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

    气愤上头,他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面目狰狞地抢走了小菜穗手里的葫芦。

    随即在女孩子可爱又茫然的表情中败下阵来。

    脸红了红。

    “咳、那个,我就是想吹吹。”于是这里又多了一个面红耳赤脑袋缺氧的可怜人。

    没有葫芦,眼巴巴看着炭治郎:……想加入。

    一时间身边都是此起彼伏的噗呲噗呲声。

    浅野零同情地看着与葫芦斗智斗勇的两人,撑着下巴说:“鬼杀队所有人都需要这种训练吗?”“这是全集中·常中呼吸法的一种扩展。”她们齐声解释。

    呼吸法?

    金鱼草活了十几年,从未听说过这个词,再联想到之前他们都对自己的死气免疫。他开始怀疑是否是因为呼吸法的原因,所导致死气对他们无效化。

    那么同样加入了鬼杀队的狯岳,也有可能对他的死气免疫么?

    蓦然进行实验的话,容易暴露,不可取。

    他需要再次确认:“每个人都会?”得到的回答是肯定。

    金鱼草摸了摸下巴,神色凝重。

    ——这样的话,可能就有点麻烦啊。

    “那个。”小澄小心翼翼地开口,“伏见小姐的眼睛是受伤了吗?”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高田菜穗一把捂住了嘴,后者歉意又尴尬地朝着浅野零笑了笑:“对不起伏见小姐,她太好奇了。”金鱼草指了指自己被眼罩遮住的那只眼睛,笑了笑。

    无所谓的说道:“问也没什么的,好久之前受了伤。”“为了防止眼睛周围的肌肉也坏死,所以全部都拿掉了。”十分轻描淡写的话。

    “……”三人对视一眼,眼泪不由得浮上一层泪花,抽泣着扑倒浅野零身边排排坐。

    一起双手捧心的询问:“会很疼吧?”做为后勤人员,她们经常见到残肢断臂的鬼杀队员,但是依然对生命的缺失而抱着感同身受的遗憾与悲伤。

    失去一只眼睛对于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来说会有多痛苦,谁都无法想象。

    “现在已经习惯了,毕竟另一只还能用嘛。”他笑嘻嘻地说着。

    “那、那伏见小姐是怎么受伤的?”他歪了歪头似乎是在回忆,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应该是十五年前吧,我还是一棵、不,我还小的时候。”莫名被地狱流放的金鱼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芦苇之中,身边尽是人类的吵闹声。带着鱼腥气的鳞片附着在一把把生锈的鱼叉上,不停地翻弄着它。

    周围都是人。

    与地狱的亡者不同,他们穿着灰扑扑衣服,浑身脏污,目光惊惧又贪婪地看着自己。

    ——这是个怪物,有钱的老爷肯定会出大价钱来买它的!

    他听见有人这么说,粗哑的嗓音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恶意与贪.欲。其他人则是开口抢夺着他的归属权。

    他开始挣扎。

    一柄鱼叉毫不留情的插.进了他的眼睛里,将他钉在泥洼地上。

    “小时候的我因为外貌丑陋而不受大人欢迎,他们为了惩罚我所以才毁了我的眼睛。”他避重就轻的解释着。

    丑陋。

    这个词放在荣光摄人的少女身上显然十分违和。

    我妻善逸:“怎么会丑……噗。”灶门炭治郎抬起用肘关节打了他一下。

    “怎么会有这样坏的人!”小清与小澄愤愤不平地说。

    浅野零点了点头说:“是啊,当初的我心中充满了怨恨,我恨不得他们全部消失。”“……然后?”他笑了笑,摸了摸小菜穗的头:“后来我逃走了,逃离了那个地方。”左眼紫色,右眼金色,身穿华丽唐装的妖艳美人向他伸出手,将他从泥泞中拉扯出来。

    【跟我走】他说。

    声音像是蛊惑人心的妖孽,身上却散发着让他安心的气息。

    “这世上总是好心人多一些。”浅野零说。

    接着他突然转移了话题:“对了,这里有医生吗,最近总感觉眼睛有些疼,想找他帮忙看一下。”他一边说一边揉了揉眼罩,确实不太舒服的样子。

    被悲惨往事感动到的女孩们泪眼汪汪,丝毫没有防备地回答了他。

    “蝶屋有专门的药房,就在那边。在所有人中蝴蝶大人最擅长药学,不过作为九柱的她非常忙碌,一般不喜欢有人在她研究草药或者毒药的时候打扰。”浅野零轻声说道:“蝴蝶大人?”“是那个穿着蝴蝶羽织,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吗?”他还记得那个女孩。

    小清崇拜地点头,用向往无比的语气介绍了蝴蝶忍。

    九柱之一的虫柱,为人湿柔又贴心,是蝶屋的领袖。

    “蝴蝶忍小姐最擅毒,据说是因为她的力气小到砍不断鬼的脖子,所以才潜心研究能够杀死鬼物的毒药来进行辅助。”“她超棒的!”结尾还不忘赞叹一句。

    浅野零认真听着,听到某个字眼后顿了顿,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听起来就很危险,万一伤到自己可怎么办。”三个女孩又轮番赞美虫柱的舍己为人和精湛用毒技艺。

    那些话也让浅野零确定,虫柱的毒也对人类有效。

    “那她真是很辛苦呢。”他叹息着说。

    毒药、伤员,还有医护人员的特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