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小子当初的发音也只是依样画葫芦重复了一遍,才导致了地名并不真切。

    他最后找到切原颇费了一番周折,期间光顾了神奈川书店两次,黑了公安局官网查找资料一次,共历时一个小时二十九分钟零七秒五五。

    柳抬手冲远处蹦跳着的身影打招呼,顺便将手中的《方言大全》(……)塞进书包,好让两手空出来接受后辈的熊抱。

    这个村子每天只有两班公车驶过,一班是早上切原上错的,另一班则要等到傍晚才有。不过回去的办法柳已经在来的路上想出来了。

    他将手中的介绍读完,摸了摸好奇探过头来的切原,口中解释道:“你们级部主任提到你的事后顺便给我的。”坐在拖拉机上的两人相视一笑,旋即被颠簸搞得不得不扶住护栏保持平衡。坐在驾驶座上的农民回过头来,露出一口白牙憨厚地冲两人笑着。

    “那前辈要去参加吗?”切原将书包挂到脚踝上,伸脚将其悬在半空中打量着,目光缓缓在资料的“日本第二十届辩论大赛”的大标题上扫过。

    “再说吧,辩论赛以前不都是精市擅长的吗……”柳将厚厚的资料收好,望着升到正中的太阳和远处浮现出来的水泥瓦砖,拉着切原利落地跳了下来,向车夫道谢。

    切原漫不经心地提着包跟在他后面一步三晃地走着,时不时打一个长长的哈欠,一副睡眠严重不足的样子。

    “你昨天干嘛去了?”柳见时机成熟,便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出来。早上的公车经过神奈川的时间是六点二十,很显然切原同学还没有勤奋好学到跟自己和真田抢夺第一个到校荣誉的程度。

    “哦,我打抱不平去了。”后者将脑袋搭到他肩膀上,笑得不思悔改,“那小姑娘让一群人渣吓坏了,我便将她送回家去了。”没想到顺便把自己给搞丢了……柳闻言停下脚步,神色冷了下来,拉着他打量一番:“你打架了?”切原见他脸色不好,忙解释道:“我那时候没有穿立海校服,他们认不出来的!”“……算了,这件事别让弦一郎知道……”柳一想到几天后可能会登门造访的国中体育协会调查组就头皮发麻。

    他之前曾经帮切原摆平过几次调查组,但扯皮过程到现在依旧让他想起来就心惊胆战。而且先不说鬼精鬼精的调查员,就是真田那边想瞒下来也不是件容易事。以皇帝陛下的性子,一旦知道切原跟小混混打架,网球部铁定会立马少掉一位正选。

    下午部活时,切原理所当然地遭到了一致的耻笑。

    仁王搭着他的肩膀,笑容随意而懒散,明知故问道:“哟,小切同学,这是今年的第几次了?”一旁的柳生学着柳一贯的口吻一本正经道:“136次。”他的眼镜在阳光下反射出森然的寒光。

    “怎么连柳生前辈都……”切原滞了滞,不甘心地抱怨着,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现在孤立无援的事实,老老实实做起暖身运动来。

    今天在两人好不容易坐上的拖拉机上,他有看到柳前辈在制定一份社员对打计划,知道柳要有大动作,因此对今天的训练内容格外期待,也无心继续跟仁王他们闲扯。

    真田抱臂坐在教练以上:“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在上学放学的路上迷路了?”他说完觉得太阳穴涌起一阵刺痛,略微皱了皱眉。

    “……哦,”柳将对面培训队员发来的球打了回去,慢吞吞道,“可能是之前两天待在你家补习英语,一直没有来学校练习,所以把路忘记了。”他说完等了很久不见真田再说什么,心中拿不准此人对于自己瞎掰的话究竟相不相信,只得选择暂且不去管它。大不了自己死不承认,真田想来也没什么法子。

    在估摸着大家都已经充分热身之后,柳拍手将所有社员集合了起来,从书包中掏出资料簿,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近期计划。

    望着自家军师手上密密麻麻的几页对战规划,立海部员都觉得头皮发麻,不过看看柳脸上温和的笑容和一旁真田面无表情的俊脸,都很自觉地将抗议吞了下去。

    真田粗略看了几眼,颇有深意地应了一声,便将计划单传给其他部员了。

    上面并不是以前常有的单打或双打组合,而是完全打破了正选与非正选的界限进行了最大程度的混编。

    每个人每天需要完成的比赛轮数虽然算不上多,但充分将比赛所需及恢复体力的时间都计算了进去,几乎完美地保证了每个人比赛后进行完必要的休息,都可以恰好与同样恢复完体力的新对手进行比赛。

    莲二,你这次真是大手笔……皇帝的眸光沉了下去,暗暗思索着他最近屡屡进行大变动的原因。真田隐隐觉得自己就算询问也不会得到答案,也便没有问出来。

    柳莲二此时已经提着球拍在E球场等着了。过了五分钟,他对面才急急忙忙赶过来一个二年级的学弟,对方似乎呆了一会儿才确定自己被安排跟柳对局。

    柳冲他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学弟的资料,虽然不是正选,但他的对角抽击球却打得可圈可点,还算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不论如何,先改变自己左右移位慢的缺点吧……仁王颇为郁闷地看着记分牌上6:2的比分,坐在长椅上摇晃着两条腿冲柳抱怨:“搞什么啊,跟非正选打比赛我居然还会输两局。”待会儿又要被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