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桓闲散的靠在后座,不远处的男孩子干净得让人心都能往下塌陷,他跟四周行人完全不一样。

    贺清桓有点好奇,不是朋友么,为什么望望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顾望听完歌了,朝人说了很好听之后,站在路边拦车,司机打上空车,直接朝着顾望开过去。

    贺清桓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怀里男孩子干净柔软得不像话。

    贺清桓顿了一下,报了顾望家里的地址。

    顾望僵住,他感觉到贺清桓的手指停在自己后颈,像是按着猎物一样,事实上,他刚才一瞬间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不知道贺清桓本来是想干什么,顾望把人推开,表情有些冷意,“贺清桓,我……”贺清桓低笑一声,打断顾望,“望望,我送你回家,你别说话。”本意不是送你回家的,本意是来带你走的。

    我家里有自己的花园和园林,别墅后边的人工湖里养了很多漂亮的锦鲤,我记得你说喜欢玫瑰,我会把花园全部种上玫瑰。

    所以,你应该不会觉得无聊。

    但看着顾望站在路边时的模样,贺清桓又改变了想法。

    他觉得顾望好看没错,但贺清桓对于好看的东西向来都是毫不犹豫的占有,哪怕只是别人碰了一下,贺清桓也不会再要,不仅不要,他还会把脏了的东西毁得稀碎。

    顾望被别人亲了,贺清桓不想伤他,他更加想让人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即使一时的阴暗念头占了上方,他把地下室的镣铐翻出来,惊了客厅的一群人,小六直接吓哭,地下室那些东西,从来没动用过,不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还是舍不得。

    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贺清桓心里那些念头缓缓消失,顾望,还是一直生活在太阳底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较好。

    顾望靠在窗户上,沉默着一言不发,他有一种被人完全禁锢的感觉,他不想招惹贺清桓,更加不想喜欢对方或者被对方喜欢上。

    刚才贺清桓按着自己脊柱一节节的轻按的时候,顾望浑身都跟着烧起来,同时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是怎样的人,才会在深夜出现在你拦的出租车上。

    什么都能够处理得游刃有余的顾望,第一次感到茫然和无措。

    没有感情经验的他,拒绝人也永远是那么几套官方说辞,但这对贺清桓不管用,对方完全不讲道理。

    就像当初的顾望喜欢贺清桓喜欢得不讲道理一样。

    只允许自己喜欢,谁凑上去就是他顾望的敌人,在这些人面前狂得仿佛地球小霸主的顾望,一到了贺清桓面前,爪子立马自动收回去。

    两个都是不讲道理的人。

    喜欢得那么霸道和让人喘不过气。

    贺清桓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下车的时候,贺清桓才拉住顾望的手腕,顾望在车外面,他看不见贺清桓的脸,贺清桓也看不见他的。

    “望望,你跟我在一起,贺家是你的,我是你的。”“我跟你考同一所大学。”“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对于高中生来说,考同一所大学好像已经成为了能够证明感情和心意的最好方法。

    成绩好的为成绩差的自降分数,成绩差的为成绩好的咬牙往上爬。

    就连贺清桓都不例外。

    顾望挣脱贺清桓的手,“不需要。”他往家里走,推开大门的时候,顾大志披着外套匆匆忙忙的出来,还不忘边说,“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你奶奶给我打电话了,你要看我送你去,一个人出门,你要把我跟你妈担心死。”顾望抬眼,看见杜丽平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平时这个时候,她觉得在睡美容觉,看见顾望回来,她上下看了人几眼,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了,望望晚安。”顾大志给顾望倒了杯水,推着他往楼上走,“快去睡,明天还要上课,下次再乱跑,老子打断你的腿!”别墅里的灯一盏盏的关掉,最后只剩下二楼某个房间的灯还亮着。

    贺清桓的手机响起来,是贺之岩打来的。

    “我听你阿姨说,你出去了?”“公司有几份文件,我带回来了,你看看,写几个提案,明天去学校之前给我。”贺清桓垂下眸子,淡淡的说道,“知道了。”顾望站在窗户跟前,看见贺清桓离开后,松了一口气。

    -沈诏的生日,是直接到you的清吧,顾望在赶当天的作业,宋之言抢了他前桌的位置,顾望写一个选项,他写一个选项。

    宋之言,“望望,搞快点搞快点。”顾望无奈,“我做你抄,你别催。”他们班作业是所有班级中最多的,科任老师布置了,李舒雅再来加,任务量比起高三的也没差太多。

    像顾望,题目他几乎只用看,就能得出答案,每天还能按时睡,像宋之言这种的,每天熬到十二一点是家常便饭。

    以前宋之言是打游戏到凌晨,现在是做作业到凌晨,一开始宋之言跟沈诏还每天在朋友圈打卡,类似于——今天也是努力学习的一天哦,加油!

    沈诏在旁边,他穿了一件粉色的T恤,上面是粉红豹,特他妈招摇,以前顾望都没穿过这么嫩的颜色。

    “你们快点啊,好烦。”宋之言的笔尖都快在纸上擦出火星子了,他吼道,“催催催,催尼玛催,再催我把给你买的鞋从楼上丢下