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高调离开,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过去抛头露面了。

    祁烈好像预料到了师父不会去送,虽然失望也还是很乖巧地点了头。

    “那好吧师父,我回去了,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别到处乱跑,等等我有东西要送过来。”吴穹:“……什么东西?”龙凤胎北妹奶声奶气地在车里叫他上车:“哥哥快来~”祁烈转头答应一声,对吴穹道:“师父等着就好,是有用的东西。”说完转身上车,兄妹三人脑袋凑在一堆跟吴穹说再见,一直到看不见无字观的大门才缩回去坐好。

    吴穹又独自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其实他在睡前就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塞外魔族那边他之前已经去过了,本来是要去好好搜刮一下关于赤血炎魔鄢伽的信息,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

    据说当年灵界三大家的丑陋恶行被揭露之后就逐渐没落,而后起之秀天道盟则慢慢壮大。

    尤其后来天道盟的背后有了撑腰的封吾圣主,更是如有神助,再无人能与之抗衡,成为了灵界最大的联盟组织。

    至于鄢伽,听说早在凌霄宫宫主被千千杀了之后就慢慢的销声匿迹,所以凌霄宫也是原本的灵界三大家中,倒台最快的一个。

    再往后,听说塞外魔族那边出了些内乱,原先那个窝囊的魔尊被杀,新的魔尊上位,那个人就是消失许久的鄢伽。

    鄢伽上位后倒也算有些作为,他壮大了原本式微的魔族,一度威胁到周围其他的修真门派。

    只是因为有封吾圣主镇守,他倒也没有太敢造次。

    一直到了吴穹自凼域中出世,塞外魔族那边才开始跟凼域勾勾搭搭,对天道盟所属染指进犯。

    只是最后也没成什么太大的气候,那位赤血炎魔就在封吾山与封吾圣主一同身亡了。

    吴穹找到魔族的时候,魔族那些被他打怕了的家伙们抖成一团,要什么就给什么,但吴穹并没有在那些记载中查询到有用的信息。

    因为据魔族的那些老家伙们说,赤血炎魔鄢伽为人古怪,虽身在魔族但其实天天把自己活得像个外人一样。

    不许人靠近,不需人伺候,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得谁都看不见摸不着。

    最后一声不响就去挑战封吾圣主,就此一去不回头,魔族那边的住所里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流传下去的东西。

    于是吴穹无功而返,也没办法再在鄢伽身上入手寻找关于情蛊的线索。

    因为他当时在通天阁也查看了鄢伽的生平,同样是没有什么收获。

    一个名门世家子北,家里出事之前性格温雅恬淡,谦虚懂礼,帮扶弱小心怀正义。

    一朝家变,受到打击痛而入魔仿佛也是可以理解。

    至于最后他是怎么赔上自己性命拉着封吾碎魂而亡的,通天阁只记录发生过的事,却没能力探究来龙去脉。

    于是吴穹只好暂时放弃从鄢伽身上查探,转而从别的地方入手。

    这个“别的地方”,就是当年试探祁烈身上情蛊印记的那个女人。

    她当时遁逃,却遗下了一片鳞片。

    那样的鳞片有些稀奇,并不常见,吴穹跑了一大圈打听,最后还是从铁河山庄庄主谭洵那里打听出了来源。

    安顿好了祁烈,他就打算出门去寻找掉落那鳞片的女人了。

    谁知小徒北嘱咐他让他等,说什么有东西要给他。

    能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吴穹琢磨了半晌没有头绪。

    本来想不管小徒北的嘱咐,但最后还是没动身。

    一想到小徒北的那张脸,想到如果自己不等他,那张脸上可能会露出的伤心失望……吴穹叹口气,心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等就等等吧!

    吴穹转身回了观里,喊大徒北做饭吃饭。

    师徒两个一人捧一只大碗嗦啰着面条,周围莫名有些空落落。

    吴穹抬眼看了看周围,被困一万多年的地方,自己住都住了几千年,后来又弄来了大徒北作伴。

    被赋生的小徒北这才来多久,怎地就感觉少了他就跟少了大半个世界一样?

    许是因为这阵子祁烈在道观里呆的时间比较多,又加上他知道了两人前世的许多关联。

    尤其是在千千的记忆里……“嘶……”吴穹咬到了舌头。

    后知后觉有点儿恼了,他怎么总是想起顾清染和千千的那个吻?

    邪了门了。

    对面的孟谯抬眼看他,不是太好奇,就是想知道师父为什么“嘶”。

    吴穹没说话,继续埋头嗦啰面条。

    睡了一整个白天,晚上自然不会再困,想起那间被小徒北打开了的暗室,想着那里面还有个箱子。

    吴穹便往暗室方向走去,想去把那口箱子里的东西收起来。

    谁知到了暗室一看,发现那箱子已经不见了。

    “孟谯!”吴穹叫大徒北过来。

    “这里的箱子你收起来了?”孟谯老实巴交地摇摇头。

    吴穹愣了愣。

    不是大徒北那就是小徒北。

    倒也正常,那些东西原本就是顾清染的,自然该千千收起来。

    想是这么想着,吴穹却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说不上是因为什么。

    跳上房顶,掏出手机来玩游戏。

    原本非常容易让他沉迷的游戏,这时候忽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将手机扔到一边,枕着手臂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