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书:【……】宝书非常实事求是地把这段话的第一个字给改成了“它”。

    宝书:【它,绝炎宗的宗主,性别不明,一身红衣艳绝天下,这背后到底隐藏了怎样的机密往事,又是怎样的过往,使得它做出了如此的抉择……】斯然:“……”斯然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你的,你把这段话给撤下去吧。”宝书终于扳回一城,格外得意地撒了一堆小花花出来。

    与这段脑内轻松交流不同,不远处的广场之内,气氛却愈发的凝滞了。

    地上那人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疯狂地用额头磕着地面,几乎能看到森白的颅骨。

    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戚封已然将一宗长老的风范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他脸色微沉,却依旧平静,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或不忍,目光直射殷衔,冷声问道:“殷宗主,这是何意?”“来赔罪的呢,”殷衔勾了下小指,地上那人脖子一勒,被破仰起头来,痛苦地呼吸着,“来说说,你做了些什么?”那人几乎破了音,整个人癫狂却又死气沉沉,带着急促的喘息道:“之前剑宗悬赏补全的玉清丹丹方,是我接下的悬赏,用错误的方式补全丹方……之、之前云信之半途被截杀,也是我带人做的,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一声堪称凄厉的嘶喊声后,殷衔满意地笑了,手指微动,勒住那人脖颈的无形之物一松,随后,便是一阵阵虚弱而惨烈的呛咳。

    “非常遗憾,宗门内居然出了这样的人,本宗主得知后,格外愤怒,故而特意挑了个好日子,带此人前来剑宗……赔罪。”这最后两个字,殷衔念得格外缓慢。

    戚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之前云信之中毒到后面的玉清丹丹劫之事,他们早就对绝炎宗有所怀疑,只是绝炎宗做事一向滴水不,剑宗也找不到证据,暂时只能暗中调查。

    结果,今天居然出了这等奇事。

    绝炎宗宗主自己带着那个所谓的罪魁祸首,送到了他们眼前。

    “哦?是吗?”戚封面色不显,也不顺着殷衔的话继续,而是打着太极,“这件事情我们剑宗一直在调查之中,线索当然是有的,不过这种事情毕竟牵扯过多,还是需要仔细鉴别一番才好——”“戚长老,”殷衔像是在念着诗歌一样,“我已经把罪人给带过来了。”他带着有些刻意的笑容,轻轻眨了下右眼,放在其他人身上,这种动作叫俏皮可爱,放在他的身上,就给人一种深深的恶寒。

    后边有位年轻点的弟子被殷衔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激到了,怒道:“这罪不罪人的,可不是你们绝炎宗说了算,剑宗的事情还轮不到——”“既然这罪人我已经带过来了,”殷衔仿佛没听到,伸出手指,勾起一缕头发,一点一点地顺着,“是你们动手,还是我动手呢?”他还歪了歪头,试图做出一种天真无邪之感。

    “动手?动什么手?”戚封双眼一眯,声音中暗含着警告,“殷宗主,这里可是剑宗,您如此自说自话,怕是不太好吧?”殷衔笑了笑:“那还是我动手吧。”话音刚落,殷衔周身灵力暴涨,他五指张开,抬起胳膊往前一按,浓郁的血红之色冲天而起!

    谁也没有料到他动手如此之快,戚封腰间那柄青色长剑瞬间出鞘,划过一道寒芒,对准殷衔身前那一片不详的血雾猛然斩下!

    然而还是迟了。

    极其轻微的扑哧声后,地上趴着的那人瞬间停了全部的动作,一条条网格状的鲜红之色从他的皮肤上溢出,下一秒,他整个人被割裂成了无数碎块。

    好些个年轻弟子没见过这等血腥的场景,脸色瞬间惨白。

    青色长剑斩了个空,急急地停在距离殷衔面门仅数寸的位置,殷衔微笑着后退数步,一缕头发被剑气所割,飘落在地。

    “好险呢。”他声音故作轻柔,目光却冷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那种噙着水色的模样,抬起手来,五指插入发丝内,缓慢地捋了把自己的长发。

    殷衔道:“此等罪人罪不可恕,对剑宗造成了如此伤害,实在可恶,对了,不知信之他——”殷衔轻柔的嗓音突然一顿。

    或许是之前动作幅度过大,抑或是戚封的剑气造成的影响比较深远,殷衔那两团存在感极强的胸部中,其中一个忽然间往下一坠,变了位置。

    殷衔察觉到了什么,还未低头,那坠下来的胸又是一抖,一路掉到了最下面,顺着殷衔衣袍的下摆滚了出来。

    殷衔:“……”现场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场众人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之下能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绞尽脑汁想了想,发现好像说什么都不好。

    随后,还是来自现代世界的斯然打破了寂静。

    他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下意识喃喃道:“胸、胸掉了。”作者有话要说:殷衔——古法隆胸创始人。

    第44章斯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

    天地可鉴,他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嘲笑或讥讽的意味,用俞长老的发际线发誓,这纯粹是过于惊讶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罢了。

    可是,殷衔不是这样想的。

    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可怕,仿佛剥脱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