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喘口气。

    “狗的问题稍后再说。”靳笙一本正经道,“阁主有令,带花堂主前往瀚城暗桩据点。”“随你的便。”蔺沧鸣黑着脸说道。

    “少主也要同行。”靳笙补充道。

    “与我有什么关系。”蔺沧鸣皱起眉,“我不想知道瀚城哪里有幽冥阁的暗桩。”靳笙微微低下头:“抱歉,阁主之命更为优先,若少主不从,属下会直接动手。”蔺沧鸣咬了咬牙面带愠色,他一动气胸口又隐隐作痛,憋不住几声咳嗽。

    “主上别气,吃药。”霁涯上前拍拍蔺沧鸣后背,顺手把一颗止痛药送到蔺沧鸣嘴边。

    蔺沧鸣下意识的吞了,然后恼火地一甩衣袖:“用不着,你回客栈老实待着。”“阁主吩咐,纪公子也要到场。”靳笙又追加道。

    蔺沧鸣:“……你能不能把话说完?”“属下以为您走到哪都带着他。”靳笙实话实说。

    蔺沧鸣:“……”蔺沧鸣的抗议无效,最终还是和霁涯去了幽冥阁的据点,霁涯又体验了一次靳笙在空中神奇的走位,四周漩涡般的烟雾散开时狠狠深吸口气,甩掉脑中混乱的眩晕感。

    他眯着眼睛打量周围,视线扫过一圈顿时清醒,只见他正身处一间废弃已久的宅院,正屋在夜色下没有一点灯火,黑黢黢的藏在阴影里,东西厢房檐上雪白的灯笼随风摇曳,已有不少破损,地上还有零星的纸钱,他脚下踩着一张,正在风中一下下扇着。

    “哼,弄何玄虚?”蔺沧鸣不耐地问靳笙。

    靳笙迈步靠近正房,轻轻推开房门时也稍感意外,随后便单膝跪下,规矩地行礼。

    霁涯看见飘在正厅八仙桌上那团蓝紫的鬼火时,一瞬间大脑轰鸣,墙上大大的奠字格外惹眼。

    蔺沧鸣抬臂将他往身后挡了一下,低声道:“无需慌乱。”“我没慌。”霁涯把他的胳膊压回去,“我信得过你。”靳笙将花落月送到正厅,拱手道:“是属下办事不力,劳阁主亲自前来。”“不,我这次主要是来看看纪公子。”鬼火在桌上规律地跃动,声音轻柔听不出半点兴师问罪,似乎完全忽略了神情复杂的堂主,“不知这几日,纪公子过得还好吗?”蔺沧鸣和霁涯踏入屋内,房门便哐的一声关严了,霁涯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给了蔺沧鸣一个安抚的眼神。

    “回阁主,属下一直跟在少主身边,安分守己尽职尽责。”鬼火飘上前来,围着霁涯转了转,霁涯垂着眼目光放空,丝毫不受威胁。

    蔺沧鸣从乾坤袋里拿出个小盒,往空中一抛说道:“朔风丹,别忘了我的条件。”鬼火猝然涨大,吞噬了那枚木盒,昏暗的正厅内变成鬼气森森的蓝。

    “哈,感谢少主吧,本座看在他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你了。”云寄书飘回桌上,这才去注意跪在堂前的花落月,“花堂主,你怎么这副模样,若是嫌原来的脸不够花颜月貌,本座可以为你烙一张新的。”花落月的脸抽动了一下,不多时便扭曲组合,恢复了本来面目。

    霁涯悄悄往边上小幅度地挪了几步,终于看清他的侧颜。

    与之前所见云寄书的邪煞气质不同,花落月散着长发,一时雌雄莫辨。

    他听着云寄书果真管霁涯称呼纪公子,语气还那般平和,不由得露出幽怨,哪怕他早有二心投靠傀师,却仍不能接受以为掌握之中的人突然变心。

    “阁主,靳峰主出手如此狠辣,都不给我解释的余地……咳咳。”花落月佯装伤重,娇弱地咳了两声,“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幽冥阁,我对您一心一意,您真忘了我吗?连本相都不舍得让我一见。”“倒不是不舍,本座是怕挨少主的骂。”云寄书语带笑意,火光逐渐淡下,勾勒出一个坐在条案上斜倚板壁的慵懒身影。

    霁涯扭头看了看蔺沧鸣,心说这可真二十四孝老爹。

    蔺沧鸣见他总算把裤子靴子穿齐全了,这才没嫌弃地挪开眼神,但云寄书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的望着花落月,他忽然有种云寄书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吾儿好像中了摧心散,本座记得这是你鳞甲上的毒吧。”云寄书一眼就看出蔺沧鸣颈上伤口的异样,“幸好他练有冥火,否则本座岂不是晚年丧子。”花落月表情一僵,连忙解释道:“是误伤,我当时引来玉霄派的逃亡掌门,想逼他说出情报,却没想到那是少主伪装,我马上就放手了!”“那这样吧。”云寄书想了想,在桌上俯身下来用食指挑起花落月的下巴,“蔺瀛,摧心散是花堂主最致命的毒,你也用酆都宴误伤他一次,本座就不计较了。”蔺沧鸣瞟了一眼在云寄书手下面色惨白的花落月,无动于衷地拒绝道:“你见到靳笙押来花堂主毫不意外,说明你早知靳笙跟踪的是什么人,又故意透露给我靳笙要去瀚城,如今亲自过来演这场戏,直说用意吧,我看腻了。”云寄书慢慢冷下脸来,松开手跳下桌面:“蔺瀛,杀了他。”蔺沧鸣尚未惊讶,花落月先大惊失色。

    他难以置信地扬声问道:“阁主,你就算什么都不问,难道忘了这么多年我对您的心意吗?您不是……”“不是什么?”云寄书暗红的眼底没有半分温情。

    “幽冥阁众多高层,您只允许我近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