凝成一股虚幻的线缓缓地探向沈顾容。

    牧谪的灵力和沈顾容的灵力出自同源,无论是沈顾容的结界还是沈顾容的护身灵力,牧谪就能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地将灵力探入了沈顾容的灵脉。

    与此同时,沈顾容那浑浑噩噩的脑子根本不怎么清晰,脑海中还念叨着乱七八糟不着调的话。

    “唔……还有一半没解,师兄。”

    “牧谪,是牧谪。”

    “道侣契……”

    “道侣……”

    牧谪:“……”牧谪眉头紧皱,道侣?

    他师尊难道已经有道侣了?!

    不、不可能,就按照奚孤行的性子,定是不会让沈顾容在四年内就定下道侣的。

    牧谪一边自欺欺人,一边面如沉水地将灵力探入沈顾容的灵脉。

    片刻后,他面无表情地收回灵力。

    哦,情毒。

    沈顾容被那一半的毒药折磨得浑身难受,蜷缩在被子里半天发现外边没动静,又像是小动物似的,偷偷摸摸掀开被角,眸子含水地看了牧谪一眼。

    牧谪和他对视,沈顾容立刻像受了惊似的,又把被子给按回去了。

    牧谪深吸一口气,这些年他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他面色沉沉地朝着沈顾容伸出手,道:“师尊,难受吗?”沈顾容在被子里窝了一会,才探出半个头来,轻轻地点点头。

    难受得浑身像是在火烧一样。

    那一半的药被引了大半,但剩下的一小半残留在他灵脉中,本来睡一觉就能彻底消散,但不知是不是牧谪身上的道侣契作祟,他现在比方才还要难受百倍。

    牧谪轻声安抚他:“来,我来帮您解毒。”沈顾容被烧得神志不清,愣了半天,才小声道:“解了,就不难受了吗?”牧谪点头,声音低沉:“对。”沈顾容又歪头犹豫了半天,似乎在判断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牧谪身上熟悉的气息和道侣契的牵引,他本能地对面前的人报以莫名的信任和依恋。

    沈顾容慢吞吞地将手搭在牧谪温热的掌心,被牧谪轻轻一带,一个踉跄扑到了牧谪的怀里。

    牧谪抬手招出结界将房间笼罩,屈指一弹将桌案上的烛火打灭,只有窗外露出来的雪光将房间微微照亮。

    牧谪将沈顾容轻轻放在软枕上,将被子盖上半边,垂着眸去解那系得乱七八糟的衣带。

    沈顾容茫然地看着他,因为方才镜朱尘帮他引药时,也是解了衣襟的,所以也没有抵抗,乖顺地任由牧谪将他的衣带解开。

    沈顾容这副温顺到几乎能任之为所欲为的模样让牧谪有些口干舌燥,他攥紧沈顾容的衣襟,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

    “师尊。”牧谪声音沙哑,“牧谪,冒犯了。”沈顾容眼眸迷蒙,根本不知道牧谪在打什么主意,乖乖一点头,软声说:“好。”沈顾容这温顺至极的姿态,比牧谪这些年梦中的场景还要令人血脉偾张,牧谪只清醒了一瞬,继而彻底失控。

    他俯下身,高大的身形洒下的阴影将沈顾容的身子完全笼罩住,给沈顾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沈顾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害怕了,他讷讷道:“要不……我先不解了?”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推牧谪的胸口,但双手刚搭上去,就被牧谪一只手扣住两条手腕,轻柔又不失强势地将他的手缓缓拉到头顶,按在了柔软的软枕上。

    这副姿态太过受制于人,沈顾容眼睛猛地睁大,正要挣扎却感觉到牧谪另外一只手轻轻掀开他凌乱的衣襟,温热的指腹缓缓划过他的腰腹,一点点探入衣摆中。

    下一瞬,沈顾容呼吸一顿,眼瞳猛地涣散,小腿不受控制地乱蹬了两下,从口中发出一声抽泣似的呜咽。

    “不、不要……”牧谪轻轻凑上前,盯着他发红的唇,低声蛊惑道:“师尊,您不喜欢吗?”沈顾容手被困住,脚徒劳无功地蹬了两下,只能微微摇头,妄图甩掉那如跗骨之蛆的酥麻快感,因为他的挣扎,那双眸上的冰绡也松松垮垮地垂下了,露出沈顾容那双失神涣散的灰色眼眸。

    “不喜欢……”他喃喃道。

    但他的心中似乎有些不一样,牧谪听完他哽咽地说完“不喜欢”,就听到师尊脑海中仿佛是顺应本能地说了一句。

    “力道要再重一些,呜。”

    牧谪:“……”沈顾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心中的欲拒还迎,双眸蒙着一层轻薄的水雾,迷茫地盯着头顶的牧谪,眼尾出现一抹飞红,微微一眨,两行泪顺着眼尾缓缓滑下来。

    “牧谪,大逆不道……”沈顾容不知是不是收到了刺激,神智清晰了一瞬,他哽咽着骂道,“你……要被逐出师门了!”牧谪面色不改,瞧见沈顾容一直在用力地咬唇,那两片薄唇上都出现几个艳红齿痕,瞧着十分可怜,他眸子瞬间扩成猩红的散瞳,不受控制地俯下身吻上了那伤痕累累的薄唇,撬开他的齿缝,不让他咬伤自己。

    沈顾容:“唔……”大逆不道的牧谪用另外一种法子给师尊解了毒,一直折腾到了天光破晓,沈顾容才面色发红地沉沉睡去。

    牧谪面不改色净了手,换了身衣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