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的李鱼:嘤嘤嘤,可吓死鱼了。

    他不知雄风怎会又没过来,但有一点很清楚,雄风突然调转方向,刚好帮了他的大忙,他的变身时间刚好就要到了……只要能变回鱼,回到鱼缸里,他的马甲就不怕会掉了!

    雄风跑到竹林处的人面前,朝着一人摇尾撒欢。这人一袭白衣,蹲下来亲昵地摸了摸雄风的头,雄风似乎很喜欢这人,围着这人连转了几个圈。

    “你是何人?”叶清欢上下打量着此人,注意到此人清丽出尘的容貌,若非身上着男子衣冠,第一眼他怕是要以为这是个女子。

    这人不卑不亢行了个礼,道:“回世子的话,我乃住在王府清溪苑……的楚燕羽,原是路过此地,不知为何您的爱犬奔过来了。”“原来你叫做楚燕羽……雄风好像挺喜欢你。”叶清欢咧嘴笑了笑,倒没别的意思,叶世子对美人通常都挺和善。

    虽对方是个男子,叶清欢并不钟爱男色,也不影响他欣赏楚美人的脸。

    不过楚美人的说辞,叶清欢并不太信,承恩公府这般门第,什么样的内宅手段没见过,雄风甚少会主动扑生人,怕是这个楚燕羽故意而为。

    叶清欢常来景王府也不是白来的,总还是知道景王往这处院子塞了不少各处安排进来的人,看来这位楚美人来路不正。

    没想到在景王府也会遇见这种事。

    叶清欢失笑,横竖不是在他自己府里,他看戏就好,不必越俎代庖。

    景王府宴席没过去多久,景王还是认得楚燕羽的,冰冷的目光落在楚燕羽手上,楚燕羽说不知为何雄风会扑向他,可是景王目光敏锐,早发现对方匆匆将一株绿叶子草踢到一边,指尖沾染的草绿汁液还未来及揩去。

    景王眸光幽暗,楚燕羽说谎毋庸置疑,此人就是动了手脚,故意引得雄风跑过去。

    景王心生不悦,往叶清欢的方向瞥了一眼。

    因景王与叶世子赶得急,王喜还未来及追过来,冷不丁就沦为传声筒的叶清欢:“……”叶世子轻咳一声,故意当不明白。

    景王又瞪了叶世子一眼,叶世子老大不情愿地问道:“楚燕羽,你因何会出现在此地?”楚燕羽跪下行了个礼,抬起头来自信道:“听说殿下和世子在寻擅书法之人,不若让我一试。”自从入了景王府,楚燕羽一直住在清溪苑。景王府守备森严,六皇子好容易才给他递进一封信,却是嘱咐他设法拿下景王,令景王为他们搭上承恩公府牵线。

    楚燕羽是真心想帮穆天晓,奈何他入府至今,连景王的面都没见到,整个景王府都把清溪苑住着的当外人防,自然也包括他。

    要帮上穆天晓,必得先从清溪苑出来,重新博得景王的注意。

    楚燕羽入府时,三皇子给他塞了不少银票笼络他,楚燕羽花了不少,才买通一个清溪苑外负责巡逻的侍卫,景王后院伺候之人极难收买,这侍卫也就只答应给他传些只字片语,大多还是没用的消息。

    这回侍卫告诉楚燕羽,叶世子带着狗来了景王府,景王与世子在寻人——似是一个擅书法之人,侍卫不在这二位跟前伺候也没弄太明白,楚燕羽得知后,便想出了借叶世子的狗在景王面前露脸,顺便自荐。

    他博览群书,从书卷里读到过,狗喜爱一种有清香的叶子,这种叶子在清溪苑有人种,楚燕羽设法弄了些来。他央侍卫让他出清溪苑一趟,实际上清溪苑住着的人偶尔也能出去走一走,只是不能离开清溪苑太远,且得有侍卫跟随。

    侍卫看在银子的份上帮了他,要求亲自跟着他,楚燕羽如愿以偿出了清溪苑,就趁侍卫不备,甩开了侍卫。

    他听侍卫说过景王府大致布局,尽量往能遇见景王的方向走,老远就看见景王与一青年在追一只黑毛犬——他觉得侍卫没有说谎,青年一定就是承恩公世子,狗就是世子爱犬了。

    楚燕羽忍住对狗的畏惧,将草扯碎了,汁液涂抹在手指上,狗鼻子很灵,果然大老远就被吸引了过来。

    楚燕羽在景王府没名没份,只是外边塞进来的人,家丁都算不上,在景王面前自称一声“奴才”的资格都没有。他以前跟着六皇子,穆天晓与他亲近,知他心气高也从未要求过他,楚燕羽自称不来草民,便古古怪怪自称为“我”,虽看上去彬彬有礼,实际无礼至极。

    若是王喜听见,少不得一通斥骂,但是叶世子和景王,一个向来不大在意这些虚礼,另一个正要发作,却也不是因为楚燕羽的自称。

    景王很不满楚燕羽自作主张,将雄风引走,打乱了雄风原先的路线。

    楚燕羽就差直说,我便是你要找的人,景王盯了他一会儿,呵呵冷笑。

    楚燕羽被盯得发毛,虽六皇子让他拿下景王,他也告诉自己,必得让景王动心,可景王是个哑巴,他根本不知要如何看透哑巴的心思,反正对方的眼神并不是痴迷,反令他有些心惊。

    这时王公公总算赶了上来,景王一扬下巴,动了动手指,王喜揣摩着,命人备了笔墨,景王随意写下几个字,丢给楚燕羽。

    楚燕羽不明所以,王喜道:“殿下令你将这些字都写一遍。”叶清欢跟过来瞄了一眼,含笑不语,楚燕羽不清楚,他却知道,景王挑着写的可不就是信上的几个字。

    既然楚燕羽贴上来说是他们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