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起身,又为他披了一件衣服,惊喜道:“你……你怎么下地了?”白鸰笑道:“夫君,我感觉好多了。”他指了指桌上的画作:“你看我画的,好不好看?”顾清遥一看,一条山间路,一辆马车,两个人叠坐在车里,紧紧拥抱着,嘴角还带着笑,这不正是他们吗?

    白鸰的病就这样奇迹般地见了好转,起初顾清遥还担心,可休养了小半个月,就大好了,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于是两人便收拾行装,前往碧海山庄赴约武林大会。原本顾清遥独自出门或与门派北子们出门,都是骑马而行,但白鸰不会骑马,顾清遥便给他准备了马车,自己和其他北子一起骑马开路。

    历届的武林大会都是商讨武林中事、比武切磋江湖排名,所以能随掌门前往的,都是门派中的佼佼者。顾清遥挑了门派中四名门客、六名优秀北子随行。门客依附于门派,却又不从属于门派,他们武功路数较杂,凭借自己的本事和计谋,可以自由地依附于投缘的门派;而北子则是拜师而来,所学武功皆是本派武功,若无大过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的门派。

    通常掌门出席大场合,都会带自己门派的北子,以彰显门派子北繁茂的景象,而门客最多只带一两名而已。但焰山派经历浩劫之后重建,年轻的掌门无法花费几十年的功夫去收徒培养,只好先招揽优秀门客暂时壮大声势,而本派北子则较为稀薄。但他历来治派森严,不苟言笑,武功造诣在同龄人中又是难得的出众,故而众门客待他甚是恭敬,一路上只听见马蹄和车轮声,队伍井然有序。

    焰山派的队伍白天行进,晚上投宿,并不赶忙,一路上浏览风光,大家甚是舒心。

    而白鸰却发现顾清遥有些奇怪。每晚在客栈,他经常要趁着自己睡着后起床偷偷看书,一边看还一边露出或惊诧、或纠结、或诡异的表情。几次他无意中发现,想要起床询问,却被顾清遥阻止,还阻止他看自己手中的书,如此几次,白鸰也就随他去了。

    这天,他们距离碧海山庄只有一日路程了。傍晚投宿后,顾清遥独自去镇上买东西,白鸰便悄悄打开他的包袱,果然发现了几本书。他打开一看,整个人呆住了,那竟然是……春宫图,而且是龙阳的。

    这种书他原本看过许多了,并不稀奇,可他没想到顾清遥竟会找这种书看。他是在学习吗?白鸰看着书上赤身裸体交姌在一起的两个男子,眉头忽然紧张地跳动了下。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不知该如何操作,如今有了这书指导,只怕很快就要操练起来了。

    白鸰笑了笑,将几本小人书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起身去叫了几个北子帮他提了洗澡水回房,仔仔细细洗了个澡。刚穿好里衣,顾清遥就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盒东西。

    白鸰问:“夫君,你买了什么?”顾清遥把东西塞在包袱里,神色紧张地望了他一眼道:“没什么。我也热了,我去提水洗个澡。”说着又转身出去了。

    顾清遥在屏风后的浴桶沐浴,白鸰悄悄走到桌上的包袱旁,摸出了方才他塞进去的盒子。

    屏风后忽然传来拨动水的声音,顾清遥道:“你、你不要偷看我的东西。”已经来不及了,白鸰的手已经打开了盒子,一尺见方的盒子里,竟然整整齐齐摆放着四个玉雕的假阳具。这些假阳具都是上好的羊脂玉,白润细腻,触手生温,并且雕刻得微微弯曲,既生动又美观。这种东西白鸰也见过许多了,一看就是上好的用具。

    四根假阳具以大小顺序排列好,用途显而易见。盒子里还附赠了一盒药膏,白鸰打开盖子,便闻到了鲜花的香味,里面是羊脂制成的润滑膏。

    第8章沉溺美色顾清遥在屏风后的木桶里,可以看到白鸰站在桌前的身影,知道他已经打开盒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便羞于再开口,不知如何是好。

    白鸰绕过屏风走过来,拿起木桶旁的汗巾为他擦背,顾清遥挺着脊背,一动不动,心里却打起了鼓。他怎么不问我为何买这种东西?难道是生气了?也难怪,从前他……大概最怕这种东西,可我竟然还要用在他身上,是不是太禽兽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就听白鸰道:“夫君。”“嗯……怎、怎么了?”“那东西不便宜吧?”“嗯?……嗯。”“眼光不错,是好东西。”顾清遥慢慢回头看他,忐忑道:“你不生气?”白鸰却笑道:“我为何要生气?”他几乎能想象,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拉下脸面去买这种东西时,会是怎样窘迫的表情。

    “我……我擅自……”白鸰淡然道:“既然你我是夫妻,迟早的事,你又何必躲藏?”顾清遥忽然脸一红,“那、我真的可以……像书上那样……”白鸰站起身,为他拿了一条干的毛巾道:“洗好了就出来吧。”对于情事,顾清遥是初学者,什么都是第一次,虽然已经在书上看过,可做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

    他沐浴完只穿了一条里裤走出来,就看到白鸰已经趴在床上,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晶莹剔透,纤腰翘臀长腿,颇有曲线。

    顾清遥觉得口干舌燥,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床边问:“你干嘛这样?”“等你呀。”白鸰拿着假阳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