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内容不同。

    汐河这次的内容只有短短一行字:他们打算合九州之力合杀海皇大人,请海皇大人速速赶来沧州汇合逃往沧海之渊。

    圭殊一知,眉头一皱。

    果然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原来重头戏却在后面。趁他们掉入轻心得时候,一举拿下吗?

    合九州之力……速到沧州集合。

    圭殊听完消息反复在心里思量这几个字,只要赶紧赶到沧州通向沧海之渊,寻求封印屏障的保护和龙神的余威才是所谓的生路吗?

    汐河之前曾有跟他们提过,沧州之主的儿子梁仲柯因为对他有恩,对汐河一众和随即逃往沧州的鲛人多有照顾。

    想及于此,圭殊望着通往北方的这一条路,神色莫名。

    “沧州吗。”在圭殊一旁跟随着的溶听到圭殊叹息般的话语,转头询问道。

    “现在要马上赶往沧州吗?我听这消息倒觉得半真半假。”圭殊听了,反而嘴角扯出一抹笑“你也觉得不对劲?”他看着扎营休息的鲛人士兵,听到汐河发来的消息脸上的兴奋,也不知是谁把消息传了出去,让鲛人们像是抵挡了希望的曙光般开始有些按捺不住起来。

    “汐河的消息一传来,它们便如此模样。”圭殊看见鲛人们这副场面,有些苦恼的扶住额头,语气有些意味不明的对着溶说道:“溶,你说我要是现在下令不去沧州,改道回云梦之海如何。”一语说完,圭殊还未等溶回答,便颇为无奈的自问自答道“估计现在已经晚了,这条道路早就被人安排好了。”溶听了,艳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无所畏惧的笑容,他璨然一笑眉目生光对着圭殊无比坚定道“不管如何,我定不会让我亲爱的海皇陛下有生命之危的。”说完,溶伸手往脑海发出几道水箭,若不仔细看,水箭里面藏着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金丝。

    这水箭速度力道极快,在空中破响而去,全部射向一个方位。

    随后在圭殊一众人一路暗暗蛰伏的容曦,不由在瘫坐在一颗枝叶繁茂极为隐蔽的树上闷哼一声。

    他身上所笼罩的保护元力罩在这几道水箭面前是那么脆弱的不敢一击,那些细如牛毛的金丝全部刺入他的胸膛里,犹如有生命力一般往容曦的心脉方向而去。

    一丝丝金色血液从容曦嘴角溢出,他不由得闷哼一声,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偶,这样剧烈的痛楚在他脸上没有任何表现。

    反而容曦笑了起来,没有疼痛的意味反倒带着一股愉悦。他想起那人神秘的力量和所做出的承诺,不禁温柔的对着怀里的泽柔声说道“泽,相信我你很快就会复活了。”——————————在距离圭殊一众人不远的沧州。

    原本肃穆的州主府没有平日里的平静,已经是深更半夜,州主府不像往日熄灯就寝的模样,反倒是一片灯火通明。

    此刻在州主府里的一处偏僻角落,应该在沧海之渊边缘上影藏踪迹等待圭殊一众人的汐河等人一个个被捆绑着由铁门关押着。

    汐河它们身上带着伤痕,灵力被绝元石所做的锁链禁锢着,脸上的神情从原先的不可置信变成现在死灰一样的麻木。

    此事说来也是他们太固于相信沧州的梁仲柯。

    什么叫有急事邀情他们商量,说沧州城又赶来一批投奔于它们的鲛人,里面带着伤的人太重需要他们的帮助。

    实则不过骗取他们自投罗网的圈套,可汐河他们的探子也却是查到有上千的鲛人往沧州方向而来,汐河本以为是他们的海皇叫来投奔他们与之汇合的。

    如同之前那几次一样。

    然而等汐河带着一帮人赶到的时候,却不防吸入了迷药,被一些实力强大的练气士给袭击了。

    然后修炼了水灵力的它们在练气士的有意袭击下,竟不堪一击被关押在州主府。

    到此时汐河它们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们是中了计,白白让敌人不费吹灰之力获胜。

    于此,汐河它们开始嘴里对梁仲柯不停的咒骂,说到底此事他们最痛恨的是梁仲柯,也痛恨自己对于梁仲柯太过信任。

    说来也是,梁仲柯身上除了流着鲛人的血外,还有一半流着沧州人的血。

    只怪他们大意了,辜负了海皇的信任。

    而汐河众人口中的梁仲柯此时并不见得有多得意,他现在情形也不比汐河等人好上多少。

    因为他被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沧州的州主梁震之关押在密道里。

    “父……梁州主,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出尔反尔,不过是些能力卑微的鲛人,却要做到如此赶尽杀绝的地步。”州主府密道中,壁灯幽幽的火光照印着梁仲柯的脸庞,那个向来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白皙的脸上有着疑似手印的红痕。

    汐河一众人被俘获此事并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他的父亲梁震之假借了他的名义,和其他州主谋划的。

    可想而知,州主们带着一大批练气士在沧州齐聚,所谋的不会就此一事。

    “柯儿,我知道他们有恩与你,但这份恩情你早就还清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梁震之看着梁仲柯脸上的红痕,眸子里有些痛惜,他也不想这样总比自己儿子送命了好。

    “为我好?”闻言梁仲柯嗤鼻一笑,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却全是嘲讽之意。“你做事总说是为我好,从我一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