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大概是为了给你添堵。”曾经苏尔是满怀期待举报成功,这次则不然,纯属被逼无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厕所的空气不好,苏尔觉得呼吸不是太顺畅,快速用冷水洗了把脸迈步朝外走。

    驻足在空荡荡的楼道,他突然有些迷惘。

    纪珩叹了口气:“先去看看,主持人应该还在。”·教室。

    东风居士半眯着眼,他向来不喜阳光,这会儿却尽情沐浴着,感受光的温度。

    白皙的脸上,有种罕见的朝气蓬勃。

    苏尔进门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来得很及时。”东风居士身子微微朝前轻,十指交叉下巴抵在上面,慵懒的腔调里居然透露着一股子温柔。

    苏尔第一反应是……瞧把人都开心坏了。

    他向来能屈能伸,同样露出笑容:“我来是想问问,负责接替的主持人是谁?”东风居士心情是真的不错,往常懒得多说一句话,现在面对苏尔也能耐心解答:“听说是以前给你主持过的。”更精准的信息却是没有透露。

    不过这些对苏尔来说已经足够。闻言他头疼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月季绅士。

    “对方主持的副本还有一小时才能结束,”东风居士温和建议:“你可以先睡一会儿,新主持来了我再叫你。”就差没明着说,这一个小时千万不要再搞事。

    苏尔喉头一动:“为什么没有派空闲的主持人来?”“大概这位是最合适的。”“……”“好了,去睡吧。”东风居士像是个哄孩子睡觉的狼外婆:“我给你守着,不会让鬼进来。”拒绝休息的提议,苏尔轻吸一口气:“如果能有一些月季花,我发誓在你离开前绝对不生事。”东风居士深深看了他一眼,推算了各种可能,确定鲜花对副本没有影响,从原地消失不见。再回来时,腿上放着一塑料袋月季花。

    苏尔沉默地提着袋子,走去楼下找土捏泥人。

    纪珩被他的举动逗笑:“这是做什么?”“办欢迎仪式。”苏尔捏出的小人很像月季绅士:“见面三分情,这泥娃娃说不准能唤醒他为数不多的慈悲心。”不过这次没有往里面注入阴气。

    做完这一切,又开始挨个教室寻找,功夫不费苦心人,终于找了张能用的纸和笔,供他制作简易横幅。

    揣着成品重新走进主持人所在的教室,无视东风居士,苏尔开始用鲜花进行布置。

    实在没搞懂这一番操作有什么用,东风居士摇了摇头:“无用功。”苏尔:“可以转移注意力。”否则他怕对视的第一眼对方就想打死自己。

    说完小人掏出来放在讲台上,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东风居士微微松口气的声音,苏尔回过头,主持人已经消失不见。连忙抓紧时间用两根树枝固定住横幅,最后不忘在泥人耳边各戴了一朵月季花。

    几乎是他布置完的刹那,周围区域的空间似乎扭曲了一瞬,虚影中走出一人。

    很瘦,穿着宽大的破旧衣服,一双琥珀色眼睛透露出主人的冷淡。

    苏尔诧异:“神算子?”教室纯属匆忙布置的豆腐渣工程,灯上别着的月季花颤颤巍巍挂着,最终还是掉下来一朵,正好砸到神算子的肩膀。眼看就要坠落到地面,后者面无表情地接住,紧接着视线一扫,最后停留在讲台上。

    两个戴花小人拉着横幅,上面的字迹用黑笔描了好几遍,显得潦草而又生动——热烈欢迎月季绅士。

    “……”神算子望向苏尔。

    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苏尔避开和他的对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应援白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神算子:我该说什么?

    苏尔:……神算子:打扰了。

    第113章愿狐“收拾干净。”面对冷淡的态度,苏尔识趣地认真打扫卫生。顺便开始思索上一任主持人离开时说的‘最合适’,仔细想想,神算子确实算是处理Bug的小能手。

    用余光留意着那边,和上次见面时一样,不但是装扮,对方喜欢随身携带小马扎的爱好也没有改变。

    确定最后一片花瓣被扫进簸箕,苏尔洒了点清水压灰尘。

    纪珩都有些佩服这份能屈能伸。

    大扫除结束苏尔试探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神算子无动于衷,坐在小马扎上,随手把袖子里的好几片碎龟壳扔在地上,开始玩排列组合。

    苏尔默默退出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神算子正好坐在东风居士喜欢的那个位置,既可以避光又能吹到风。

    曾经,后者也是这样岁月静好。

    纪珩:“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苏尔想了想,点头:“祝芸以前说过,女人擅长用谎言骗人,男人擅长说实话骗人。”月季绅士那样从不说谎的,就很可怕。

    当然最令人满意的一点莫过于神算子主持副本神出鬼没,先前的副本里,总共也没打过几次照面。

    两人随意找了间空教室坐下,苏尔不再考虑和主持人有关的事情:“陈子文放狠话晚上要来杀人。”指关节无意识在桌面有节奏地轻轻敲击:“双胞胎之间嫌隙很深,我们得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