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只有三分钟,在一个会客厅,厅口左右两串挂着两只窄细的红灯笼,一串丫鬟鱼贯而入,手端着烛台,左右脸颊红彤彤擦着浓浓胭脂。最前方男人三十出头,穿着一袭黑色烫金长跑,身姿欣长,模样端正算的上英俊,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喊:“请新娘——”视频里,戴着金丝边圆眼镜穿着西装的少年,十八九模样嫩,东张西望,对着镜头小声说:“你们节目组也太恶搞了吧,还给脸上擦这个,大晚上的我看着要做噩梦。”指了下自己脸颊。

    镜头有些晃动,直到‘新娘’出现,听到镜头外声音疑惑:“怎么不是薇薇姐,这人是谁?”很快就变成了尖叫。

    因为那女鬼翩然飞过来了,圆眼镜愣了半天,镜头晃动,有人喊豆老师快走,鬼啊。过了一两秒,圆眼镜爆喊一声鬼啊!!!

    戛然而止。

    “圆眼镜就是豆青蓝,跟拍摄像喊得薇薇姐,是节目组请的女嘉宾,原本应该是豆子在剧本里的女友太太的。”康健童说道,神色焦急,“路大师,有救吗?”路辞旧若有所思,“过去再看。”三小时到了古宅,大巴车停在宅子大门远处,连带着还有许多保姆车、车房等豪车,灯泡打的如同白昼,车子旁一排黑西装保镖守着。

    “是豆子大哥。”他们刚下车,车房下来一位三十出头的男性,年轻高大,五官英俊,穿着白衬衫,皱皱巴巴,袖子卷起,眼底带着焦急挂心,“是路大师吗?我弟弟在里面已经第三天了。”“豆子大哥,豆青靛。”康健童介绍。

    路辞旧看对方焦急,记挂亲人,便简单介绍了下名字,然后发现背后冷意,又默默添了句,“我助手宫汐潮先生。”“豆先生别急,先告诉我里面一共多少位活人。”节目组人、其他五位嘉宾经纪人等等都聚到一团,很快递了一张名单还有照片。路辞旧接过,说:“给我十分钟,我进去。”豆青靛蹙着眉说:“我之前派了保镖进去,全都有去无回,这次我有请了新的,待会全都给路大师进去吧。”说实话他不是很信什么‘大师’,但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派进去身手高强的保镖全都失踪折在里面,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想着多点人手多份力。

    “这不是打群架,不是看谁人多。我进去就行。”路辞旧返回大巴车,叫醒了四只崽崽说到地方了,他要去干活进去宅子一趟,让崽崽们留在车上,有赵阿姨照顾。

    “啾啾,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去呀?”尾巴巴巴求说:“我会听话的。”大龙:“啾啾我也想去,我们是道童呀。”嘟嘟猫崽点脑袋,“童童呀。”路辞旧:……哭笑不得。

    爱岗敬业瞅瞅。再瞅瞅大爷助手。

    路辞旧不放心,里面一群鬼,他进去觉得可以试试,带上四只就怕慌乱中伤了崽崽,但四只眼巴巴瞅着他,可怜小模样——“带上吧,都是烦人精。”宫汐潮撇嘴开口。

    路辞旧看了眼雕总,有雕总开口护着,没什么问题。便答应下来。

    于是车下焦急等待一堆的人,就看到路大师带着四个三岁多的孩子们下来了,并且说:“我们人到齐了,先进去了。”众人:???

    放着保镖不带,带四个吃奶的孩子?

    太迷了。

    其他五位嘉宾经纪人一看,这么不靠谱,还不如靠自己,于是纷纷回到自己车上打电话请高僧、高人,尽快来施救。再说豆青靛也是一阵窒息,眼底带着怀疑,问康健童,“这人道行你确定是大师?”“豆大哥,视频你也看了,要不是路大师的符纸——”豆子早都危险没了。

    豆青靛一想,只能将希望先交给路辞旧,幸好他先见之明,还请了别的,正在路上。

    赵女士给崽崽们冲了奶粉,崽崽们的小背包里还装着小饼干和小面包。

    一家六口站在金币的古宅大门前。

    路辞旧手拿罗盘,望门琢磨怎么开,宫汐潮一挥袖子,砰了一声,暴力破门了。

    ……“进吧。”宫汐潮施施然跨过门槛。

    四只崽崽抱着奶瓶看啾啾。路辞旧:“进去跟紧我或者宫舅舅。”“好啊。”四只乖乖点头应答。

    路辞旧提着营地灯,这是豆青靛给的,洁白的光罩着漆黑静谧的古宅。刚踏进,背后一阵阴风,砰的两扇大门紧闭合上。

    像是给来人下马威,心里重击。

    不过——“宫哥别气别气,好好说啊不动手。”路辞旧拦着要暴走大儿砸。

    大龙小声说:“舅舅,你不要老发脾气啦,啾啾不喜欢的。”“我管他喜不喜欢。”宫汐潮冷嘲一声,但放下了手。

    大龙小脸露出大大的问号。

    宅子的地图节目组也给了,这是一座两进两出的宅子,第一道门进去,是前院,也就是古代男性招待客人、商量政务的地方,周边两侧厢房,用以招待男性客人。

    穿过垂花拱门,第二道门就是内宅了。

    内宅是女眷住处,再往后就是花园。

    他们现在就在第一道门的会客正厅,牌匾三个大字——清辉堂。也就是路辞旧看那段视频时的拍摄地。

    大厅无门,四根清漆刷成的大柱子顶立,左右屋顶挂着两只红纸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