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个回捞,紫龙唐箴纵然千般不愿也抗拒不了祁烈的力量,瞬间到了吴穹跟前。

    “来……”祁烈向着吴穹伸出了手。

    吴穹皱眉,觉得小徒北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你……”吴穹想对徒北摆出师父的架子,奉劝他正常一点,可还不等他说出口,祁烈便伸手一下揽在了他的腰间,动作干脆利落地将他提到了龙背上。

    吴穹:“……”下一刻,祁烈自己也跃上了龙背,接着两脚一夹,操纵着紫龙飞了起来。

    并没有马上冲上云霄离开,而是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

    重生的封吾圣主面色清冷,一手强势搂着凼域那个魔头的腰,一手扶着龙角,居高临下俯视众生。

    那架势,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宣示着什么——底下一众人抬头,每个人心里都像是接受到了圣主没有言明的意思:看清楚,怀里抱着的这个,是我的人,你们都给我悠着点儿。

    他想揍你们,你们要都老老实实挨着,他懒得揍你们,别急,我来帮他揍。

    一众人等瑟瑟发抖默默无言。

    在灵界地位仅次于盟主的铁河山庄庄主刚刚被揍,而盟主则直接被征用成了坐骑。

    底下这些大大小小的修士们又有什么表态的资格?

    真的变天了!

    紫色神龙腾云而去,直冲九霄,片刻不见了踪影。

    …“你别再用封纹搞我,否则我跟你没完。”回到道观的吴穹一脸提防地瞪着祁烈威胁。

    祁烈轻轻勾起一侧唇角,伸手去摸吴穹的脸颊。

    吴穹绝望又无奈的闭目长叹。

    情蛊啊情蛊!

    一旁没了压制重新化成人形的唐箴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

    吴穹怎么花言巧语诡计多端地诱骗他师父,他都能够想象并接受。

    但眼前这一幕,好像颠覆了他的某些认知。

    怎么看吴穹的样子都像是个无奈隐忍的小媳妇,而他那转世重生的师父,反倒像个逼良为娼的霸王。

    “师、师父……”唐盟主半点儿没有眼力价地叫了一声,希望能够唤回师父的神智。

    祁烈转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唐箴只觉一股力量再次压过来,倒是没有让他变回原形,而是让他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吴穹跟前。

    唐箴身不由己地俯下身去,但内心极度不服。

    “师父……”他强自顶着压力想要反抗。

    祁烈却面无表情地压着他的脑袋让他给吴穹磕了三个头,最后给他指了条路:“去找谭洵,问你跪的理由。”说罢又是一个挥手,把堂堂天道盟的盟主甩出了无字观的围墙。

    没外人了,大徒北也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玩泥巴。

    吴穹便看见祁烈一脸的冷漠消融不见。

    小徒北恢复了乖巧粘人的模样,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你之前睡醒了怎么不叫我?”吴穹脸色瞬间变黑了。

    不提还好,一提他就觉得没法直视小徒北的这张脸。

    这是从小豆丁那么大一点点慢慢长大的小徒北的脸,同时也是封吾那张没什么色彩的冰块脸。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晚上强制用封纹把自己搞得动弹不了,然后亲昵地搂着自己躺到一张炕上的那张脸。

    尤其在自己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小徒北那小心翼翼蹭过来的躯体和隐忍粗重的喘息声……这会儿想起来吴穹的脑袋里还是轰然炸成的一片空白。

    没想到去了趟凼域,寻回了一片碎魂,小徒北的情蛊之毒却更加严重了。

    吴穹摆摆手,示意小徒北不要说话。

    他坐到一旁,揉着脑门闭上眼睛。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捋一捋在通天阁里收获到的许多信息。

    情蛊毒无解。

    这是通天阁里的记录,也是那个给自己情蛊相关消息的人,在纸上的记录。

    但情蛊之毒的这个无解,并不是绝对的。

    具体说起来非常复杂,因为不同的情蛊毒,根据下蛊的手法、目的、下蛊人等等都有所不同。

    有些情况是可以根据蛊毒的不同特征来进行压制。

    比如,狠绝一点儿的,直接杀掉下蛊人,或者情蛊里牵扯到的另一方。

    再比如,顺毛捋,哄着来。

    封吾不知道从哪里讨来的这个情蛊相关信息里,详细记录了情蛊制作的方法和中蛊之人可能有的下场。

    其余的相关就没有了。

    下蛊的人是谁,他的手法是什么?

    尤其如今封吾是碎魂后被赋生,这个情蛊看起来又已经跟当初不一样了。

    该怎么捋?

    吴穹闭目沉思。

    肩头传来温热触感,是小徒北将手搭在了上面。

    “师父……”他问得颇有些委屈可怜,像极了在凼域里收回昆玉灯里的碎魂之前,在忘尘窗外时的样子。

    “你和那个谭洵在通天阁里……干什么了?”小徒北问道,眼眸里又有了哀伤的情绪弥漫。

    吴穹长长吐出一口,为无端挨了揍的谭洵默哀。

    “看了一些东西,仅此而已。”吴穹耐着性子解释了。

    “真的?”小徒北不放心地追问。

    “不然呢?还能干什么?我能不能干你还不知道?”吴穹拽了一下自己长裤的裤腰。

    那里,也有封纹。

    所以万年多来他都没有那方面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