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做的糕点您从不拒绝,甚至…我送您的衣裳您也会穿……”花落月怔怔地絮说。

    他看起来失魂落魄,像难以相信这都是自作多情,连旁观的蔺沧鸣和霁涯都不免为之触动。

    云寄书露出一抹嘲讽:“所以你就有恃无恐地背叛幽冥阁?本座的长老院和四大堂主只有你喜好这些无聊的小玩意,本座不介意满足你,但你不会以为幽冥阁真有感情这种危险的东西存在吧?”花落月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霁涯。

    霁涯没在云寄书脸上捕捉到一丝恻隐,他瞟向蔺沧鸣,蔺沧鸣也沉着脸,他第一次觉得蔺沧鸣的面具碍事,让他没办法在昏暗中看出蔺沧鸣的眼神。

    “花堂主,你既然如此天真,为何没试试爬上本座的床呢?以色侍人可比你身兼数职轻松多了。”云寄书不留情面的讥讽,“吾儿不听为父的话了吗?你是少主,幽冥阁除我之外,上下皆要听从你的号令,花落月敢伤你,你便杀了他,以儆效尤,从今往后幽冥阁将再无反抗少主之人。”正厅内弥漫着森然寒意,又诡谲地充满火焰的温度,霁涯在碰撞的气势中抿了下唇。

    他终于意识到云寄书为何让他也跟来。

    以儆效尤,也正是在警示自己,不要动歪念头,蔺沧鸣要保他,云寄书就要他明白在幽冥阁没有感情可言,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

    以云寄书的修为杀他不费吹之力,无非是给蔺沧鸣面子,霁涯喉咙发干,并不是怕蔺沧鸣挡不住,而是想到蔺沧鸣哪天觉悟了,放弃感情专心做少主,那他呢?也跟着专心搞事业吗,还是在被灭口之前赶紧跑路?

    正当霁涯越想越消极,蔺沧鸣却转过身一拉他的袖子打算走了。

    “我若要杀他,在蔺府便已动手,我若不想杀,谁也不能逼我。”蔺沧鸣拉上霁涯果决地说,“走了。”云寄书扬手甩出一丛火星,落在门上眨眼蔓开,不毁建筑摆设,却透出惊人的热度,话中藏着怒意:“你是少主,你休想撇清!”“我不姓云。”蔺沧鸣转头冷冷提醒,看不出多少恼怒,却沉静得可怕,他并指用一道剑气劈开门栓,“阁主,望你不要入戏太深。”霁涯一时震惊于这个消息,恍惚间闪过诸如把这玩意染成绿的等等想法,又看见云寄书向他投来如刀般的视线。

    霁涯赶紧捂上耳朵道:“属下刚才开小差,什么都没听见。”花落月看着云寄书身边陷入从未有过的争执,又注意到霁涯抓紧蔺沧鸣胳膊的手,突然爆发了,他悲愤地质问云寄书:“阁主!我以为你傲骨霜节,从不屑让惯用三流手段的人上位,是我看错人了,连那种货色你都下得去手,还让他在外到处炫耀!”云寄书一愣,顺着花落月愤怒的眼神看去,正对着霁涯,霁涯往蔺沧鸣身后躲了两步,他的目光也跟随过去。

    又是霁涯。

    “都回来。”云寄书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呃,这个,都是误会。”霁涯硬着头皮说,“我发誓,我只是把那天您警告过我说了一遍。”“什么警告,他说您在床上对他温言软语的,还亲切喊他纪公子,连他和从前的情人藕断丝连您都原谅他!”花落月恶狠狠地控诉。

    云寄书:“……”??

    蔺沧鸣苦闷地捂上了面具,霁涯满脸菜色,深切的感受到以讹传讹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人一定要不传谣不信谣。

    云寄书露出几分茫然,然后不怒反笑:“好想法,吾儿不如割爱,把他献给本座如何?”“阁主请自重。”蔺沧鸣蹙眉,“他是我的人。”“你的人?你真看上他不成?”云寄书恨铁不成钢地问。

    蔺沧鸣闭了下眼,硬是答道:“是,我…我喜……欣赏他。”霁涯抓了抓头发,又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承蒙主上抬爱,我一定为主上和幽冥阁鞠躬尽瘁。”“哈,好。”云寄书环顾两人碰在半空的对视,点点头,深吸口气,“你在绿鸢楼直接出现,很容易暴露身份,本座还得替你摆平罗裳门。”“有多少任务尽可以安排,唯独霁涯你不能动。”蔺沧鸣一步步退地说。

    云寄书抬手整了整袖子,像是在拼命压着脾气,花落月还想再说什么,他眼中血色一闪,回手直接按上花落月天灵。

    蓝色火焰烧下去,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只剩一团裹在火苗中的青烟,被云寄书甩向立在一旁的靳笙。

    “拿着,有空翻翻他的记忆,看能不能找到傀师所在。”“若无他事,我先告辞。”蔺沧鸣转身欲走。

    “等等。”云寄书五指一合,握起一道火焰凝成的长鞭,“受本座这一鞭再走。”蔺沧鸣稍感愕然,但还是原地站定了,从容道:“请。”云寄书扬起手,凛冽的劲风顿时划破空气,霁涯脑补过的狗血套路不是白补的,想也没想就挡了上去,急道:“他还有伤……”势如破竹的火焰长鞭快要抽在霁涯身上时,却陡然绕了个弯,轻飘飘地搭在了蔺沧鸣肩上。

    蔺沧鸣看着挡在面前的霁涯有些百味杂陈,昔年霁霞君亲手打他,如今霁涯给他挡招。

    但这一鞭并无实效,落在肩上将一阵暖意送入体内,解开了他自封的修为,疏导灵力平复内伤。

    “行了,走吧,回去静心闭关。”云寄书背过身去沧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