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说:“哪几个同学住我那边啊?”季寒川和吕和韵举手。村支书爽朗地笑了笑:“行。之前听说你们要来,我爱人特地买了一堆东西,就等着招待呢。”他一顿,又补充:“谷老师,你们是西城大学的吧?巧了,我是西城大学下设学院的。”也就是挂在西大下面的三本院校,“这么算,咱们还算半个同窗,嘿。”季寒川听明白了,村支书应该是个大学生村官。

    这应该就是“游戏”做出的平衡:虽然距离远了点,但方便沟通。

    第182章安排师生间说好住宿安排,谷老师又去和村长沟通。村长爽快道:“五个?行。人多一点,炕上也暖和。”谷老师微微笑了下。他是西城大学的老师,因年纪轻,今年三十多岁,所以仍然是讲师。

    不过与一般人对大学老师“文质彬彬”的印象不同。谷老师面容粗犷,肤色很深。

    旅游专业,经常有到处跑的项目要做。后来吃饭时聊天,玩家们得知,谷老师在各种出差外还热衷于骑行,二十多岁时曾骑着一辆自行车转遍大西北。哪怕到现在,逢年过节,只要是放假时间,谷老师都会骑车出门。

    除了齐建明,他应该是评估小组中看起来最不好惹的一个。

    此刻,谷老师:“那先让学生把行李拉进来?”村长说:“行。这边安顿好了,再把女娃娃的东西拿到方婶家。这会儿是……”他掏出一个翻盖手机,能看出手机上很多地方都有磨花的痕迹,上面字很大,村长瞅一眼,“哟,都四点了!”村支书说:“程叔,那我这边,是吃完晚饭再带学生过去?”村长说:“嗯。这两个学生的东西也拿下来吧,先放我家屋里。”玩家们开始动作。季寒川、吕和韵,加上两个女玩家的东西,被留在大堂。剩下五个行李箱一起拉进西屋。正如谷老师所说,屋子里是一个炕,炕上整齐地摆着一行箱子,上面都上着锁。炕下有一个木柜,一个桌子,桌上摆着电视机。

    电视机虽未开,但也能看出陈旧,是老式的大屁股机。电视机上方顶着个DVD机。

    村长笑呵呵地拍了拍电视侧面,说:“这屋子原先是我妈住,但最近我妈身体出了点问题,被我弟接到市里住院了。正好,谷老师你们过来。电视能看,遥控器在……我找找,”他拉开桌子抽屉,粗糙的手摸过木质抽屉上的黑垢,很快翻出一个同样陈旧、带着很多污垢的遥控器,“就放这儿了。”谷老师对卫生状况不以为意,笑呵呵说:“那先谢了。叔,咱这但是能收几个台啊?”村长说:“六七个吧,央视的,还有那个快乐大本营,就是小孩儿爱看的那种。”谷老师又问:“是拿锅收信号?”村长道:“是。”他看了眼炕上,“这儿只有三床被子,不急,晚点我去隔壁家借两床。”谷老师:“会不会太麻烦了。”村长:“没事儿,谷老师,你们来我们山淮村啊,那是给我们谋出路、谋发展的。”他眼睛眯起一点,眼角挤出一道道深深的褶子。屋内昏暗,开了灯,只是灯色不算明亮,照在村长身上,不像活人,倒像是泥塑,“我们啊,别的做不了,就是尽全力,给谷老师你们提供最好的条件,克服一切困难。”谷老师笑呵呵说:“哪里哪里。我们这回到山淮村,也是因为咱们村的山神祭很有特点,算是传统民俗。”一顿,“对了,山神祭是哪天来着?”村长回答:“九天之后。看过黄历了,那天是正日子,适合办事儿。谷老师,这几天呢,我安排人,带你们四处走走转转,讲讲村子里的大事儿小事儿。我们村看起来不大,但历史也有几百年,都在祠堂里写着呢。”谷老师就夸,说传承不断,也是山淮村的特点,值得在评估报告上浓墨重书。

    两人讲话,玩家们神色各异。

    季寒川心道:九天?

    游戏只有七天。

    有两种可能。第一,“山神祭”这种听起来就不太吉利、很适合“游戏”插一手、搞小动作的事情,和接下来会出现的闹鬼、灵异事件确实没关系,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背景。

    第二,接下来几天内发生的事情,会促使“山神祭”提前开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山神”多半就是这场游戏中的“祂”。

    季寒川想到的事,或多或少,也在其他玩家心里转了个圈。

    等谷老师和四个男玩家看完住处,村长又提出,干脆所有人一起去方婶那边。原话是“谷老师也看看我们给女娃娃安排的住处”。

    作为带队老师,谷老师有把学生们照顾好的责任。虽然评估考察工作辛苦,系里从来都是把女生当男生用、把男生当牲口用,但不娇气是一回事儿,最基础的安全保障是另一回事儿。

    等出了村长家,玩家们这才看到村子里其他建筑。一样的陶片砌墙,外墙绵延不断,中间是一条泥路。泥路弯弯,在百米后彻底拐弯、消失不见。

    村长向大家介绍:“我们山淮村,坐落在淮山上。今天是天气不好,起雾。要是晴天啊,在这儿直接看后面,”他指了指屋后,此前还不觉得,这会儿村长一说,玩家们才知道,原来那边就是山体,“能看到当初的窑洞。”村长:“前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