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过来,在穆元咏期待的目光下咬了一口。

    “好吃不?”孔稷点头。

    穆元咏就弯着眼睛笑了:“那以后都做给你吃。”孔稷摇头,他认认真真的把穆元咏递给他的烤串吃完,然后看着他迷茫的脸道:“元哥,你当脍炙的不是这肉,而是这天下。”穆元咏:“……”他一下觉得自己肩上有点沉,沉的不是别的,是孔稷看他的目光,带着点点期待,点点崇拜,还有别的些什么。

    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仍旧道:“我知道,但我以后也仍旧会给你烤肉吃。”接着,他强调:“只给你。”孔稷,你如此聪明,听到我这样意有所指的话,当明白我的心。

    孔稷:“……”他耳朵有点微红,及其轻的嗯了一声,但仍旧严肃道:“我会盯着你的。”穆元咏:“……”他幽幽叹了口气。

    什么气氛都没了,总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看到未来——日日夜夜的批改奏折,最后劳疾而死。

    为什么孔稷跟别的人画风不太一样,如果穆元咏是311的话,就会说,这简直就是拿着妖妃的人设干着忠臣的活嘛。

    可是穆元咏还没311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他只是略略的想了想自己未来的凄惨,有些无言。

    这些小插曲很快被进城时遇到的争端而打破。

    一般交涉这些都是香茶去做,她心情好的时候,极会说话,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可要是她心情不好……那简直就是个灾难。

    本来是没什么波澜的进城,可香茶竟然差点跟那守门的门人打起来了。

    穆元咏带着孔稷走上前去,他们身后的士兵不动声色的堵住了城门。

    香茶:“你倒不如去抢!进城一个人要给你十两银子!”门人倒也嚣张:“那你就别进来,这是知府大人定下的。”“大雍律法有哪条规定能让知府定下如此高昂的入城费用?”“尔等贱民,对知府大人竟敢如此不敬!”香茶冷哼一声,后退一步。

    穆元咏当即知道她要做什么。

    他对阎罗使了个眼色。

    果然刚刚还嚣张的门人就被香茶揍翻在地。

    “你要造反不成!”阎罗一挥手,身边的士兵速度操起家伙事。

    穆元咏:“把这儿人都绑了。”守门的几个门人哇哇大叫,有人见势不妙,准备逃走叫人,也没捆得利索。

    香茶回头一望,脸上写着震惊。

    穆元咏哼笑一声,一脚踹在那门人的脸上:“好久没有欺负人,倒是有点不习惯。”城里的百姓只闪躲着目光,当做不见。

    穆元咏扬声问道:“阎罗,我们离京城多远。”“千里之外。”“千里之外……”穆元咏啧了一声:“如有人不遵法不敬法,我可有权力夺他职,拿他命?”阎罗:“您说笑了。”香茶有些悻悻:“元哥……”穆元咏摆了摆手:“你先头的嚣张气焰呢?继续揍吧。”“可如此为之,难以掩人耳目……”“你不说过,你们跟着我,不就是想让我放开手好好造次吗?”穆元咏呵呵冷笑一声。

    孔稷已经上前拿人逼问:“知府在何处?”穆元咏信步走了过来:“阎罗,你可有信心,拿下这座县城。”阎罗:“轻而易举。”“香茶。”穆元咏看向她:“一个时辰以后,我要见到知府本人。”香茶怔了一下:“是。”“孔稷。”穆元咏转头冲他笑道。

    孔稷上前,却听他道:“风餐露宿半个月了,还没吃上一碗正宗的阳春面,你就陪我一起去尝尝吧。”“可……”穆元咏只看着他笑。

    他最终妥协了。

    ——他随着穆元咏空荡荡的街道上行走着。

    所过之处,经过的房舍,皆是房门紧闭,如碰到几个路人,也都行色匆匆,神情愁苦。

    最终来到一个摊贩处,一个年岁近百的老伯站在没有人造访的摊位前,颤颤巍巍的给他们煮了两碗阳春面。

    穆元咏见他把碗颤颤巍巍的抖到桌上,一碗汤洒掉了一半。

    穆元咏:“……老伯。”那老伯年纪大了,耳有些背:“啥?”“你这生意做了多久了?!”穆元咏放大嗓门。

    “好多年了。”老伯又抖着手递来筷子:“客官尝尝,最正宗的手艺,从我爷爷那辈儿就传起……”穆元咏接了过来:“生意好做吗?”老伯道:“好做,我生意好着呢!”穆元咏看了眼除了他和孔稷就再也没有一个客官的地方,轻笑道:“老伯你可不能说假话。”他撑起筷子尝了一口。

    老伯在一旁搓着手:“味道怎么样?”穆元咏竖起拇指:“正宗!香!”听到这句话,老伯一张布满褶皱的脸笑成一朵菊花:“客官真会吃。”穆元咏催着孔稷:“你快尝尝的。”他倒是还记得311:“要不要再给他带一份儿。”孔稷摇了摇头,这汤面寡淡无味,明显一点儿都不好吃。

    但是他却没有多说。

    穆元咏一口气喝了半碗,就在他吃面的时候,一伙人气势汹汹的配着衙役的刀枪,目标明确的朝着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