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是。我还未睁眼看我母亲一眼,之因她是鲛人又生下了我,你怕你的污点败露更怕别人说你心悦一个鲛人玩物,有一个混血杂种般的儿子,你便借着为我好的名头将她杀了……”“梁震之,从小到大你为了隐藏我的鲛人血脉破我骨剔我鳞片监视者我一举一动的时候,你都是打着为我好的名头,早知如此费尽心神那你当初何必与我母亲相爱,生下我这杂种!!”“柯儿!”梁震之惊呼出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所疼爱的孩子会这样想他,他作为一州之主这么多年来只有梁仲柯一个继承人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再说,红袖她……想起在暗无天日地下湖泊生存着,孤独麻木活着的爱人,红袖她虽然从来没有提过梁仲柯,但每次听他提起柯儿时,那一脸温柔荡漾的模样让梁震之把后面的话封在喉咙。

    父子两人开始沉默起来,许久梁震之万般无奈的长叹一声道“柯儿,若只是几个鲛人便罢了,可那鲛人一族的海皇解放了那么多鲛人奴隶,毁了多人的利益。你以为他们会毫无察觉就此罢休吗?”“还有,随着鲛人逃离牢笼,从沧州通过去沧海之渊的鲛人越来越多,你身在狂暴的漩涡中只能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父亲!”梁仲柯忽然一声大喊,他望着两鬓斑白的梁震之心情复杂道“那你们所谓的解决便是在沧州设下埋伏,借汐河一众引海皇等人前来吗?鲛人被折磨虐杀了千年,我身上也流着一半鲛人的血啊。”梁震之摇了摇头“不仅如此,在所有州口的道路都设有关卡埋伏,此时海皇一众人可以说是进退两难险境丛生……”第61章第三个世界17说完梁震之伸手想去抚摸梁仲柯的头顶,却僵在半空。他望着自己和红袖生下来的孩子,也不知当时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

    他现在也只是想用办法保他们沧州一脉罢了,想保护爱人红袖和自己的儿子梁仲柯。

    事也及此,梁仲柯明白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心里明白,若不是他汐河一众人根本不可能会被俘获。当初那一次邂逅对于他和鲛人复国军来说,不是福是祸。

    “父亲,可否让我的鲛人侍女沫不参与这场暗斗中。”良久,梁仲柯缓缓吐出从嘴里吐出这一句,沫对他忠心耿耿从小便陪伴在他身边,这样的情谊梁仲柯是不想让鲛人沫参与进来的。

    “你倒是不关心你自己,不关心这沧州府来势汹汹的暗涌,反倒心思放到一个小小的鲛人侍女来?”梁震之看着梁仲柯清明的一双眸子,心里不禁在想难道他梁家的人都是痴情种不成?

    他是他儿子亦是。

    “罢罢罢!我就答应你这一回,谁让我是你老子呢。”说完,梁震之精神有些疲惫的走出密道。前方州主府议会室里还能听到声音嘈杂的争议声。

    鲛人一族被剥削了千载时光,九州大陆的上位者早已习惯鲛人所带来的一系列利益,要让他们松口,谁又舍得。

    ——————————圭殊一行人还是决定了继续往前行。

    它们特意挑那些偏僻的道路走着,就算如此一路上安静的可怕,连那些森林里特有的鸟鸣之音也消失起来,只剩一片寂静。

    待终于达到沧州城门口时,望见城墙外小商贩和杂货郎贩卖东西,人来人往的模样,圭殊众人放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是该想着如何进城了。

    复国军之中有早早跟随一路相伴的鲛人,知道汐河等人如何进城的方式,便来到圭殊跟前神色放松的模样道“海皇陛下,汐河护卫等人是联系沧州州主的公子得以穿城而过,你看我们这一众人……”这鲛人说着眸子左右看了看它们的队伍,从一开始到现在,圭殊一行人由千百个人变成如今十万大军。

    而这次并不想之前几次入城,只要进入一些人进去悄悄毁了地下黑市的奴隶市场便行了,那么多鲛人要穿行沧州城池而过,达到沧海之渊寻到龙神,那么显眼若没有沧州州主的帮忙,过这城池便很艰难。

    而这沧州城池又不得不过,那通往沧海之渊的道路就此一条,偏偏建立在城中,若要绕道而行并行不通。

    九州大陆上的人都知道,沧海之渊虽然为海,可却存在于大陆之外,漂浮不定。

    只因这沧海乃是上古大能洞府中的一块宝地,后期从洞府脱离,却因为它的浮性机缘巧合下在当时还是一片荒芜的沧州牵连了一条道路。

    可就这样的一条不得不行的道路,把鲛人复国军给苦恼上了,想必当初那羽皇封印龙神的时候必是考虑到这点,才如此行事。

    听了复国君的话语,圭殊有些似笑非笑得看着一旁静静待立的溶问道“溶,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溶听到圭殊的问话凝了凝神,他待在圭殊身边,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圭殊一言一行,当然他也五识开放着一寸寸的扫寻周围有没有危险的地方。

    “不能进城,城墙危险。”溶说着看向沧州那斑驳的城墙,明明那城墙上只有寥寥几个守墙兵,可他望去却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意。

    “溶指挥室,不过区区几个守墙门的,要是我们不用借沧州州主公子的势力进城,大也不必怕了这几人,大不了我们人数多,分好几个批次进城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