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摇了摇头,对这一家子的三观不抱期望,拿出空瓶,对着已经没有战斗力的几只鬼露出森然的微笑,一字一顿道:“给、我、哭。”一百滴的眼泪交易,终于有了门路。

    谢谢答案之书。

    感恩。

    ·教室。

    阖眼休息的东风居士突然睁开眼。

    正当玩家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忽然有人竖起耳朵:“听。”呼啸而过的风声中,隐约夹杂着某种呜咽。又过去几分钟,呜咽逐渐沦为哀嚎,尖厉刺耳的鬼泣在黑夜中无限放大。

    “鬼好像在哭。”啜泣声似老猫受到惊吓后的惨叫,越来越响,一名女玩家抿了下发干的嘴唇:“你们说……鬼为什么会哭?”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苏尔:好希望答案之书有一千零一夜,每晚一个小故事。

    纪珩:我念给你听。

    第102章规律天台。

    苏尔对鬼向来敢下狠手。

    电击器蚕食着鬼老者体内的阴气,苏尔面带微笑:“光是干嚎可不行,您老这么久一滴眼泪都没掉。”鬼没了阴气支撑,消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老人愤怒:“为什么从我开始下手?”不知道尊重老弱病残么!

    长久以来的副本生活只教会苏尔柿子要捡软的捏。

    “十秒钟,哭不出来弄死你。”一滴泪水落下。

    老人是被气哭的。

    苏尔转移目标,顺利拿到中年女人和女孩的眼泪,就没再过多为难她们。不过这两只鬼显然出问题的不只是记忆,还有脑子。

    一个腿被啃掉了大半,一个脸皮都快扯没。稍稍缓过来一些,竟然又开始新一轮的互相折磨。

    女人的丈夫沉默地交出眼泪,直到苏尔要离开天台时,依旧是一言不发。

    抱着答案之书回到教室,进去的一瞬间苏尔感觉像是化身移动的活靶子,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会有视线聚焦。

    “厉害!”他刚一坐下,就有人移动到身侧:“你是怎么从鬼掌心中逃脱的?”为了不暴露电击器的存在,苏尔半真半假说:“一家鬼关系不是很好。”“可我们又听到了哭声。”苏尔一本正经:“后来它们和好了,喜极而泣。”“……”瞎话也不是这么编的。

    苏尔倒也没有得罪人的想法,中肯说道:“目前看来,答案之书确实不会超过个人能力范畴。”来打听消息的玩家若有所思,道了声谢,重新坐回原位。

    苏尔活着回来,侧面让不少人松了口气,单论实力他并不拔尖,这都能从三只鬼的包围中活下来,证明生还机率还是很大。

    很快又有第二个人开始翻书,运气不是很好,停在的页面上写着猜谜语。

    教室的灯一瞬间灭了。

    没人大呼小叫,最开始的惊愕过去,有道具的拿出道具,没有道具的,悄悄朝较为隐蔽的角落移动。

    谁也不敢轻易发出声音。

    “是红色,不,是绿色!”惊恐的声音打破沉默。

    三秒钟后,灯重新亮了,血腥味在教室内飘散开。

    不久前翻书的玩家头微微朝后仰着,舌头被连根切断,他还活着,然而身体僵硬如雕塑。离得近的人有心想帮一下,却发现怎么也掰不动对方僵直的身体,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名玩家被血呛死。

    ‘猜谜语’的正下方多出一行血写的小字:【回答错误。】好不容易才缓和一些的气氛重新变得紧张。

    先前关心过苏尔去向的女玩家叫高芮,手指因为紧张合拢:“我什么都没听到。”纸上写着猜谜语,然而除了最后惊恐的呼喊,全程都没有听到鬼在说话。

    鬼是何时出现,何时离开,都是一个谜。

    “探究这些没用,”一名叫单蒙的玩家冷静分析:“还是想想有什么其他方法找到毕业证书。”集思广益,未必不能找到法子。

    高芮下意识看了眼讲台上的主持人,发现对方一直在闭目养神后胆子稍稍大了些:“要不……四处看看?”有人当即反驳:“随意流窜可能会遇到鬼。”“进了游戏做什么都会有风险。”高芮说着突然看向苏尔:“先前出去时,你还记不记得一层有多少教室?”“三间。”苏尔:“共五层楼,从天台上看,东面是操场,旁边还有一栋楼。”“几十年前这里是工厂为员工子女办得学校。”东风居士一开口,玩家立时全部朝他望过去。

    “只有小学,面积不大,没有废弃前,这栋楼供三年级以上的孩子使用。”东风居士睁开眼:“一二年级学生被安排在另一栋三层矮楼,校长室也在那里。”介绍的可谓是相当详细。

    玩家捕捉到关键词:面积不大。

    意味着的确有找到毕业证书的可能。

    单蒙:“我看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万一东西被藏在地底下……”“证书是我亲手放的。”东风居士缓缓道:“纸质东西在地下不好保存,它们就藏在两栋教学楼中。”来了。

    主持人开口的刹那,苏尔脑海中绷着的弦震动了一下……坑来了。

    通常主持人温柔地对玩家进行某种诱导时,意味着已经高举屠刀,就等着脑袋自己凑过来。

    他有顾虑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