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就挺吓人的。”“但在那天之后,傻子一家再也没在我们面前出现过。”方敏说,“祭祀的时候,他们也不参加。唯一一次出现,是那个男孩儿掏了程娟嘴巴里的雷击木。”吕和韵嘴唇颤了颤。

    方敏:“你也玩儿过那么多局了,应该有感觉吧?越是环境闭塞的游戏,里面出现的角色、各种背景,就越环环相扣。‘游戏’虽然很爱搞一些没用处的人物背景,但在这之外,就没什么无用信息了。可这一局里,傻子一家好像真的没什么用。嗯,如果昨天他们再不死,这场游戏就要结束了,那就彻底没用。”她耸耸肩,说:“这不符合‘游戏’平常把人压榨到底的习惯啊。”吕和韵说:“就因为这个吗?”方敏反问:“还能因为什么?哪怕他猜错了,也只是多花了几十分钟,去看一眼,何况——”季寒川没有猜错。

    虽有雨水冲刷,可那对夫妇死在屋内。季寒川进门一看,就能察觉,“女人是被男人杀的,男人是被山鬼杀的。”程娟站在屋外,四处张望。

    齐建明跟着走进门,手在男人脖颈上按了按:“没错,颈椎已经断了,是山鬼的手法。”季寒川叫程娟,问她:“这下可以了吗?”程娟叹了口气。

    回答:“可以。”话是这么说,但程娟找了许多借口,说自己觉得村子里太压抑,于是去外面闲转。没有跑太远,当然不敢上山,只是在村子里看看。路过了傻子家,有点奇怪地发觉几个傻女子都不在,所以干脆进门。

    她假话真话夹杂,一起说给兰婆听。而兰婆眼神落在程娟身上,一时之间,程娟觉得,或许婆什么都知道。

    这个想法,让她心里一个激灵。同时,程娟又想:当时那个死掉几年的家伙在我身体里虐待婆,婆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个心情?

    兰婆嗓子有点哑。她精神很好,能和孙女聊很多,这会儿说:“娟儿,卫国和他媳妇儿真的死了?”程娟一愣,后面才反应过来,原来“卫国”是傻子家男主人的名字。

    她眼皮颤了颤,“哦”一声,说:“对啊,我去看了,挺吓人的。”想一想,补充,“他家的女子们都不见了。”兰婆点了下头,颤巍巍地掀开被子、下炕,嘴巴里嘟嘟囔囔,“既然这样,那我去给建树说一声。”这天村长与村民们动员,要抓住那些外乡人,好让山神息怒,还山淮村一个清静。在他想来,外乡人只有六人,加上村支书夫妻,也仅仅八人。可村子里一共近二百个乡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那些外乡人淹死。更何况,他手里还有谷老师。如果等到下午、快天黑,仍然抓不到人,那就把谷老师带去广播站,看他能否劝出那些学生。

    这关口,兰婆来了。村长倒是耐心听了兰婆讲话,最后问:“你的意思是,今晚可以用卫国和他媳妇儿?明天再剥那些外乡人?”对村长话里的“剥”字,兰婆没什么反应。

    村长犹豫,觉得这样下去,是否夜长梦多。

    可兰婆代表了山神,不能不听她的。

    正在踌躇,兰婆忽而笑了下,干巴巴的皮弯起来。村长乍一眼瞧上去,只觉得眼前老妇与自己缩在木箱中的母亲相貌重叠。原本都是老太太,以同一种方式走向衰老与终结。此外,就是村长心中有鬼。

    他心中惊惧,面上勉强按捺住,但因此头脑混乱,想不到其他事,勉勉强强答应,“也好。但还是要抓人。把他们抓来,清清肠肚,给山神老爷吃最干净的。”兰婆慢悠悠说:“是了,是这个道理。”村长送走了人,额头上冷汗滚下来。他慢慢摸到炕边,正要擦一把冷汗。可这时候,西屋传来一阵动静。

    谷老师正被关在西屋。

    村长抬头看了眼,心脏“怦怦”乱跳。他起先还有点侥幸心理,觉得兴许是自己听错。又开始找钥匙、找趁手的家伙。村里人都派出去了,自己也该上阵,去抓那些在外的、不知死活的学生。

    可这时候,西屋突然传来一声清楚明了的尖叫。

    男人绝望的声音传过来。

    村长当即乱了阵脚。他跌跌撞撞,跑出家门、跑入雨中。

    紧接着,头像是经历一次重击。剧痛与眩晕同时袭来,村长身体一晃,倒在地上。

    齐建明和石弘济佩服地看向季寒川。齐建明问:“韩川,你这一手练了多久?”他们人在旁边墙上,离村长五六米距离。听起来不远,但季寒川手上的石块更小。要一击即中,同时不把人砸到头破血流、只是简单晕倒。光这一项,就能看出韩川的控制力何等强大。

    季寒川笑了下,说:“说不上练了多久,之前只是玩玩儿,没想过到现在有这么大用。嗯,你们先去把他捞走吧。”齐建明和石弘济一起跳下墙,把村长架起来。期间,齐建明的手指在村长鼻翼下方探了探,然后给石弘济抛了个眼神。

    人没事。

    虽然之前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但亲手探出程建树呼吸还在的时候,齐建明还是心有感慨。

    两人将村长带进旁边一间空屋,找到了废弃的床单、被罩,撕成布条,浸了水,把村长手、脚、身体都捆起来。然后揉了一大块布,塞进村长嘴巴里。

    这一套,他们之前已经做过几次,到现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