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所觉察。

    仇氏道她是因钟粹宫大火受的伤,可实际上钟粹宫并未种植柏木,这便是说,仇氏受伤时并不在钟粹宫中,而是在另一个种有柏树之处。

    书中的六皇子有些智慧,助三皇子找到了这处宫苑,便是离钟粹宫不远的雅心台,还找到了几个在此地见过仇氏的侍卫,这便是人证;仇氏粗心遗落在地上的柏树枝亦被寻到,树枝一端已烧成了焦炭,另一端还缠着一条厚厚的帕子,方便抓握,帕子上绣有仇氏最喜欢的海棠花,与柏树枝一样都成为了物证。

    而关键人物浣花稍后也被寻到,原来浣花知晓内情,害怕仇氏对自己下手,便逃走了,躲在御花园中,被三皇子的人发现了踪迹。三皇子对浣花用刑,使得浣花道出实情,揭发了仇氏。

    原书中这段情节,仇氏基本就是被吊打的份。可是眼下,三皇子和六皇子都按兵不动,李鱼就怕仇氏奸计得逞,他不可能去提醒三皇子和六皇子,只能提醒景王,让景王做决定了。

    李鱼尽量挑紧要的说,指出了浣花藏身之地和仇氏受伤的秘密,景王:“……”李鱼怕他不信,着急道:“是真的,请殿下相信我。我虽无法解释我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可我保证告诉殿下的都是实话,叶世子收到的密信也是我所写,您——”李鱼能想到的快速取信景王的办法,就是通过景王已接受的一件事来证明他自己——那便是他曾经写给叶清欢的信。

    这信事实上已助承恩公府逃过了大难,景王如今一定是相信这封信的。

    李鱼将信的内容一字不差背出来,这信对景王与叶世子来说都是机密,除了几个心腹,也就是写信人才知晓了,景王既选择相信这封信,肯定也会连带信任他这个写信人!

    李鱼慷慨说完,景王冷静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听明白,可是抓着李鱼的手臂却未放开。

    李鱼吞了吞口水,不会吧,景王为何是这般反应?上次见面似乎也是如此。

    景王摸出玉铃摇了几下,王喜去泡茶前被景王塞了张字条,要他假装泡茶待在远处,未得准许不得过来张望,这会儿得了令,忙不迭冲过来,就见到他家殿下扯着一名年轻内侍不肯撒手。

    王喜:“……”这一幕似曾相识,王喜心肝一颤,再一看这内侍果然眼熟,王喜惊悚了,这不就是别人家的男妾,怎么又在宫里见面了?

    景王瞥李鱼一眼,李鱼会过意来,迅速将方才之言告诉王喜。

    王喜知晓个中厉害,请示道:“殿下是要如何办?”李鱼心想,殿下一定是会亲自去办。

    谁知景王意味不明瞅他一眼,抬手比了个三。

    王喜笑着道:“老奴明白了,老奴会暗中将消息透给三皇子的人。反正三殿下正愁安侯打不死呢,咱们递个机会过去,就不必劳烦殿下亲自动手了。”李鱼:“……”还能这样??

    景王不耐的眼神示意王喜快走,王喜麻溜道了别去办正事,李鱼仍被景王逮着,与景王大眼瞪小眼。

    景王拉着李鱼到暖阁一处桌案前,迫李鱼与他一起坐下来,从怀里摸出纸笔。

    李鱼:“……”景王这是专门等着他呢?

    李鱼大感不妙,怯怯道:“殿下,我还有要事,想……”景王迅速写道:“回答问题。”李鱼撇嘴,偷看他一眼:“那我答了,您可以让我离开吗?”李鱼话都出口了,猛地想起王喜说过不止一次,景王很不喜别人谈条件,他……他竟这般与景王说话,景王若是生气了把他丢出去,也……不错。

    然而混账景王只是挑眉:“如实回答,便放你走。”李鱼:“……”不会吧,景王竟没生气,还答应他了?

    景王刷刷写道:“你叫何名,今年多大,为何来到此地。”李鱼为了早些走,不能再不回答了,这会儿负隅顽抗,拖的可是自己的后腿。

    李鱼苦着脸,低声道:“我叫李鱼,今年十八。为何来到此地……”李鱼想起系统说的让暴君转性,这个肯定不能说,至于为何穿书……李鱼道:“我也不知。”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变成一条鱼了,嘤嘤嘤。

    第39章景王记下了鲤鱼精的名字,想着姓李名鱼还挺贴合,平时他唤他小鱼,倒也没唤错。

    只是话本子里的妖,少则几百岁,多则上千岁,才十八的妖,这年纪于人来说已是大的了,可是于妖还太稚嫩。

    不过也有可能,鲤鱼精告诉他的年纪是假的……但这不妨碍景王判断,他早觉得鲤鱼精修为不会太高,毕竟是一只化形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的妖。

    至于因何来到此地,鲤鱼精似对他保了密,景王并不着急追问,免得把小鱼惊走了。

    景王接下去又写,为何要救我。

    李鱼:???

    李鱼压根就没把先前帮景王清理眼睛放在心上,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他想来想去,以为景王是在询问承恩公府之事,尽量简短地道:“我是机缘巧合才得知二皇子的阴谋,就想着通知叶世子一声,让世子提高警惕。我只是写封信而已,后头全靠殿下和世子筹谋,并不算是我救了殿下。”景王对他答非所问愣了愣,反应过来也未纠正。连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