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现下一张张脸泛青紫色,其中几人眼睛居然闪着绿光,夹坐在他们中,玩家的煎熬可想而知。

    苏尔闻见了淡淡的血味,灯光虽暗,勉强还能视物。余光扫到一名玩家腿上缺了块肉,不知道用了什么治疗道具,很快恢复,不过痛处是实打实的,玩家额头还能看见冷汗。

    喝了口水,心道没一份工作是简单的。

    现下灯光聚集在中央的走道,新娘新郎入场后,气氛推动到一个高潮。

    厅内重新恢复明亮,收份子钱的几人工作结束,被中年人领着入席。纪珩直接走到苏尔这边,万亿和依珠也是如此,借口说都是认识的,没必要分两桌。

    中年人没斤斤计较,只是在他们落座时意味深长说了句‘聚一起也好。’新娘新郎画着浓妆,苏尔支着脑袋看二人秀恩爱,不时配合鼓掌。

    “捧花是幸福的传递,美丽的新娘希望把这份浪漫带给下一个善良的人,有想要接住幸福的未婚人士请上台!”没有回应的,连伴娘都一动不动站着。

    司仪打趣:“看来大家都很害羞,不如就把这一切交给天意?”他让新娘背对众人,随机点在座的人,如果是已婚就跳过。

    新娘害羞说:“5号桌逆时针方向数第三个,8号桌的所有女生,10号桌全部未婚人士……”一连串点下来,好巧不巧玩家都包括在内,唯一幸免的要数服务员。

    “捧花多是给女孩子接的,而且我结婚了。”一位男玩家站起身婉拒。

    “结婚了?”新娘转过身,捂住嘴惊呼一声:“真的么?”玩家正准备点头,常年养成的第六感突然让他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如果能这么容易推拒,那就不是副本游戏了,现在上台被捧花砸到的机率不过十分之一,没必要在这上面死磕。

    调整了下表情,笑着走上台:“刚是开玩笑的。”新娘见他这般作派,眉目间露出惋惜之情。其余人捕捉到细节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全部上台。

    “人人有资格获得幸福,”新娘子重新背过身:“今天的捧花男女都可以抢。”苏尔和纪珩对视一眼,左半边眉毛一扬……抢么?

    是机会还是危机现在还说不好。

    他的疑问很快有了解答,新娘故意高举着捧花,里面并不是传统的玫瑰,而是燃烧的蜡烛。那蜡烛甚是怪异,顶头冒出滋滋的声音,烛芯似乎是以爆炸的方式在燃烧。

    苏尔彻底没了争抢的心思。

    新娘没给太多时间让他们反应,省去了倒数计时的阶段,直接朝后抛出。

    以她高举双臂的姿势,最有可能就是砸到天花板,然而在捧花飞出的刹那,从烛火中冒出数条拇指粗的细蛇,控制住捧花的走向。

    绕过最前面的一人,捧花直冲乔月而来。

    自打被中年人指责穿得晦气,乔月便是提心吊胆,这会儿确定是被针对,饶了几下绕不开,不由对其他人也起了些暗恼的心思。

    当时坐着的一车人,没有一个提醒她,不都是想拿自己做马前卒?

    苏尔斜眼瞄见这姑娘的神态就知道要遭,论倒霉程度,他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不出所料,乔月躲避时扫了眼周围,迅速把目标瞄准了苏尔。

    一是离得近,再者综合实力不强,凭什么主持人都对他高看一眼?

    微妙的嫉妒心理下,用了一个加速道具,准备闪避在其身后。

    有了先兆,早在乔月拿出道具时,苏尔便闪电般躲在纪珩身后。待到乔月到他后方,纪珩偏过身,一脚把人踹下了台。

    “动作还挺快。”纪珩似笑非笑。

    万亿也是惊讶,苏尔和纪珩的关系看着挺铁,当挡箭牌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

    对此苏尔很淡定:“他顶得住。”纪珩武力值高,足够应付一个乔月,自己则需要在大庭广众下动用电击器。

    万亿心想这大约也算一种默契,收份子钱时,纪珩也是毫不犹豫把自己摘了出去。下意识脑补了一下如果他拿组织的首领当挡箭会如何。

    不出意外,约莫被打个半死。

    捧花最终还是落在乔月怀里,火蛇朝她的身体钻去,乔月连忙洒了些银色的粉末,蜡烛顷刻间丧失活力,火蛇跟着湮灭。

    这粉末比加速道具珍贵了不止一星半点,乔月平安无事站起来,一脸肉疼。

    见状苏尔摇了摇头,他一直弄不懂这种不舍得用稀有道具,拿别人的命来自我拯救的,是什么心态。

    乔月没准备解释什么,重新站上台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再一抬头,对上一双幽寒的眸子。咽了下口水离远一些,适才只有几秒钟的思考时间,忘了苏尔和纪珩还有交情。

    依珠笑靥如花:“打狗也要看主人,人家有靠山。”苏尔咳嗽一声。

    依珠后知后觉好像连受害者一并骂了进去。

    此刻新娘慢了半拍走到乔月面前,一脸担忧:“没摔着吧?”乔月皮笑肉不笑,避开她的搀扶:“没事。”司仪适时打圆场:“为了接住幸福的捧花,大家都使出了真功夫。”这句话听得玩家嘴角一抽。

    司仪给了每人发了一枝玫瑰花,请他们下台。

    坐到位置上没休息多久,旁边便堆起了香槟塔,新郎握着新娘的手准备倒香槟。与此同时,进来了好几位穿演出服的表演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